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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洒落的阳光看见一道透明的细线时,她趴到地上,小心翼翼地从下面爬过。忽然一闪,她看见现在的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始森林里,手里什么都没有,紧张又防备地站在那里。宁越皱眉,这是在做什么?走呀。然而站在上帝视角的她并不能对站在那里的自己做出任何行动。一根又一根绿色的藤蔓围绕在她身边,将她包围起来,然后,男人从仿佛千手观音的绿藤网中走来,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神,一脸委屈,好像将她困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一样。宁越看着他慢慢靠近自己,直到两人脸贴着脸……被吓得冷汗直冒的宁越睁开眼,从梦里醒来,扶额叹了口气,这人简直阴魂不散。她将背包拿过来,翻了翻,没有看见小绿藤,心下一惊,它是又自己擅自跑出去了吗?这里可是大佬的地盘啊。想到大佬异能枯竭时的虚弱的样子,宁越低头,就算如此,那也是病弱的大佬。急的在屋里乱转了一会儿,她习惯性地用手敲了敲桌子,倒了杯水给自己,拿过旁边的书,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跟在那个叫庞桓的少尉身后做事的。而她没记错,那位少尉之前说了句要去研究所。当时她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还想着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这样说是要自己没事不要找他咯。宁越拍了拍桌子,将军刀挂在腰后,拿起背包就出门了。“你也要去?”庞桓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宁越点头。庞桓摸了摸下巴,少将也没说过不让她跟着,况且,把她安排在自己手下,不就是要他盯着她吗?“行,”他回道,然后坐上车,“上来。”刚好研究所那边传来消息说之前的植物兽人不见了,他这次去拿回少将要查的试管报告,顺便看看研究所的情况。第18章朋友此时,桑植带着花语来到了一处老旧的房子里,地方偏僻,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他扶着花语半靠在墙上,以他们现在的形势,肯定是出不去的。就算两人都是植物形态,想要完好地出那个防护罩,也是风险极大的事情。更何况,她还化不成植物形态。他低着头,让花语靠在肩膀上,桑植凝眸沉思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去处,他带着已经陷入沉睡的花语,两人伪装成普通人类,沿着街道走向红灯区。……庞桓拿着手里的纸质报告,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口水几乎喷到自己脸上。“庞少尉,少将那你可得好好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有人劫走了活体标本存放室的植物兽人,还杀了一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科研工作者,在安全区里都能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要这样下去,咱们这帮人别说搞研究了,命都要没了。”宁越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任老年人唾沫星子糊一脸的年轻少尉,内心充满了同情。她在队里呆惯了,长年不同这些磨磨唧唧的人打交道,每次听见这些老年人慢吞吞地抱怨来抱怨去,她的耐心就一点一点地消蚀。“……我们这十来年坚守在科研第一线,每天研究对抗病毒的疫苗,风险之大不亚于围剿丧尸的异能者,上面这次要是不重视这件事,我老头,第一个罢职!”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越说越来劲,连罢职这种威胁都撂出来了,吹胡子瞪眼地说到最后。庞桓一脸认真地说着“不会不会”“这件事我回去就跟少将反应,您老别生气”,心里苦巴巴地叹气,他最烦的就是听这些老教授苦口婆心倚老卖老地说这种长篇大论啊,那表情和语气,只有最擅外交的尤大校能招架的住,还能找话将他们怼得哑口无言。可是,尤大校已经变成丧尸了,这种事情就轮到了他头上,他是做错了什么,少将要安排这个任务给他?他宁愿去对付连家寅或者到沦陷的城市里围剿,也好过在这边低声下气。感觉自己在“新人”面前,身为长官的形象都没有了。宁越摇摇头,看着庞少尉耷拉下来的脸,强行忍住要溢出的笑意,捂嘴咳了两声。“啊,白教授,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不陪您多说了,您老交待的我一定不会忘。”说完,面对老教授的再三叮嘱,庞桓连连应是。这件事,即便老教授不说这么多,他们也一定会严查,敢在安全区的研究所劫人,他们的安保措施有待改进了。宁越跟在庞桓后边,刚出门,就听他吼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声音虽然大,但也只是单纯地大。宁越忙立正好,摇头:“不好笑,真的一点不好笑。”对着他瞪着的眼睛,特地加重了“真的”两个字。庞桓叹了口气,坐到车上,他也只能冲她喊喊了,她又是不是正规的兵,对待新兵那套又不好用到她身上,况且,这个小女生只是短时间留在他们这里,等少将的异能恢复完全了,她就可以离开了。进了院子,庞桓扔下一句“呆在车上等着”,就风风火火地下车去见言泽了。宁越看着他的背影,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这个言泽少将真是辛苦,手下竟没有一个实用的人,什么事都要询问他,要他拿主意,凡事亲力亲为,要不是现在异能枯竭还没有恢复,多半是他自己去研究所找那些人。当了十年的长官,没有累倒,还是因为年轻身体好啊,这位只有三十岁的少将。年轻身体好的言泽少将听完庞桓的汇报,放下手中的茶杯,白到蜕皮的嘴唇上残留着水渍,此刻,他微微睁大眼睛,冷厉的五官因此柔和了许多。很快,他便冷了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带上分队,务必把这位凶手找出来。”他用食指扣了扣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宁越被庞桓晃醒的时候,睡眼迷蒙,他们终于商谈好了?与此同时,二十九军的陆达康司令也分派了人手,两帮人浩浩荡荡地搜查起整个安全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茶坊里的看客问道。“据说研究所有院士被杀啦。”旁边的人轻声回答道。……躲在暗处的桑植看着街上来往的士兵,面色沉重,从商贩那里买好了药物,在转身看到坐在车里的宁越时,手中的药包差点掉落。老板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桑植看了他一眼,飞速地消失在巷口。花语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尤其她说的那些人给她注射的试剂,不仅不让她变成植物形态,还破坏了她身为植物兽人特有的自愈能力。看着她身上恢复的慢得不行的伤口,他又急又无奈。想到今天街道上匆匆一面而过的宁越,桑植的内心突然有种难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