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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咒术有所记载,咒术与武学不同,乃是从更远的西域传来,经文晦涩难懂,玄乎其玄,在浮屠教内也是禁忌,又因经卷本身残缺破碎,懂得如何用的人自然少之又少,便是巫阎浮还在时,他也不曾见他用过咒术。会是什么人呢?是也同样看过那卷毒经之教内人,还是其他也会咒术的教外人?离无障方才去了哪里?为何一直让他离开?难道是什么相当厉害的狠角色么?莫非是伏鹿?白昙满腹疑云,沿着围栏缓缓走动,忽而听见“嘎吱”一声推门声,是从下方传来的。他循声望去,只见一抹人影从黑暗中剥离出来。看清那人的模样,白昙心中一凛,疑云顿消,生出满满杀意。眼见那人吹熄了手里烛灯,宛如一抹幽魂般沿着楼梯飘然而下,白昙亦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一路跟着他出了龙门楼的大门,翻过一层围墙,穿过一片密林,便来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寺院之中。暗中窥视着人影走进了寺院中的小庙,白昙召来弑月紧握在手,冷笑一声。月黑风高杀人夜,你既然自己跑出来寻死,就休要怪本座。想罢,他趁着夜色一步一步逼近过去,临到门口时,听见里头传来窃窃私语之声,似乎庙中不止一人。那声音先是极轻,逐渐变大了些,变成了交错混乱的喘息声,而后更添杂进来丝丝暧昧的呻-吟。白昙一怔,想起那一晚二人亲密相拥的景象,放轻脚步贴墙潜行至门边,扭头朝内望去,狭小逼込的庙堂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上方自破瓦间漏下了一缕月光,隐约照出底下交叠的人影,只见司幽整个人好似在暗夜里化作一条妖娆的蟒蛇,慢慢绞杀着陷阱之中的猎物。……白昙虽看不清另一个人是何人,倒也能分辨出那人并非天夙,竟莫名有些庆幸。可如此一幕在佛家禁地上演,却是香艳诡丽,诱惑难言,即便白昙才窥了一小会,也不由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定了定神,避开视线,心知司幽定是在以“天女勾魂”式与人双修六欲天,吸纳内力,想来,便是为了在武林大会上夺得名次。哼,想得倒好,哪能让他如愿!此念一出,白昙当下蓄起内力,纵身入内,一刀直朝司幽劈去!司幽却是反应极快,闪身避到一边,一手将衣袍扯起,另一手长索出袖,甩得白昙刀势一偏,刀刃掠过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霎时在胸腹划开一道深可入骨的血口,令那人惨叫一声,竟是当场暴毙。白昙心叫不好,瞥了这人一眼,只觉几分面熟,却也无暇分神,紧追司幽出了庙门,将人拦截在院内。此时白昙火冒三丈,功力又远甚半月之前,二人交手不出十招,便将司幽打得落花流水,一刀抵上他咽喉,又一脚狠狠将他踹翻在地,踩住胸口,弯下腰去,一口气连扇十几个耳光,打得人是脸颊渗血,牙齿也脱落几颗,只有喘气的份。打完了嫌不够解气,白昙又捡起一颗牙弹进男子口中,一把扼紧他下巴,逼他吞下:“你当日那般侮辱本座,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男子咬紧牙关,怨毒地盯着他,脸上却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妖孽……你放心,你不让本魔好过,本魔也不会让你好过。”白昙将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加重几分,只将胸骨蹍得咯咯作响,盯着那张扭曲起来的秀丽面孔,他一字一句逼问:“就是你对无障下的咒是不是?若你现在告诉本座怎么解咒,本座尚且能留你一条狗命。”“哈,你以为是本魔?”白昙脚下一重,冷笑:“难道不是,除了你还能有谁?”“自然,离无障与本魔同为护法,武功不相上下,他还略高一筹,下咒时又需趁人心志混乱,本魔怎么有机会对他下咒?”司幽猛咳几下,抿去唇角溢出的一丝血,“本魔虽不会咒术,却知该怎么解……你要真担心他,要么与他交媾,把咒术转移给自身,要么就去杀掉施咒之人。本魔不是施咒之人,你即使杀掉本魔,也无济于事。”“放屁!你是不是施咒之人,本座都要杀你,你矢口否认,本座也不信,不如先杀了你试上一试!”说罢,白昙便作势要挥刀斩下他头颅,司幽却在此时瞪大双眼,看着他背后惊呼一声:“阎浮!”白昙一骇,扭头看去,刀势一缓,刹那间,司幽一拍地面,贴地向后滑去,白昙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腰带,司幽却旋身跃起,抬起一边手臂朝他刀刃迎面扑来,白昙自然不避不退,顺势挥出一刀!一道寒光闪过,霎时一声凄厉尖叫划破静夜,半截小臂连着衣袖飞了出去,男子断臂处骤然绽开一大蓬血花,只溅得白昙满头满脸,才抹了把脸的功夫,那断臂之人便已纵身越过面前围墙,朝龙门楼逃去。心知入了龙门楼便不妙,白昙哪肯罢休,提刀紧追而上,眼看在龙头前便要劈中司幽背后命门,眼前人影一晃,迎面一把利器刺来!白昙急退三步,竟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夙,他此时戴着一张镜鉴般的面具,所持利器竟是前段时日留在那流沙下废墟内的破日鉞。他手里钩刀的龙鳞锯齿与鉞刀上羽状逆刺互相卡死,一时进退不得。第50章“你给我让开!”见司幽逃入龙门楼门,白昙怒喝一声,另一手使出“诛天化魔掌”朝天夙面门袭去,逼得他不得不向后躲避,退进龙门楼内。此刻天光放亮,已近丑时,武林大会开幕在即,擂台周围已聚集了数百来人,等待“觉者”敲响时轮战鼓,忽见一人浑身鲜血的冲进来,倒在地上,还有二人在厮斗着闯到门内,俱是惊愕不已。“白昙,你休要在龙门楼里胡闹!”巫阎浮扫了一眼周围,只觉这般情状,实在丢人现眼,他不过是命司幽去监视离无障那边,看看他是否会触发那赤胆忠心咒,想来便是暗中偷听时,不巧被这小狼崽子发现,追出去下了如此狠手,且竟然还闹到龙门楼里来,真是一下坏了几百年来武林间不成文的规矩。如此心性,若是登上西域武林霸主之位,怎么服众?“胡闹?”白昙盯着伏在地的司幽,声音骤然扬高,字字铿锵:“本座要上擂台与他决个高下,还需要经过你允许不成?你算哪根葱?”司幽捂着断臂,艰难地撑起身子,断断续续道:“你哪里是想与在下决个高下,你不过是因本魔撞破了你的秘密,想杀人灭口罢了!”白昙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怒不可遏:“你撞破本座的秘密?贼喊捉贼,血口喷人,好生无耻!”“休要胡言乱语!”男子纵身跃上擂台,跌跌撞撞地走到大鼓前,用仅存的一只手臂拾起鼓槌,奋力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