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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的叹息。莫名的,觉得心情平复了。他把我送回我自己的屋子轻夜阁,虽然未睁眼,也嗅得出空气中那些霉味。我很久没住过自己的房间,也不会有人打扫。我回来几次,房间里也是这样的霉味。不嫌弃自己的屋子,反倒喜欢这味道。和我一模一样,什么地方都发了霉。臭味相投,倒有几分这样的意思。我虽然卑微,觉得自己很下作,很恶心,但是我从不嫌弃自己。无论自己如何,我都是能接受的。“主上。”是张大夫的声音。我被放在了床上,听见主子说:“你看看他的手腕,是不是划出来的。”手被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捏住,估计是多年抓药采药磨出来的。“回主上,轻夜主子的手与其说是划出来,倒不如说是被磨出来的。”“磨?”“依老夫估计,是麻绳。上面青紫的痕迹,是刚刚落下的新伤,似乎是被捏出来的。”还说没用力······手都紫了······如果,我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主人发现我的伤,是不是我乖巧的姿态能给自己加分,让主人不再那么讨厌我。然后拆穿临意的假面目!然后呢?······也没有什么用,我换不来他对我的爱。主人的手似乎放在了我的腰上,他伸手拉去的,是我五指宽的腰带。许久,他没了下一步动作。我不该抱有期待的,我期待的东西,都不会实现。逐渐放松身体,倦意来袭。我翻了个身,抱着我的被褥睡去。今天过的很乱,我思维有点失控。我不知道主人最后有没有发现,但仔细想想,那对我都无所谓了。就算扳倒了临意,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不过有了轻歌,以后,我是不是能留在玄府了?一夜无梦。真的只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我才能睡的安稳。四替代品一觉睡到晌午,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没有人叫我起床,更不用说给我送饭。我下了床,腰带系的很紧,我更明显的感觉到饿意。洗漱完毕后,我自己向厨房走去。玄府偌大,我真的忘记厨房的具体位置。穿过一道道的长廊,廊下有水,水中有花。主人的品味一直很好,楼台水榭,美人成群。那我呢?能被主人看上,是不是也算半个美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主人是讨厌我的脸才看上我的。但我会查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我向前走去,路上巡逻的下人很多,看见我时都不搭理我。他们都知道,我也曾是下人,爬上了主人的床。可我也不想理他们。“站住!”我转身,原来是轻歌。离近了看他,发现他长得真的好看。没有一点男宠的气息,他的气质自有一种华贵。这样的尤物,怎么会肯屈膝做主人的男宠?“你叫轻夜?”他的发尽数挽起,清新脱俗。不同那日的艳丽,今日的他,冷漠而且清雅。我点头。站在这样的人面前,我竟也会感到自卑。“轻歌。”玄夕也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将轻歌揽入怀中,淡淡扫了我一眼。“玄夕。”轻歌竟然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果然是不同的。我欠了欠身体,“主子。”“轻夜,我来找你,是有事要拜托你。”轻歌开口,他的声音仔细听,竟如此悦耳。我抬头,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帮他做。“什么事?”主人直接开了口,“轻夜,我要你去周府。”我心里一阵萧索,是帮轻歌去的,对吗?我还能说什么呢?看着主人,我握紧双手,凭什么······主人勾唇一笑,“今日就去。”“周府,要的不是我吧······这样真的可以吗?”“没什么可以不可以,你去了,他自然也会认你。”主子爱怜地看了一眼轻歌,“轻歌如此纯洁,我不忍玷污他。”······那我就可以任人摆弄吗?我笑了笑,“好。”主人赞许地看我,“轻夜还是如此温柔。”轻歌听见这话,脸色明显变了。他微微瞪向主子,主子却宠溺的笑出来。忘了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带着一大群下人离开,留我在原地。有下人站在我身后,见我不动,他推了一下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我一脚踹在那个人身上,“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他被我踹倒,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以为我温柔,好欺负吗?“你眼睛真丑,挖了吧。”我走过去,一脚跺在他身上,“轻歌的小厮?待会回去要不要告诉你主人,说轻夜居然打你?”他被我踹地说不出话,疼的抽气。我温柔一笑,“如果你敢说,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把他踩在脚下,好像踩了轻歌。真是泄愤。自己的举动真是有点卑鄙。但我喜欢。五黑暗的坟墓回到屋内,我刚换好衣服,就有小厮来叫我,说主子找我。我还没吃饭,腰带绑在身上,看起来都是瘪的。腰肢纤细是饿出来的。我出了门,有人给我引路。我第一次踏进主人的水音轩,心里泛起的不是兴奋,是苦涩。跪在地上,我始终不想抬头看他。他脚步逐渐靠近我,“起来。”我站起身,眼睛看着他的靴子。黑色镶金边,花纹简单但是大气。他的衣袂遮住部分靴身,靴身包裹的双腿看起来笔直。“抬头。”两个字的命令。我抬头,眼帘垂着。“睁眼。”我看向他,他却用手勾起我的下巴。“你不愿看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轻夜不敢。为主子办事,是轻夜的荣幸。”这话不假,可我不愿意间接帮轻歌做事。“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我,“轻歌还小,我不想让他受这种苦。”什么叫小?轻歌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他的个子比我要高一点,这样看来,明明小一点是我。“是。”我应声。“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别去了没几天,就被人送回来。”玄夕松开我的脸,“姓周的老jian巨猾,他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看起来无害的人。轻歌气质高贵,脾气又倔,他做不来。”玄夕修长白皙的手指端起一杯茶,“坐下。”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这样的待遇,也许对轻歌来说不算什么,对我而言,却已是恩赐。“你瘦了。”他端详我的脸,“眼睛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