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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追踪我的!”陆翎骁盯着尹朗,那头气势凶狠的狼心虚似的勾下头,忐忑的偷瞄他。“满月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尹朗彻底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陆翎骁。满月的时候,神狼不应该失去理智,除了无法控制的变得巨大,也必须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在军校里,每月一次的满月,尹朗都是独自关在宿舍,迷迷糊糊的渡过,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现在,他脑海里都是家人的宽慰,每句话都在狠狠的抽动他的羞耻心。无论是兄长还是父母,都对他过于溺爱,即使在家搞得一团乱,破坏了无数的家具、摆件,惊吓到了普通人,最后也会让尹朗不必介怀。他回忆着那些话,说道:“神狼一族在满月的时候会出现返祖现场,根据一头狼的资质、年龄,逐渐摆脱这样的困扰。最短十年,最长……最长五十年。像我的父亲,早在十岁的时候,克服了满月带来的影响,我的哥哥们,也没有超过十八岁……但是……但是……”尹朗头变得更低,声音满含羞耻,“我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很长时间不能控制自己,直到现在还会受到影响。”“虚弱?”陆翎骁觉得自己需要对虚弱的词义进行重新学习。“是的,我出生的时候太弱小了,天生带有基因缺陷病。嗯……一开始我只有巴掌大,很像会夭折的狼,养了五六年,才像普通神狼两岁的大小。”尹朗顿了顿,“后来,家里请了位长辈帮我看命格,说是当初取名叫‘尹天齐’冲撞了老天,命格压不住,所以才改名叫尹朗。虽然这是封建迷信,但我的身体确实渐渐好了起来,只是留下了一点儿后遗症,在满月的时候没办法保持理智。”陆翎骁实在想象不出尹朗巴掌大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昨晚那头三米长、一米七高的巨狼,已经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没办法忍住自己的脾气,再好的素养,都对尹朗这种欺瞒态度感到愤怒。他重复道:“第一,我不会再帮你找雇主。”尹朗点点头,还是没敢看他。“第二,你该付清的钱,一分也不能少。”“第三……”陆翎骁轻轻呼出憋闷在心里的浊气,说道:“我可以帮你问问老板还愿不愿意签你这种……满月的时候会返祖成野兽的家伙。尹朗,你知道肖哨市有多少次满月吗,单月四次,双月五次,如果你没办法像你所说的家人那样,控制自己的行为,早晚会酿成大祸,我可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的照片。”尹朗那双漆黑的眼睛瞪得浑圆,“四次、五次……为什么会这样?”肖哨市是属于华洲的,在星球的南半面,尹朗走过大部分省市,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频繁的满月。陆翎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只呆愣的尹朗,出门在外连最基本的情报搜集都没有做好,怎么承担华洲国防交付的重要任务。他说:“肖哨市属于月省,在月省范围内的月亮都是经过了特殊的调整,根据各个市区的需求进行安排,肖哨市还算少的,月省的中心市,每两天都会出现一次满月,偶尔会因为盛大的庆祝活动,维持整整一个月的亮光。”陆翎骁很肯定,尹朗的变化单纯是因为月光的明亮程度,而不是依靠固定的生物钟,他说:“你这头傻狼,怎么就自己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呢。”尹朗低下头,接受了陆翎骁的指责。他的爪子轻轻划了划,难怪家里人始终没有在月省范围进行搜索,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尹朗思维快速旋转,忽然说:“陆翎骁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求”。陆翎骁听到这个低姿态的字时,本能的皱起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简单的回答道:“你先说。”“你能不能和我签约,我不要任何的附加条件,而你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我也相信你会为我保守它们,陆翎骁,我很需要这份合约,但我只相信你。”被人信任的感觉很美好,但是陆翎骁早就不是单纯会因为一句话的感动而冲动的幼稚鬼。他揉着发胀的太阳xue,无比头痛的站起来,蹲在尹朗面前,试图跟这头狼平等对话。“听着,小朋友。”他说,“就算我们走内部关系签约,也必须达到最低一个月五万薪金的标准,走公开的账户,要有详细流水,随时接受莫科康复治愈中心和兽类保护机构的监管。所以,你是想我毁掉职业前途进行造假,还是出去抢银行来养你这头大狼?”尹朗彻底不说话了,漆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就难过的垂下。面对一头兽类,陆翎骁心软得毫无底线,也不能儿戏的签下这份合约,扰乱兽类雇佣的市场,降低兽类雇佣的标准。无数的治愈兽依靠着这份合约生存,雇佣合约出现的任何特例,都会被无良的雇佣中介利用,以此压低他们的待遇水平。压榨和剥削是永远存在的,陆翎骁只能严格的规范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工作出现失误,成为伤害兽类的理由。他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这头颓唐的银狼,试图提出合理的建议,“其实,沙月语是一个很好的老板。”昨晚,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尹朗的不对劲,却还在暗示自己去找到尹朗。按照一个对尹朗充满好奇的人来说,沙月语完全可以轻松抓住尹朗的把柄,以此展开恶趣味的要挟。可他没有,因为他重视陆翎骁,也尊重陆翎骁的朋友。“我跟老板认识了六年,在启明中介公司工作了五年,沙月语这个人有时候说话虽然轻佻,但他没有恶意,为人热心,处事温柔,就算我犯了错,最多也是不轻不重的说两句,不会扣工资。他在肖哨市人脉广,社交圈宽,在月省和欧尼迪也有很多朋友,我虽然没见过,大多都是些身份不错的人物。一个月五万的薪金对他来说不算高,而且他也说了,只要你明明白白告诉他,你要做什么,会给你绝对的自由。”陆翎骁一一数出沙月语的优点,试图给尹朗更好的参考。然而,那头认真听讲的银狼,闷声说道:“沙月语很危险。我没有证据,但是他的眼神这么告诉我的。”那是亡命徒偶尔在松懈时才会露出的眼神,不是面具化的凶狠,也不是表演似的阴沉,沙月语的眼神透露出的信息,比他说出的话还要通透,无论他说的是什么花言巧语,都会在眼神里展露出一丝半点的破绽。尹朗接触过这样复杂的人,本能的抗拒和这样的人靠得太近。陆翎骁挑了挑眉,回忆了一下当初轻浪不羁近乎癫狂的沙月语,无比认同兽类敏锐的直觉。他说:“我只是给你一个参考,签约还是看重你的意见。”而尹朗专注的视线,每一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