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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失江湖人的面子。不久后鸨妈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三人一齐下楼用早饭。一张四方桌,越池墨与花子亦坐两边,周薄言坐中间。周薄言还未拿起筷子,面前的空碗里就被一人一个rou包、馒头、蒸饺等食物放满。越池墨与花子亦一边给周薄言碗里继续放吃食,不忘相互以目力相斗,周薄言最后忍无可忍,只得将碗里的食物按原样还给了两个人。“别浪费。”周薄言剥着鸡蛋,一边对两个瞪大了眼珠看着面前被放了满满食物的碗喉咙直动的两人说道。“这也太多了吧……”花子亦委屈地看着周薄言,试图让周薄言放过自己。周薄言一边吃着鸡蛋,一边瞟了眼花子亦,而后又将目光转向正前方继续吃自己手中的鸡蛋。花子亦见周薄言不吃自己这套,只得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咬着rou包。坐在花子亦对面的人倒是淡定地多了,不过几个素包子吃了下去,碗里也才解决了一半。花子亦一边拍着撑得慌的肚子,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越池墨,等着越池墨出丑,当他看见越池墨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布袋,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包子、馒头等吃食装进口袋之中,对周薄言说留作路上吃的时候,花子亦连忙也掏了掏自己的衣袖,结果除了银票什么也没掏出来。气煞我也!花子亦狠狠地咬了一口rou包,如果眼神能杀人,越池墨可能已经被花子亦刺中了好多把眼刀。第11章第十章周薄言望着两个渐渐靠近自己却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妥协地暗自叹了口气。越池墨早将昨夜在勾月楼的一身衣服换了下来,白衣道袍罩在他身上,白玉道冠将如墨长发挽起,斜飞的剑眉入鬓,羽睫下一双清澈的双眸将万千星光收在了里面,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花子亦也将昨夜花里胡哨的衣服换下,好似要故意与越池墨比一比似的,他今日也穿了一件白色锦衣,不过衣衫纹饰是以金线勾了的芙蓉花,就连滚边也是以金线缝制。他没有束起头发,只在额间用一根银制发带扎起脑后的一缕长发。若说越池墨像一位谪仙,花子亦倒更像纨绔子弟,不过也是他长得好看,这一路都能惹得姑娘们对他多留心几眼,可比起越池墨来,花子亦还是略输一筹。花子亦眉眼弯弯,唇角带着一抹与盎然笑容,这一路上花子亦的笑容就没收起来过。起初周薄言觉得还好,可这一路看着花子亦对自己一直这么笑着,周薄言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相比如左右护法守在身边的这两位贵公子,被护着的周薄言倒显得寒酸了许多。周薄言长相普通,人也瘦削,从隽雅山庄翻墙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这还是他最好的一件衣物。自他从金陵出来后,他就一直穿着这件青布衣,袖口和手肘处起了毛边,只怕再穿几次这衣服就要破了。“是不是累了?”当先开口的是花子亦,他边说边伸手要去试周薄言的额头。周薄言想躲,却没花子亦快,不过花子亦的手刚碰到周薄言的额头就倏然收了回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边扯嘴角一边不停地甩着手,对对面正悠然骑在马背上,抱着双手冷冷看着自己地人斥道:“越池墨!你到底是不是道士?!”越池墨知道花子亦想说什么,他轻轻地抬了下眼皮,居然微微翘起了嘴角:“没人与你说么?我是白玄道长弟子,但只是客寄在凌霄观中而已,自可娶妻生子。”越池墨说到“娶妻”之时,将目光转向了周薄言。周薄言听越池墨说可以娶妻,心中一颤,他又想到越池墨此次前往金陵就是去迎娶自家小妹,周薄言忽地又神色黯然。花子亦挠了挠头,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越池墨不是真正的凌霄观弟子,花子亦摸了摸鼻子:“难怪你没道号。”越池墨轻笑一声,他倒是想一直在凌霄观里过悠闲的日子。“你姓越,能成为华山凌霄观中的白玄道长的首徒,一定非富即贵。”花子亦摸着下巴,思索着与越氏有关的贵胄,半晌后,花子亦夸张地张了张口,“越仲鹤是你什么人?”“家父。”越池墨忽略掉了花子亦脸上震惊的神情,淡淡地回道。周薄言也是一怔,他知越池墨出身不凡,没想到竟然是当朝宰相之子。难怪越池墨举手投足间都分外地有分寸,在宰相府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嘿,当朝宰相之子武功这么好,就不怕皇帝忌惮你们越家?”花子亦撇嘴,也不知越仲鹤打得是什么主意,居然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凌霄观里,如今还练成了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之越家在朝堂上的功绩,若他是当今皇上,定然会对越家忌惮无比。越池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下不过是家中幼子,父亲一不需要我继承家业,二不需要我出人头地,何来功高震主之说?再说,当今陛下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用。”越池墨眼神暗了一暗,父亲当年将他送入凌霄观中也是为了防止将来天子之怒,越家血脉不存,如今看来虽是父亲杞人忧天,但也不能说不是父亲防患于未然。花子亦刚才所言不过是想挤兑越池墨,并非是在揣测圣意。见越池墨如此回答,花子亦知再口无遮拦不好,于是悻悻合上了嘴,将目光转向了身边一直不言的周薄言。“高门大户的子弟,隽雅山庄的庄主难道不知你的身份么?举办什么比武招亲,他与白玄道长不是多年好友么,周庄主直接与你师父说亲,你师父难不成会拒绝?”花子亦揶揄,如此看来,周隽雅举办此次比武招亲当真是噱头,他花子亦聪明一世,却被周隽雅也给利用了。越池墨却是摇头道:“周庄主的确不知,师父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我的身份。”“那你还和我们说?”花子亦回道。越池墨只笑不答,他轻踢了下马腹,驾马来到周薄言的另一边。越池墨并不是要说给花子亦听,而是要说给周薄言听。就在越池墨刚与驾马来到周薄言身边,他忽然停住了动作,翻身跃上了周薄言的马背。“越道长?”周薄言被越池墨忽如其来地动作吓住了,然而越池墨没让他再动作。越池墨向花子亦打了个眼神,花子亦点头,驾马往后退了几步,与越池墨一人护前,一人在后。突然凝固住的空气让周薄言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越池墨贴在周薄言身边低语道:“有人跟了我们一路,人数不少,你别离开我身边。”周薄言点头:“是何人?”被对着越池墨与周薄言的花子亦冷哼:“我们昨日得罪了谁?徐麟昨日被那番羞辱离开,你以为他当真是那么容易就收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