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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的丰神朗目,满心满目全盛装着眼前这一方天地,轻缓的嗓音仿佛在念一首情诗,就好像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渴望。柳满闻着自己一身烟火气,泪腺有些酸涩,差点烫到手,才赶他去换衣服洗手。饭后,郑铭佑申请洗碗,柳满捧着包薯片,看花样百出的综艺。郑铭佑是看不惯柳满和零食的腻歪劲儿,特意切了水果,决心改掉他这坏习惯。客厅顶棚的灯被调到米白色,光顾着沙发背上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被剃掉的一小圈rou色已经不太明显了,上次剪过的头发加上新长出来的毛尖,两处几乎长匀,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迈开长腿,弯腰撑在沙发背上,抢过柳满手里的薯片袋,换进果盘。柳满显然在发呆,被这一系列变故吓了一跳,侧头看向郑铭佑。郑铭佑看到柳满的傻样子,不禁失笑,半迷的眼里捧着点点星光,右手先于意识,揉搓上心心念念的发丝,“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柳满一时被美色晃了眼,心口颤颤的发疼,差一点脱口而出,郑铭佑,我在追你呀。最后,还是咬下舌尖,混着唾液咽了下去。柳满像个初出茅庐的小猎手,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怕猎物看出他的意图,却又怕他看不出。爱情和男人都太过磨人。好讨厌。说笑间,催促着柳满吃了一小半水果,郑铭佑才想起来正经事,“是不是该复检了?”“诶…恩…好像是吧。”最近日子过得格外舒坦,柳满都快忘了,自己住进来的原因。“就明天吧,我陪你去。”郑铭佑对他这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太满意。“可是,你不是还要上班?”“上班能缓,检查不能缓。”敲定了明天行程的两人,融成千万灯火中的一盏。夜色浓郁,郑铭佑靠在床头,腿上搭着一本书。昏黄的床头灯有些迷蒙,足够让人舔痛疗伤。他看着右手,麻酥酥的,不知道是来自浅淡的疤口,还是方才柔软发丝的残存。被敲门声打断,“郑铭佑,我能进来吗?”一个眨眼,回过心神。“可以,进吧。”右手盖在黑色封皮的书上,不动声色。“我刚才找了一下,病例忘在我那里了,怎么办?”“没事,明天去取就好。”“又麻烦你了。”“没关系,还有事吗?”“没有了,晚安。”“恩,晚安。”柳满像得到明早的糖果许诺一样,笑着关上门离开。郑铭佑卸去力气,看着门口,摩挲书面。“你寂寞时,请念我的名字。”第十二章复检柳满被白甜甜成功激发了探索欲,着手开发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对此,郑铭佑仍在孩子被拐坏了的护崽心里挣扎。去柳满公寓的路上,甜美轻快的英文歌让两人心情都不错,郑铭佑在堵车的时候,会合着拍子点方向盘,柳满在专注游戏的同时,也不忘用脚尖打个节奏。进了小区,靠单元口停下车,还没拉手刹,就被柳满扔过来一串钥匙,“我游戏正忙,你去吧,应该是在哪个抽匣里,你自己找找。”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见客气。深深看了一眼沉迷网络的柳满,故意重重叹口气给他听,一脸无奈的抓起钥匙,下车。寒风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痛我的心。柳满侧眼瞄着郑铭佑,看他进去了,才放下手机,卸掉网瘾少年的模样,郑铭佑的态度越来越软化,柳满不停地试探敌情,真是任重道远。柳满之前给郑铭佑的钥匙只包括单元门和屋门,这一把明显齐全得多,说是全部身家也不为过,郑铭佑却选择忽略这种浅显的暗示。柳满是典型的惯用右向思维,几乎所有会用到的东西都会放在右手边。连银行卡也只不是放在右边靠下的位置。当初放病历的时候,他注意到左边第一个抽屉,严严实实的上了锁,好似便于时时追忆并且不为人知。只是那时他心态恍惚,并没有什么探寻的欲望,就这样错过了一些往尘。但郑铭佑没有错过。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随手去拉左边的抽屉,错以为柳满会把病历当做重要事物而上锁,挑出钥匙,发现了属于柳满的秘密。快半个小时,郑铭佑才从单元门里出来。这不长不短的时间让柳满有些焦躁,他不断去想自己的表现是否太过露骨,他怕郑铭佑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小心思,在他展开猛烈攻势前就划清界限。也怕郑铭佑根本把他当小打小闹不放在眼里,让他的小火苗全都随了流水。还好郑铭佑的反应只是平常。“找到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要乱放。”柳满还沉浸在刚才不太美好的揣测里,不敢太过张扬,心不在焉的戳手机,“哦,知道了。”“别光顾着玩,听到了吗”“听到了。”“重复一遍。”刚好游戏角色被KO,柳满一脸懵逼看向郑铭佑,体贴温柔前男友变身冷心冷面恶毒家长,不许吃零食不让玩手机,怎么办?论整治网瘾少年的一百种方式,欢迎前来咨询郑老师。因为是工作日,挂号还算顺利,做了常规检查,郑铭佑扯着柳满问医生情况,“恩,恢复得不错。注意饮食,不要吃重油重盐,保持心情愉悦,规律作息。”大夫放下片子,转头问柳满,“最近有没有出现记忆的闪回,或者一些感到熟悉的片段?”除了被沈秋刺激想起搬离出租屋和梦见被迫出柜,前一个柳满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痕迹,对于这一点,柳满也感觉有些奇怪和挫败,“没有。”医生点点头,在病历上龙飞凤舞,“也算正常情况,不用着急,回去好好养着就行。”郑铭佑又细细问过了注意事项,才拿着药,和柳满走了。回家吃过午饭,叮嘱好柳满定时吃药,换了西装,动作流畅到让刚被投喂过处于满足中的柳满有些反应不过来,“恩?你要干嘛去”郑铭佑对着玄关的穿戴镜随手打好领带,“比不得你这小少爷,养好自己就够了。我这劳碌命可是要赚钱养家的。”少见的即使看到柳满摊窝在沙发里,也没有出言制止,抓了包,匆匆的走了。柳满自觉郑铭佑说的“养家”可能也包括他这只小米虫,心情说不出的餍足,只当他公司又有什么急案。翘起脚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