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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相逢左右也顺路,楚岫一行便远远地缀在了这姑娘的后头。这离家出走的十七八岁少女显然毫无江湖经验,孤身一人就敢往多少老手都不敢去的九溪跑不说,接近这混乱的地界依然打扮得光鲜无比,娇娇嫩嫩跟朵花似的,一柄珠光宝气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宝剑崭新崭新,活脱脱一件没见过血的样子货。她原本骑了一匹火红的好马,为了躲那被她出其不意点了xue道的哥哥,匆忙间落在了酒楼,半路上被马行的人欺生,甩了锭白花花的银子却买了匹驴脾气的劣马,时不时地闹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把花儿似的小姑娘折腾得差点没哭出来。这模样,就差在脑门上贴“肥羊,待宰”四个大字了,道上的人不动手都对不起这姑娘的招摇。于是天落黑的时候,她身后便跟了四五拨人,有看上财的,有看中色的,也有人想要人财两得的。这些人都将那姑娘看作囊中物,反而彼此间先掐了起来,难为那姑娘一心拿一把草哄诱那架子奇大的破马,竟是一无所知,看得隐身暗处的楚岫一行人叹为观止。老被其他人嘲笑做事丢三落四不够老道的吟风,终于得了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嘲笑别人,坚决不要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面悠哉看戏一面啧啧感叹:“这姑娘怎么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的?”“你当人人都跟咱们似的,一不留神便要跟阎王爷打交道么?”昆山拍了一记他脑门,“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儿女,都可以在自己的生活圈里过得不错,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就更加了,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须知晓那不见光的营生。”当然,当他们走出了那遮风避雨的地方,可就不好说了。事儿妈昆山有些同情地看了那姑娘一眼,指指最终胜出的一伙人:“公子,要帮忙吗?”地近九溪,妖魔辈出,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干得肆无忌惮。这儿地方又相对偏僻,七八名大汉赶走了其他人,竟是大摇大摆地现了身,前后左右将路堵了个结实:“小娘子,一个人这是要上哪儿啊?要哥哥们送你一程不?”那姑娘显然头一次遇到这么像坏人的坏人,唰地拔出了剑护在身前,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两眼瞪得溜圆:“你们是什么人?”“啧啧啧,不领情也便罢了,小姑娘家家,动刀动枪的多不好看。”为首一人满脸横rou地笑,露出了一颗闪闪的大金牙,“还是乖乖放下剑,陪兄弟们回去暖暖被窝的好。”“臭不要脸!”姑娘气得满脸通红,脾气一上来,也不等那些人围上来,嗖地一下从马上飞落,唰唰唰连出三剑。她江湖经验是不多,一把宝剑也华而不实,手底下却不是花架子,颇有几分狠劲儿,剑招轻灵又巧妙,只是其中却又掺杂了些街头市井小混混的无赖招式,很有些不伦不类。楚岫等的便是双方开打后“英雄救美”的时机,一直不紧不慢,见到这儿却“咦”了一声,与端木对视了一眼。原因无他,这姑娘午后逃跑那一招轻功便有些眼熟,这会儿的剑招又更眼熟了几分。有几分右护法的影子。右护法的轻功主要来自哪里?白云山庄。昆山也看出了端倪,及时小声禀报:“白云山庄功夫向来传男不传女,只是这庄主的小女儿方莹自小桀骜,就爱舞刀弄剑,天天这里看一点那里偷一招,然后去街上教训小混混,人人只道她刁蛮,没想到竟是正儿八经偷到了不少。瞧这架势,比她那几个哥哥还有天赋些,只可惜……”只可惜没有系统的心法架势,只凭自己苦心琢磨之下的灵光一闪,光有形没有神,倒是可惜了一根好苗子。果然,要不了多久,那些身手并不如何高明的匪徒摸透了方莹那并不全的剑式,两两配合,有人专门攻上盘,有人专门击下盘,嘴里还故意说些污言秽语,把小姑娘闹得又气又急,手下更是浮躁了几分。为首那大汉眼见时机成熟,志得意满,两颊的横rou一抖,笑道:“小娘子还要挣扎么?我看不必了……哎哟!”他本还打算手脚也跟着占点便宜,先过过瘾儿,却听嗤地一声轻响,紧接着嘴上便是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了一下,顿时一手的血加两颗大门牙。大汉又惊又俱,着慌地四下探看:“什么人?”话未说完,眼前有道灰白的光一闪,鼻头上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顿时鼻血长流。一颗灰白色的小石子骨碌碌地落到地上,竟是再普通不过的路边小石块。楚岫探出两颗石子后,剩下的便懒得动手了,任由底下人噗噗噗地扔出一大堆石子当飞弹,将人全放倒在了当场,然后才晃晃悠悠地从一个拐弯处现了身。扫一眼被镇住了的方莹,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小姑娘唰地一下提剑跑到那倒霉被磕了大门牙的大汉身前,干净利落地一抖剑身,把那方才满口污言秽语的家伙给阉了:“臭流氓,让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楚岫差点没咬到舌尖,一肚子事先算计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昆山和吟风同时在他身后轻轻“嘶”了一声,看向方莹的眼中多了几分敬畏,心中暗道,幸好有不长眼的先出手了,幸好不用自己去扮劫道的让公子英雄救美……万一的万一,自己演上了瘾,在地上滚来滚去,这姑娘冷不丁地一抖剑……嘶……连习惯把人当空气的教主大人都破例看了几眼这姑娘,扫向滚到在地发出杀猪般惨叫的大汉和他身下那一滩殷红时,带了两分同情。小姑娘虽然招摇而不自知,戒心倒挺足,像只刚出山的小动物,溜圆的眼睛瞪着他们,紧紧地贴着她的劣马,口里道着谢,却随时做好了逃之夭夭的准备:“多谢几位大侠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自以为不易察觉地扯了扯马缰,奈何这马大爷还是不给面子,噗噗地喷了两个响鼻,一动不动。方莹打了一架,把本就微薄的内力耗得几乎没剩下什么,强撑着纸糊的面子,内心泪流满面。楚岫本打算装模作样一番,这会儿倒是有些真心实意地摇摇头:“一个姑娘家,学了两下子三脚猫就什么地方都敢闯,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他没有油嘴滑舌地套近乎,长得又颇好看,顿时让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动摇起来:“你,你们是什么人?”“什么人你管不着,总归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遇到我们算你运气不错,再遇上几拨恶人,你打得过来?”楚岫挑眉道,“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说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他一口一个小姑娘挂在嘴边,一副看不起你这黄毛小丫头的架势,顿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