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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心底一沉。后者冲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又轻叹口气。宋霖之瞳色瞬间冷了下来,径直走向殷世坚。殷世坚看了他一眼,神情疲倦,“还是没有消息。”“警方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吗?”殷世坚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一个多月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实在很不正常。宋霖之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但愿那个臭崽子平安无事。臭崽子在他家里刚洗完澡,对着冰箱里的东西垂涎三尺。如果选择吃的话,老王八蛋就会发现他在这里,不吃吧,他已经饿了一天多了。胃部忽然一阵翻腾,殷煜捂着嘴连忙跑进厕所,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出来一些酸水。殷煜看着镜子,镜中的人身形瘦了不少,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你也太狼狈了。”他指着镜子,用手掐着自己的两边脸颊,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难看。殷煜放下手,又用冷水泼了泼脸。随后,他再次看着镜子。镜中的小伙子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哭,就知道哭!”殷煜用手背疯狂擦眼睛,“你爸都不要你了,哭给谁看啊……”擦着擦着,他的泪腺再也不受控制。不想哭的。殷煜捂着脸,颓坐在潮湿又冰冷的厕所瓷砖上。“我不会哭的……”嘴上这样说着,泪水却湿了他整个掌心。爸爸为什么不要他了……明明以前很宠他的。祁乐也是,明明以前对自己唯命是从。他可以感觉到祁乐很喜欢自己,可是对方跟他爸爸搞在一起了。然后,一切又都变了。他一下子失去了最爱自己,最喜欢自己,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殷煜小声抽噎,“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爸爸……祁乐,我错了……”他曲起腿,蜷缩成一团窝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殷煜侧头枕着膝盖,望着厕所的窗口,心里空落落的。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殷煜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也不会有重来的机会。他走出厕所,回到了客房里。衣柜里因为他躲在里面睡觉生了一股汗味,有点难闻。殷煜再次缩进衣柜里,左手拉上衣柜的门。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他抱紧自己,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怕,只是有点黑而已。然而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的心脏越跳越快,呼吸也逐渐絮乱,心底的恐惧被不停放大。他从小怕黑,而且有幽闭恐惧症。这一个多月来,每次躲进柜子里都是困得不行的时候,也都花了他很大勇气。今天他为了肚子不饿一直睡觉,短时间内不会有睡意。然而越是清醒,恐惧也就越大。殷煜还是撑不住了,大力拉开衣柜门。与此同时,宋霖之刚进家门就听到客房一声巨响。第066章震惊!面试官竟宋霖之一愣,眉宇间露出一抹疑惑。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响声,比起刚才的小了许多。家里遭贼了?宋霖之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贼这么大胆,富人区的安保系统向来很好,这是给警察局送人头吧。而且他家能遭贼,物业这是不想干了?宋霖之拿起客厅里健身的杠铃当防身工具,小心翼翼地朝客房走去。……“乐乐,你明天面试还行吧?”手机里传来二哥关切的声音,祁乐一边收拾着资料,一边说:“我觉得还行,二哥不用担心我,好晚了。”这都晚上快十二点了,他家二哥是真的cao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啊?”祁升敷着面膜,用平板刷着微博,日常搜自己。祁乐嗯了一声,就听到他那边有别人的声音,不由问道:“霍沉在你那儿?”“对啊。”祁升看了眼不远处跟经纪人讲电话的男人,压低声音说:“今天是意外,二哥绝对没有不好的心思。”祁乐不禁蹙眉,换作以往,他肯定会调侃一番。可是上次酒会,霍沉说的话都一字一句被他记在心里。祁乐担忧道:“二哥,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祁升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乐乐,我知道你讨厌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祁乐解释道,又不知道怎么跟二哥说那些事,他怕二哥伤心。“乐乐,二哥会处理好的。”祁升笑了笑,“你早点睡觉,我也要睡了,晚安。”说完,电话就断了。祁乐握着手机,不禁深叹口气。劝说不成反被误会,二哥那个语气是生气了。他把手机丢回床头,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明天就是面试的日期,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职场,更何况有他不想见的人。祁乐翻了个身,拿着手机出来,手不小心点到了通讯记录。第四个就是老男人的号码。“长得好看也不喜欢你。”他嘟囔一句,手不小心触到屏幕,回拨了被备注为老男人的号码。当“嘟……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祁乐才反应过来,想要挂断电话已经太迟了,那边接了起来。“祁乐?”男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性感又低哑,格外好听诱人。祁乐唾弃自己没有原则,小声地嗯了一声。“这么晚不睡觉?”殷世坚合上笔记本,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儿子至今也没找到,接到祁乐的电话还有点惊喜。“快睡了。”“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殷世坚问。“……不小心按到的。”祁乐迟疑了一下,觉得对方应该不会信。果不其然,殷世坚低低的笑声传来,“说谎。”谎你个头!祁乐想挂电话,可又不舍得。为什么不舍得,他又说不出来原因。殷世坚见他沉默,忍不住调戏道:“大半夜在想我?”祁乐当即否认:“没有!”他巴不得两人以后永远不见面呢!“可我的心在想你了,宝宝。”殷世坚轻声道,语气暧昧。祁乐脸一热,“别叫我宝宝……”“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宝宝。”殷世坚轻笑一声,近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了。听着男人毫不掩饰的宠溺,祁乐钻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我讨厌你。”明明就只是一个老男人,却一直扰乱他的心绪,让他心神不宁。可即便现在心跳不正常,他也舍不得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