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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叫乐哥下海的,我也没想到会出事,乐哥溺水的时候抓我抓得太紧……”“撒谎。”殷煜盯着他,眸中迸射出寒意。温文心里咯噔了一下,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宋霖之就站在他身侧,见到他的拳头时不由摇了摇头。“祁乐真的是溺水吗?你真的是去救他?”殷煜冷冷问道,语气咄咄逼人。难道被人看到了?温文不由皱起眉头,将先前编好的话拿出来,“乐哥当时抽搐了,而我为了救他也体力耗尽,后来浪潮来了之后我们就被打散了。”殷煜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的他因为发烧被勒令不许下海,于是便在沙滩上喝饮料,他看到这个人一开始是跟祁乐在沙滩上玩闹。那个时候祁乐还摔在沙滩上,因为祁乐也没什么激烈的反抗,所以他当时也没注意。而后,祁乐跟这人暂时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再看到两人时已经是溺水的时候了。殷煜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两人在海里扑腾着,但祁乐明显扑腾得比较少——不对,祁乐当时根本就没怎么扑腾。殷煜磨了磨后槽牙,厉声喝道:“你还想骗我!”“明明是你按着祁乐的头在海里!”殷煜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祁乐并不是没有扑腾,而是根本就无法扑腾呼救!殷煜继续逼问:“你想害死祁乐?”“殷煜,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温文愤怒道,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反击。殷世坚闻言,眼神一冷。“殷煜,你说的真的?”“爸,我用宋叔叔的人格担保!”殷煜举手发誓。“我愿意让他担保。”一直没开口的宋霖之举着手,看了一眼殷煜后又放了下来,“你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殷世坚深呼口气,他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殷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么做!”温文抓着殷世坚的胳膊,为自己无力地辩解着。“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了?”殷煜推开他,“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没点b数么?!”温文身体在水里泡得也有点虚弱,此时被殷煜一推便狼狈摔在了地上。“我没做过的事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他仍旧咬死不承认。反正没有录像,只要不承认,单凭殷煜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我cao!”温文不但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殷煜是个暴脾气,哪里可能忍得住?他当即就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我给你脸了还!你他妈害完祁乐就要污蔑我!”温文被他踹得趴在地上,流着泪看向殷世坚,“殷先生,你也不相信我么?”殷世坚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更是不会开口,他看了一眼儿子,忽然就关上了门。看到门被无情关上,温文心里一沉,浑身突然失去了力气。殷煜又踹了一脚,这一脚不为他爸也不为祁乐,为了他自己。“做事不敢当,我爸瞎了眼才资助你!”踹完他还觉得不解气,还想接着踹。宋霖之赶紧从身后抱住他拉开,“臭臭别气着自己,你的腰还没好别又闪了。”“他诬赖我撒谎!”殷煜指着他,“我今天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小伙子力气大,现在又在气头上,跟只炸毛的小豹子一样。宋霖之为了压制他废了不少力气,“等你爸爸再说行吗?你也不想给你爸爸添麻烦的是不是?”被宋霖之这么一劝,殷煜狠狠瞪着地上的温文。“放开我,我不打他。”宋霖之没有松手。殷煜又踹了温文一脚,后者痛苦地呻吟一声。宋霖之这才放开他,“不许打了啊。”殷煜没搭理他,默默蹲在墙角等着父亲重新出来。殷世坚关门之后直接回到祁乐病床边,看着祁乐身上的伤,心口抽疼得厉害。祁乐知道外面的动静,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现在看到殷世坚回来,脸色还不太好看,心猛地一紧。“宝宝,身上疼吗?”殷世坚把他扶了起来。祁乐本来是摇头,看到殷世坚脸色瞬变又诚实地点了点头。“有点疼……”“乖。”殷世坚亲亲他的额头,“宝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祁乐身体一僵,“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想听你告诉我。”殷世坚沉声道,阴冷着一张脸。他没有想到温文会害祁乐,特别是这个温文能有如今都是他一手帮扶过来的。他本想培养一个高材生,却没想到害了祁乐。一切的错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殷世坚摸着祁乐的脸,温柔地说:“宝宝,我想听你自己告诉我。”殷世坚不是不信儿子,他只是不想祁乐委屈。他想要祁乐在受委屈后会主动跟他说,他不愿祁乐憋着这些委屈。祁乐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脸,“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没有说什么。”殷世坚叹了口气,“但是殷煜跟我说了。”祁乐一愣,殷煜帮他说话了。“我没有溺水。”殷世坚看着他的眼睛,祁乐没有说谎,自然不会回避他,只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我都相信你。”殷世坚摸了摸他的头鼓励。祁乐沉默了片刻,“温文按我的头在海里……”接下来,祁乐把事情经过都跟殷世坚一五一十交代了。“你相信我吗?”祁乐看着男人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殷世坚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沉声道:“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相信你。”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听儿子讲是一回事,听祁乐讲又是另一回事。人在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你没有经历过是难以想象的。殷世坚不知道祁乐在那短短十几分钟里是怎么度过的,但他忘不了祁乐一醒来那种恐惧的眼神。那得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殷世坚没有经历过,但他经历过失去祁乐的那种无助感。“宝宝,是我不好。”殷世坚声音略微哽咽,抱着祁乐的手用力到发颤。祁乐感觉到他的不安,乖乖地伸手回抱了男人,并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耳朵下是强健有力的心跳,祁乐仰头,努嘴偷偷去亲了亲男人的锁骨。“不怪你的,我没事。”殷世坚心口疼得更是厉害,心里满满都是自责。“对不起,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他不会放任温文胡作非为的。两人在病房里互相安慰好一会儿,门外的殷煜等得快没耐心的时候,殷世坚才终于开了门。温文此时已经坐到了候椅上,见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