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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口不提殷先生,可每天却过得魂不守舍。”说着,林院长深叹口气,“他能这样,我反倒松了口气。”祁乐不解,殷世坚给他解释说:“师哥那几年刻意忘记以前那些事,有时候还会在房间里偷偷自残。”“是的,那几年是沈先生精神状态最差的时候,我们疗养院不止一次发现他自残。”林院长撩开沈衍的袖子,白皙的手腕一道道疤痕纵横交错,痕迹很淡,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祁乐心头一震,“现在没有了吗?”“已经好转多年了,本以为他是看开了,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我们想错了。”林院长扶着沈衍躺下,给人掖了掖被子,又说:“他是在九年前开始不愿意见殷先生的,也是在那时发现他自残,直到现在偶尔也有这种情况。”“没有一点办法?”祁乐听得心口抽抽的疼,他的共情能力太强,这种事总能容易把他一颗心揪得死死。殷世坚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很多治疗方法都试过了,只是稍微减轻了症状,所以疗养院只能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祁乐不由叹息,难怪这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原来是怕沈衍会趁着医生不注意偷偷伤害自己。沈衍在镇定剂的安抚下很快睡着,殷世坚便带着祁乐离开。回家前,殷世坚也跟林院长表示明天会带着殷煜过来。林院长有些惊讶,“这么快?”“殷煜说明天有空。”“行,那我等沈先生醒了通知他。”祁乐不解,“师哥会愿意吗?”林院长笑了笑,“愿意的,毕竟是殷先生的儿子。”然而这个愿意还是不可能的。当殷世坚次日带着儿子跟祁乐来到疗养院,沈衍看到殷煜后脸色大变。“你来做什么?”殷煜不知道情况,也不认识他,皱着眉一脸不耐,“关你屁事。”他今天心情极度不好,谁都别想招惹他。沈衍被他这句话气得脸色发红,着急地左看右看后突然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地往殷煜身上扔。小石子虽小,但扔在身上还是疼的。殷世坚连忙挡了一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师哥,让他见见我哥。”“滚,他不配!”沈衍就是不让见,站在道路的中央挡道,对着殷煜嚷嚷:“你算个什么东西!”殷煜年轻气盛,被个陌生人这样骂脸上也挂不住,直接掉头就走。祁乐赶紧追上去,“殷煜,你别生气,等会让你爸爸跟你解释。”“我不见了。”殷煜脚步不停。祁乐只能动手拉住他,“事情经过有点复杂,你爸爸一直想见……”“他想见我就见?!”殷煜停下脚步,回头冲祁乐大吼大叫,“说不要就不要,说想见就见,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祁乐稳下心神,强装镇定,“有原因的,你爸爸没有不要你。”“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听,我只知道我爸是殷世坚,其他人都不配。”殷煜说完,直接跑出疗养院。祁乐立马追出去,生怕他一时冲动又做什么傻事。等殷世坚安抚好沈衍,两人已经不见了。他给祁乐打电话,正准备开车去找人,林院长却突然急色匆匆跑了过来。“殷总,不好了,殷先生的生命指标正在直线下降!”林院长气都没喘匀,弯腰扶着膝盖说得很辛苦。作者有话说唉,你们真的想看师哥这对,写的话大概是写以前的吧,年少时的恋爱最为纯真呀第174章喊一声爸爸就好沈衍刚好追出来想跟殷世坚讲道理,听到这个消息脚步顿停,脑子里嗡嗡作响。“你说什么?!”林院长往后一看,肩膀就被人用力攥住。沈衍神情有些恍惚,“林院长……”殷世坚拉开他,劝道:“我去找殷煜回家,你去陪陪他吧。”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他不想师哥留下遗憾,以后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沈衍不听,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半句话来。殷世坚皱着眉,叹息道:“师哥,没有机会了。”“我不见他,他不好,我不见。”沈衍突然强硬起来,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板着脸不知道在气什么。殷世坚还想找老婆儿子,见他这样便给林院长使眼色,然后开车匆匆离开。一出疗养院,他就给殷煜打电话。殷煜这时候正跟祁乐在外面一家便利店里,疗养院的地址比较偏僻,方圆几里都没见什么商店,这是路上唯一一家便利店。“殷煜,沈衍他现在生病了,我不说希望你理解他的话,但是你要见的是你爸爸。”祁乐捧着可乐,跟他坐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两人你追我赶一路,都跑累了。“我凭什么给他骂?”殷煜跑得额角出了不少汗,豆大的汗珠还停留在脖颈间。“他也不是骂你,其中原因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你爸爸跟你解释。”祁乐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清楚当年过往,但看沈衍的态度,对方似乎认为哥哥的病跟殷煜有关。殷煜还想顶嘴,兜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他爸爸的。祁乐看他的表情也猜到来电人是谁,“接吧,肯定有事跟你说。”“我凭什么要接?”殷煜一把挂断电话,坐在祁乐身边冷着脸。祁乐刚想问他几句,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你们在哪?”祁乐如实报了地址,身边的殷煜站起身就要走,他连忙拉住,“你干嘛呢,听话,坐下!”“我凭什么听你的。”虽说这么说着,但他却是没有走动。殷世坚听着他俩的对话,以为是在吵架,便哄了祁乐几句,被祁乐一口打断,“我没事,你这么紧张是出了什么事么?”“我哥,不行了。”殷世坚说得隐晦,脚下猛踩油门加速。祁乐愣了一下,直到电话讲完,他还在发愣。殷煜见他不对劲,小心翼翼试探,“喂,你别给我演戏。”“殷煜。”祁乐语气很轻,“等下你爸来接你,乖乖的好不好?”“我乖,乖个屁!”“你亲生父亲,快不行了。”祁乐垂着头,不知道现在的沈衍会是什么情况。殷煜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焦躁全都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殷世坚来接他们的时候,他们俩个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坐姿跟表情。回疗养院的路上,殷煜一直撑脸盯着车窗外,思绪万千。血缘关系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他以为自己是无所谓的。毕竟那只是一个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