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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的事?”“若问你辜尔东的事,你会知道么。”赵枣儿勾唇一笑:“又该轮到我了吧?”“咦——?刚刚那个问题不算!”“怎么不算?”赵枣儿一本正经:“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这是约好的。我问你哦:你知不知道辜家?”爱哭鬼的神情有一瞬间慌乱了。赵枣儿知道自己问对了。1990年海西花园工程失事,辜尔东变成流浪汉并逝世,爱哭鬼说过,它死在同一年。这之间,会没有联系吗?“不要撒谎哦~骗人的小孩长不高的。”“反正我已经长不高了。”爱哭鬼别扭地嘟嘟囔囔,“知道。阿东跟我说了。”“你也是辜家人?”爱哭鬼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好吧,还有什么问题?”赵枣儿直起身,没有逼爱哭鬼太紧,她看得出爱哭鬼有些不情愿。在套话、打听情报的时候,一定要循序渐进,见好就收,否则会适得其反。高压锅里的鸡已经烂熟了,赵枣儿一边与爱哭鬼说话,一边戴上厨房手套,掀开了锅盖。香味飘满了屋子,爱哭鬼踮起脚,分神去看锅里的鸡。“它说——今晚七点,烂尾楼不见不散。”爱哭鬼舔了舔嘴唇,代替辜尔东发出了邀请。“行。”没有犹豫,赵枣儿一口答应,爱哭鬼偷偷松了口气。六点刚过,赵枣儿便出发去医院,八点的时候,准时到达烂尾楼。风声簌簌,了无人声。辜尔东站在烂尾楼的制高点,看着赵枣儿走进,像看着走进圈套的猎物。正文50.棺木赵枣儿不知该往哪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无信号。上一次来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她并没有细究,现在想来,极有可能的是整片烂尾楼区都处在一个与外界隔绝开的屏障中。把手机充当手电筒,赵枣儿借着微薄的亮光往前走。“辜先生——”“辜尔东——?”赵枣儿停下脚步,只身赴约本就是十分冒险的举动,若不是为了搞清楚辜尔东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她不至于以身涉险。但好奇心的满足远没有生命来得重要,现在才进入烂尾楼区不久,若想退出去,还来得及。一旦起了退却的念头,赵枣儿的脚步便迟疑了。——刷。前头掠过一道身影,赵枣儿紧张地退了一步,屏住呼吸朝那个方向看去。夜色很暗,但月光清朗,相邻的街区似乎有什么热闹的活动,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吵闹的音乐声。赵枣儿极力屏除所有外界因素的干扰,集中注意点,调动她的感官,去寻找刚刚那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有几分熟悉。瘦高的身材,黑色的长袍,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脸,从头到脚都陷在长袍的暗影中,赵枣儿不论怎么追踪,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她站在原地,等着对方的第二次挑衅。对方果然去而复返,又一次“倏——”地闪过时,赵枣儿猛地睁开眼,拔腿追了上去。像是提前预知了对方的行动路线,每一个转弯,赵枣儿都没有犹豫,尽管她的速度不够,但两人之间的差距在慢慢缩小。眼看着要追上了,赵枣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前方的黑影似乎迟疑了,也缓缓停下。赵枣儿突然扭头看向身侧的烂尾楼的楼顶,准确无误地与辜尔东四目相对。那道长袍身影消散了,辜尔东从楼顶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赵枣儿面前。“你什么时候发现那是假的?”辜尔东指的是那道身影。“追的时候。”赵枣儿话不多的时候也有一股儿酷劲儿。“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凭感觉。”“你知道那是谁。”辜尔东用了肯定句。他的语气让赵枣儿皱起眉头,“不知道。”“哦?”辜尔东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是吗?”它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落到赵枣儿脸庞,让她打了个冷颤。但赵枣儿没有动,目光如炬,毫不动摇地与它对视。辜尔东的手顺着赵枣儿的下巴轻轻往上滑,饱含温情,含笑的目光好似透着爱意,但赵枣儿可不相信这假象,脑中的神经一直紧紧绷着。辜尔东撩开了贴着赵枣儿右脸颊的头发,露出了她那只不同寻常的耳朵。“你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尤其是这只耳朵。”辜尔东故意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为什么?”打开辜尔东的手,赵枣儿退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说我这是被咬的,你信吗?”“呵。”辜尔东从唇缝间蹦出一声冷笑,正打算开口,赵枣儿抢先道:“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怀疑我与幕后黑手有关,但也只是怀疑而已,不是吗?而且你应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然你怎么会安心地把爱哭鬼放在我身边?”赵枣儿把头发撩到耳后,大大方方地露出她的耳朵,“爱哭鬼姓辜,你也姓辜,这会只是单纯地巧合吗?爱哭鬼是你的儿子?我找到了一张你与爱哭鬼的合影。”赵枣儿逼视辜尔东,她在告诉它,她知道的可不少。辜尔东不为所动,“所以呢?”“所——以,”赵枣儿提高语调,“我们何必再彼此试探?作为一个不懂术法的辜家人,你求助的方式能不能再简单点?”“啊哈哈哈,你真是有趣。”辜尔东笑了笑,这回它笑得爽朗,再没有之前的那种压迫感。“但是你还是说错了几个地方。”辜尔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边走边道:“首先,小海不是我的儿子,我喜欢的是男人,生不出儿子的。很吃惊?”赵枣儿摇摇头,不假思索道:“时代很开放了,并不吃惊。”“时代是开放了,但很多事情,尤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根深蒂固地长在人们骨子里。”辜尔东的眼神变得微冷,“作为辜家人,我并非因为看不见而什么都不懂,相反地,我具备的知识超越当初家族里的所有人,只是人各有所志罢了。我无所谓他们是否接受我的性向,就像我无所谓他们会不会一直守在大山里一样。”辜尔东在前面领路,来到了最后一幢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