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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上半身没有穿一件衣服、下半身乱乱地套著外裤的中川走过来,不管怎麽看都是刚刚做完的样子。“先把衣服穿起来,这可是秋天。”上杉快步走到房间里拿了衬衫和外套,帮中川披上。中川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慢地系著,“智一君,你怎麽会在这里?”“我今天正好没有课程,过来充当厨师做顿中饭。”中川向池户走去,没有管站在那里的上杉,也没有问他的名字。“可以一起做菜吗?”“没问题。”池户笑著,拍拍中川的头,“现在是11月7日,秋天,所以要多穿一点衣服。”“我知道了。”“这个书写板上面写著的都是会过敏的东西吗?”“……应该是吧。”“我知道了。优每天都有作曲的习惯,先把今天的谱子写好吧。”“嗯。”中川乖乖地答道。上杉在房间的角落坐下,和往常一样看著钢琴前按著琴键的中川。他想起中川以前和他说过他有个喜欢的人,那个人大约就是池户智一。上杉又有想吸烟的冲动,但他忍住了自己的烟瘾。眼睛扫到房间那边认真地听著中川钢琴声的池户,上杉不知为何感到无法弥补的空缺和近乎可怕的悲怆。今天中川弹奏的曲子比以往的节奏快一点。上杉闭上了眼睛。池户做菜的技术很厉害,中川在旁边帮著他的忙,什麽也无法做的上杉便靠在门边看著厨房里的两人。“现在调味料要加进去吗?”“等一会儿,要把水分完全煮掉。”“不会糊掉?”“在糊掉之前要捞出来。”池户用沾著面粉的手指划了一下中川的脸,中川的脸上出现了白色的面粉痕迹,池户笑著抹了另外一边,中川的脸上像是有了白色的猫咪胡子。“智一做菜一直都这麽厉害?”中川用手背蹭著脸上的面粉,抬起脸问池户。“希望是优喜欢的口味。”“一定会喜欢”中川低下头小声地认真回答。靠在门边的上杉揉揉头发,转身往走廊里走去,他缓缓地上了楼,在楼梯上停顿了好几次,还是走进了钢琴室。他倚著钢琴,用食指按了一下黑色的琴键,低沈的声音冲进他的大脑。他不想提及“嫉妒”这个显得自己异常愚蠢的字眼,但这个词却魔怔地控制了他的大脑和胸膛。上杉看著雪白的墙壁,想起他曾经在中川身上留下的刀口。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来到中川的身边,现在他也可以很好地被这个男人照顾著──池户智一可以提供足够的保护、足够的热心、足够的可以让中川微笑的力量。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对於无法选择的中川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说起来,并不是中川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中川,一切都只是上杉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他点起了香烟,坐到了常常听中川弹琴的位子上。“那个……”听见了中川的声音,上杉往门口看去。中川有些不解地拉了拉了身边的池户。“这个人,是智一的朋友吗?”上杉靠住墙壁闭上眼睛,他猛然觉得现在还想吸烟的自己,实在是槽糕透顶。2828中川和池户在桌边面对面坐下,透明的餐桌上放著三人的食物。上杉稍微考虑了一会儿,他选择了池户旁边的位置。桌上的料理光是看上去就非常诱人,尝了一口之後,上杉更加无法否认这一点。但奇怪的是,第一口之後,他的味觉像是被香烟剥夺了一般,任何味道也尝不出来。他一边吃著索然无味的中餐,一边默不吭声地听著池户和中川的对话。“还记得初中刚开学的时候吗?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人呆著的人,一定很寂寞吧。”“第一个和我说话的是智一君,很温柔。”“和你分在一个班真是太好了,说起来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和智一君一起,很放松。”中川指指面前的蔬菜沙拉,“很好吃。”“我只会做这些简单的料理。”“很好吃。”“今後有空我就来做给你吃,”池户帮中川抹去嘴边沾上的沙拉酱,“jiejie不在,一个人生活还习惯吗?”“我没有问题。”微笑的池户宠爱地看著那个说“我没有关系”的男人,“那就好,要好好坚强起来。”“要,坚强,起来。”中川从口袋中掏出便条纸和笔,边念边在纸上记著,写完了他又把笔放进口袋。“现在优还有记录东西的习惯?”“记下来才不会忘掉。”“这样也好。”池户依旧露出令人心安的笑容。饭後收拾了碗筷,三人回到钢琴室中。池户和中川坐在离上杉不远的地方聊天,上杉插不进话,他随意翻著手上看不懂的乐谱。从他们的对话来看,池户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不论中川提出任何问题,他都会认真地回答,就算刚刚问过的也一样,就这样,中川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他们聊著天气、蔬菜、乐谱以及池户的大学,还有一起经历过的记忆。房间中一人高的揭示板上,写著上杉的名字,但这三个字在写满了注意事项的揭示板上并不算什麽。度过算的上是寂寞的下午,之後吃了池户做的晚饭,便和中川道了别。上杉和池户一同走在黑色的道路上。“我不知道优还住在这里,所以一直都没有来看他,那段时间多谢上杉你了。”分不清池户到底是真心感谢还是客套而已的上杉回答,“我没有做什麽特别的事情。”“优一直都很寂寞,总是一个人,以後我会常来看他的,上杉君你不介意吧。”“我没有介意的权利。你每天都有空来照顾中川吗?”“学校还是有课的,我每周应该可以抽出四个整天。上杉君呢?现在在哪里读书?”“我没有读大学。”上杉抽出香烟,当著东邦大学高材生的面点燃,“也没有工作。”接下来他们便没有再说过话。岔路口处,上杉走了和池户完全相反的方向。池户还是微笑地和他道了晚安,上杉却完全不想做足礼节。他绕了路回家,独自跨入黑夜中的树林,地上的荆棘又一次划伤了他腿上的皮肤。上杉在森林里面的空地上坐下,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当时他和中川六小时恋人的协议就是在这里定下的,认识到有多麽在意那个人也是从这里开始。不愿想起的温暖都想起了,试图逃避的事实也想起了。有无法逾越的屏障在他和中川的中间。再怎麽努力,他也无法在中川的生命中占据多於一个小时的位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