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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欠G了>by山奈大人流氓狮子攻爱哭兔子受1.吴天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蛋。陈晨用仅剩的5块钱买了个汉堡,坐在教室的位置上,大老远吴天的嗓门就响了起来,“小磕巴,吃什么呢?”后面跟着的男生哄笑着涌进教室,陈晨汉堡捏在手里,忍下这口气。吴天笑嘻嘻地一屁股坐过来,碰歪了旁边的桌子,陈晨惊得一哆嗦,迫使自己直视吴天,“干,干什么!”吴天一抬下巴,“喏,沙拉酱都挤出来了。”陈晨捏着汉堡的手有点抖,放松不下来,沙拉酱眼看着流到手上。两人盯着流动的沙拉酱看了一会,吴天的眼神有点奇怪,吴天突然一拍陈晨大腿,“喂我吃一口。”陈晨被那么一拍,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几次抬头又低了下去,把露出个红耳朵的侧脸对着吴天,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充满底气,“你有,有病啊。”吴天突然伸出大手,捏住陈晨的手腕,陈晨往后躲,吴天半个身子都凑上去,大嘴一张,半个汉堡没了。吴天还叼出块rou,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甜兮兮的,rou就这一块?”吴天擦擦嘴拍拍屁股地走了,陈晨坐在凳子上,捏着两小片面包生菜,气得脸通红。2.陈晨其实不磕巴,他只是非常紧张。陈晨总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19岁的男孩,个子还不到170,一身病态苍白的皮肤,还长了张有点女气的脸。陈晨从小跟3个表姐住,大姐二姐都是泼辣的女人,三姐在长辈面前乖巧可爱,背地里却能拉着大姐二姐,成天不厌其烦地蹂躏陈晨。陈晨被整的是有苦说不出,见到比自己大的女孩就紧张发汗。男子汉气概之类的词从没被用在他身上过,陈晨越是长大,反而越沉默,到了现在,光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有种可怜劲儿,让人心里看着就痒,直想狠狠欺负他,再欺负他。3.陈晨考上东北的一所大学,逃离了三个表姐的魔爪,却又掉进了另一个火坑。在海拔普遍10左右的东北汉子充斥的学校里,陈晨细胳膊细腿的走路都尽量贴墙边,尤其是高大男生跑动时跺着地面的声音都有些惊到他。陈晨被分到A3宿舍楼,接过表单,上面写着419。陈晨使出吃奶劲儿抬着两个行李,爬到4楼,睁大眼一看,走廊两边通通敞着个大门,还有几个光膀子进出水房出来的,或靠窗边抽烟的,高大健硕的雄性。陈晨手心湿的有些握不住行李把,低个头快速往里走,最里头倒数第二间,陈晨停下来,心脏蹦蹦直跳。陈晨大脑有点空白,也不知是怎么兴奋地,两手捏着行李,晕乎乎地,就用脚去踢门。门嘭一声砸在什么东西上,后面轰隆倒了一地的行李箱,陈晨给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就回过神来。在扑面而来的烟和一股子霉味里,陈晨瞪大眼,简直都僵住了。就见屋里三个男的穿个四角大裤衩,人手一根烟,盘腿儿在地上围一圈,中间报纸上堆着扑克,地上躺了几个捏扁的啤酒罐子。三人听着动静,头都是猛地一抬,中间那个刺猬头,皮肤黝黑人高马大的男的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当即就把烟摁地上,一副要打架的表情看过来,陈晨有点哆嗦,伸个胳膊就要给门关上。4.陈晨胳膊抖得跟面条似地,门没够着,倒让刺猬头给抓住手拖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在身后砸上,陈晨又是一哆嗦。刺猬头踹开个箱子,拎小鸡似地给他拎到墙角,抱个胸眯着眼在那盯着他。陈晨整个人都倚墙上了,张了几次嘴,强自镇定地瞪着他,“神经,经病!你干,什什么!”刺猬头先是笑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哈哈,你们听见了?”那两个男的跟着哈哈笑了几声,染个黄毛的那个边笑边捏着个啤酒罐,陈晨听着那个毛骨悚然的声音,感觉都要坐到地上去了。眼前那个男的跟个大山似地给他堵在墙角,危险地笑了笑,“哪来个小磕巴,敢踹我的门。”陈晨都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一张脸通红,伸手就去扒拉人,拱着肩膀往外冲。陈晨自己是使出吃奶劲儿了,整个人都挣扎得晃来晃去,刺猬头露出个好笑的表情,随手一推,陈晨狼狈地撞在墙上,肩膀重重磕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刺猬头来兴致了,“呦!快看看,这小磕巴要哭了!”另外两个男的看烘托气氛地怪笑,陈晨咬着嘴唇,拼上命似地要推开他,刺猬头又是一推,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只老虎悠哉悠哉地,一掌把只好不容易挣扎着翻过身的乌龟拍回去,直接把陈晨的眼泪推出来了。陈晨这一掉泪,三人哄堂大笑,陈晨抖着手想去捂脸,让刺猬头一把捏住手腕。陈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就在那有些抽地哭了一声。刺猬头这才满足地放了他,对着那个可怜的哭脸瞅了会,“行了,哭什么,你要不跑我也不能抓你。老老实实把这收拾干净,我就让你走。”刺猬头又笑了下,假温柔地拍拍陈晨的肩,悠哉地坐到床上去了,另两个人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踢了几脚啤酒罐,也都坐到床上去。陈晨抽了几下,站了会,便真的蹲下身去收拾箱子了。陈晨忍着,慢慢地给几个箱子堆起来。身后传来踩扁啤酒罐的声音,陈晨一哆嗦,听见刺猬头说,“还有这儿,没收拾干净啊。”陈晨站了会,又默默转个身,蹲在三人的脚边,给酒罐子都捡到个塑料袋里。陈晨提着塑料带,逃跑似地冲出门,屋里传来几个人张狂的大笑。5.陈晨跑到1楼的水房,在隔间里忍不住哭了会,出来洗把脸,拉着箱子去找导员。陈晨收拾的挺好的,可不知怎么就是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像个被蹂躏了的兔子。导员是个热心的女人,见了他,还寻思这孩子被怎么地了,挺紧张地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