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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他和卿羽笙的处境。现在,他们应该是被关在宫里某个偏僻的地牢吧,沐谷雨只觉身体阴冷潮湿,耳边传来锁链滑动的声音时,他又听到春泥在说话,似乎和什么人争论,但至始至终,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回音。“你懂什么,如果我不对他下葬红菱,说不定他就被那人弄死了。”“……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恨我,想杀我,我都知道。没关系,你想报仇的话尽管来,只是……我要救他。”“呵呵,你也想救他吧,所以你目前不会对付我。放心,他的瘾毒不深,只要保持一月不触碰有关葬红菱的东西,他就能完全戒掉,可近来最好别让他解毒,不然会被人看出来。”“他醒后,就告诉他,春泥欠他一句……算了,反正你不能说话,反正对少爷而言,我已然是个坏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倒是你,呵呵,你也看到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而且他也有重要的人,你还在期盼什么呢……”沐谷雨在朦胧间依然听完春泥说的那些话后,失望的心情稍霁。他本想开口和春泥说话,但奈何身体此刻不受他的控制,他根本不能开口。直到春泥和那人说完走后,系统也提醒“香如故”支线剧情退出,沐谷雨仍旧无法正常感应外界。他能听出春泥语气里的苦衷,所以他希望能和他好好谈谈,不仅是他们长久以来相处的感情,而且她的话里还有许多重要的线索,以及牵涉一条重要的支线。葬红菱的解药,九阴楼的阴谋,还有和她正对话的人,前面还两条还不甚清楚,但最后那人究竟是谁,沐谷雨心里大概是有谱的。这不能说话的人应该是卿香故,小香菇郡主。只是她为何与春泥相识,她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甚至于从春泥最后说的那些话来看,小香菇是认识真正的沐谷雨的,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接踵而来的谜团,沐谷雨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解开。他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在他眼里,已经不像是他所想的那般简单。这个游戏,不,应该是说这个世界,错综复杂,许多阴谋谜团层层交织,将看似毫无关联的他编制在蛛网中央。他现在不是玩家,不是第三视角,更不是旁观者。先前他还嘲笑周舟入戏太深,殊不知,他早已是局中人,而他在这局中所扮演的角色,便是将这层层丝网连成一条线的牵线人。那卿羽笙呢,他在这局中又是什么身份?沐谷雨脑海中浮现出卿羽笙浑身黑气,目泛血红的狰狞身影,瞬时,一道道数不清的森白剑影纵横捭阖,朝他的背影铺天盖地的凌厉袭来,而这道剑气由来,正是他平日所持的乃息!“阿笙小心!”只见乃息剑影为虚,本体为实,直对准卿羽笙致命要害,沐谷雨心急出口大喊,而就在此时,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系统:触发“回梦石”特殊剧情,这次是“回梦石”自己存在的过往,在本剧情中,玩家依然游魂状态,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请酌情存档。】回梦石特有的熟悉白芒,将沐谷雨带回了寞园,而寞园内,却似是很多年未有人居住的样子,更莫说这里会有卿羽笙了。“哼唧。”忽然,一只白色毛团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直扑进沐谷雨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蹭来蹭去的撒娇。“你是……奶昔?”沐谷雨模糊的还记得上次他在幻境被小时候的卿羽笙关在一起的那只喜欢喝奶昔的毛团妖怪,赫然就是这只!“哼唧哼唧~”奶昔蹭了会儿胸后,急切的叫了几声,像是在说什么大事,沐谷雨不懂它的意思,它就直接跳回地上一蹦一蹦的跳出寞园朝未央宫的方向而去,像是在给沐谷雨引路。未央宫……发生什么事了么?一提到未央宫,沐谷雨就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还是随着奶昔同去,结果一路过来,宫墙檐牙,廊腰楼台,挂着白色的祭绫。往来的宫人也是一身缟素。这是……苏贵妃去世的时候吗?啪——未央宫里传来一声酒杯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宫人纷纷都慌乱逃去。沐谷雨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他,到是直接从未央宫大门走进去,来到主厅,他看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人身着最为朴素的素白孝衣,但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依旧清贵淡雅如兰,一人却无视祭奠死者的庄肃,一袭放肆张扬的红衣,显得他格外乖戾妖冶犹如彼岸红花。卿相承和卿洛箫,天堂与地狱,这是沐谷雨看见他们两人此时的对峙,唯一想到的词组。诶,等等,他们的年龄不对啊,若这是苏贵妃的丧礼,按照卿羽笙当时只有八岁来算,那卿洛箫与卿相承的年龄应该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看他们如今的模样,怎么说也是步入青年了吧。除非……沐谷雨想到了一种可能时,就见白衣的卿相承突然发怒,那副总是温柔和善的俊脸此时冷如冰霜,声音也更是冷怒:“卿洛箫!父皇昨日莫名驾崩,你不仅不察明父皇死因,而且在国丧期间,穿着这般、这般不敬冒犯!你让我卿氏皇室于天下颜面何存!”面对卿相承的怒意,卿洛箫只是懒懒一笑,“呵,颜面?连你这根本没有皇室血脉的杂种都能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我又何必再顾忌天家颜面。再来,那老头不是生来最喜欢你那无耻放荡的母妃一身红衣吗,所以啊,我自然也就顺他老人家的意思也穿了身红衣,也算我的一点孝心吧。”“不准侮辱我母妃!”卿相承再次被激怒,冷喝道,“我是不是卿家人,滴血证身那天你不都看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那般憎恨我与母后,不过你要怎么恨我,怎么对付我都没关系,可请你不要忘记,母妃对你与阿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我不相信阿笙是杀害母妃的凶手,就正如我相信母妃一直待你们如亲子。”“待如亲子……是啊,她确实待人如亲子呢,可惜,只是个可怜的蠢女人……”卿洛箫呢喃着,淡漠的目光摄出一道寒芒,看向卿相承时神色戏谑轻浮却带着无数厌憎,他走近卿相承,暧昧匐在卿相承的耳边,轻声开口,“我自是不会忘记苏母妃对我的好,她可是最疼我了,我想要什么,她都给我,包括……她自己。你想知道,你母妃是怎么在床上待我好的吗?”卿相承听到最后一句话,清雅淡静的面容骇然僵硬,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卿洛箫很是欣赏卿相承面色大变的样子,眼弧一弯,笑得异常甜美,仿佛是在谈论什么幸福的事情,但嘴里吐露出的只有让人恶心残酷的真相,“我和你母妃的第一次,是在我十四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