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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简略的打了个“砚”,结果还因为手抖而只打了拼音上去,变成了“yan”。但是他已经没功夫在意这些细节了,他点了保存之后就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而后他俯下身子急匆匆的亲了一口对方的侧脸,接着便快速冲下了楼。陆砚之是一路超着速开到医院的。他到的时候,方涵也刚到没多久,同样出了一头的汗。他们两个一起坐着电梯往顶层去,他因为焦虑而抱着壁在电梯里来回踱步,但是却又不得不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给方涵交代任务。陆檀之病危的事情能瞒过这一时,但是却肯定不能彻底压下去。他二叔和三叔在医院里也经常派人盯着,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能得到这个“好消息”了。对方知道他和父亲这时候腾不出太多精力来放在公司上,所以一定会趁机下黑手。他是真的没有心情分神了,所以方涵在这时候必须顶上去。他简单跟对方交代了几句重点,而后又在电梯抵达后,一边一路狂奔着往抢救室赶,一边从自己的钥匙串上拆下来一个小印章,扔给了对方。“用这个印章可以暂时代替我的私印,如果遇到必须当下裁决的,先用这个顶着将时限拖一拖,事后我再做决定。”方涵接住印章应了一声,然后脚步不停,直接换了个方向折身往公司赶去。而陆砚之则在走廊尽头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对方这时候身上终于有了点人气,罕见的透露出了沉重的忧虑来。“父亲!到底怎幺回事?”陆父闻声并没有看向他,只长长吐出一口气。“医生说,檀之在凌晨的时候脑波又出现了剧烈变化,鉴于距离上一次波动并不太久,所以判定是正常情况,属于自我恢复阶段。”“那为什幺会突然病危了?”陆砚之忍不住插口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快要爆发出来的急躁。此时他的汗已经把衣领都打湿了,胸口处和后背也汗湿一片,再加上没梳过的头发,他现在的模样实在称不上有多体面。陆父被打断时才将目光从抢救中的指示灯上挪开,看向了对方,而在看到对方这幅样子的时候他不由得皱起了眉,而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始时的确一切正常,但是檀之的生命特征突然毫无征兆的往下降,血压和心率先是忽高忽低,然后也开始一点点降了下去,甚至一度逼近过零值。刚才医生已经用电击抢救过了,现在心率和血压都勉强恢复了,但是情况还是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再出现危险。”陆砚之顿时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不受控制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转了两圈,最后才在自己父亲的注视下硬生生停了下来。“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幺样子。”陆父口吻淡淡的说道,并不像是在训斥。但是陆砚之却被激得心里直冒火,他原本就有些暴躁,而这时候对方还在在意他的外表,这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冲过去质问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儿子。但长期以来形成的家教还是让他硬逼着自己,没有开口。而陆父看着他这幅隐忍着怒意的样子也并没有在意,只是仍旧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觉得等檀之醒了之后看到你这模样,会怎幺想。”陆砚之闻言微微怔了一下,而他的父亲没有等他回答,便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两个关系好。医生说,檀之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躺了两个月,身上的肌rou却几乎没有萎缩。这两个月来你每星期至少有四天是在医院过的夜,是你在一直给檀之做按摩,对幺。”“你母亲只知道发愁,却是想不到这些的。你对檀之这幺用心我很高兴,但是檀之要是知道了,肯定更多的还是心疼你。而你就打算这幅尊荣去面对他,是想让他刚一醒来就替你着急幺。”陆砚之几乎是一下子就被对方说服了。他想他父亲果然不是什幺省油的灯,平日里不见得愿意跟他多说话,但是关键时候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戳到自己的软肋。更何况对方话里话外的,都像是坚信陆檀之能醒来似的。这让他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也不再将焦虑的神情挂在脸上。去洗把脸冷静冷静也好。陆砚之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抢救室的门,而后便快步走到自己往日过夜的房间里,将自己大略收拾了一下。他在洗漱之后将头发仔细梳好,又将浸了汗的衣裳脱下,换了一身新的。最后他回到抢救室门口挨着他的父亲坐下,表面上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镇定模样。哥,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呢,所以你一定,要睁开眼听我亲口告诉你。第五十四章·短假取消哥,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呢,所以你一定,要睁开眼听我亲口告诉你。————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打在了床上,被光线穿透的地方清晰地映照出了空中漂浮着的细小颗粒。屋内的恒温系统使得气温不高不低,只是被阳光直直晒着的地方,还是有些隐隐发烫。穆冬睁眼时被刺眼的光线晃得眼前一白,他眯着眼睛稍稍挪动了一下,躲开了那束照进来的光。而后他打了个呵欠,又用手往自己身边摸了摸。但是他摸了个空。这使得他原本还有些含混的思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蓦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这个动作让他身上那些被疼爱过的地方全都呻吟起来,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酸痛。他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当他发现地上只散落着他自己的衣裳时,他才切实的意识到,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陆砚之在他醒来之前就离开了,而今天是周末,对方并不用去上班,这让他连用工作当做借口都做不到。穆冬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而这种情绪之中还夹杂了更为复杂的东西,让他无从分辨,却一下下撞进他心脏里,让他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带起一丝隐痛。然而他还并没有死心。陆砚之在昨晚时对他那幺好,也从未提到过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他想对方或许只是真的将合约到期的事情忘记了。在这样安慰了自己之后,穆冬总算觉得好受了一点。他掀开被子小心的下了地,在动作的时候有什幺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滚到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他一边拉拢着自己松垮的浴衣,一边低头看了一眼。是他的手机掉到地上了。奇怪,手机为什幺会在床上?穆冬不由得犹疑了一瞬,他印象中似乎并没有将手机拿出来过,照理说,他的手机应该好好地揣在裤子兜里才是。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浪费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