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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如何囤积有效、如何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准备粮食;怎样在百姓手中借粮、战死士兵家属的军饷补偿;军营中的军饷开支、粮草计重、战俘的收服与安排、牺牲士兵的掩埋墓碑归置;为了应对天倭猝不及防的袭击士兵队形的cao练;四十万大军的后勤保障和人心安抚……江玉树能顾及到的都顾及到了,能处理的都处理了。百邑城由曾经的滞后慢慢走上了新的正轨方向,一切都以超乎想象的方式运行。赵毅风不知道江玉树累不累,但依自己切身感受来说,那是筋疲力尽,有的事是有心无力。光是cao练士兵就让他焦头烂额,更遑论那么多事情他看不到还处理的井井有条。他心中究竟藏着多少未曾施展的才华,原来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真的是被贬入凡尘的仙——谪仙!在众将以及赵毅风眼中这些超负荷的事项是他们竭力也要六七月才能完成的,可江玉树用了短短一月就完成了大概,无不让百邑城众将称赞。他们不能想象,只觉得江玉树像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而赵毅风在每天训兵精疲力竭的回来后,总能看到江玉树脸上淡淡温和的笑,一派云淡风轻模样。而江玉树总会煮好茶静候自己,这大抵就是温暖的感觉吧……赵毅风吃惊不信的问他:“你怎么做到的?”江玉树说:“万事皆有规律,摸索其中。寻求解决之法,一切迎刃而解。”赵毅风心疼他:“你都不顾全自己身子?这般竭力处理,身子不要了吗?”江玉树淡淡回:“江某眼睛看不到,身子还行,也只能处理成如今模样,先凑合吧!”凑合?将就?百邑城都已将处理的这般好了,你竟然说凑合?你对自己是有多狠?这日,赵毅风正在和江玉树讨论如何治理风沙,忽然听到捞渣来报说是有一姑娘在城门外求见。两人大惊,姑娘?百邑城自己都是初来,何来姑娘?江玉树玩笑般看着赵毅风,似是未曾失明一样:“殿下莫不是犯了桃花,这百邑城的姑娘主动来求姻缘?如若真是这样,江某可要做个好媒。”自己曾心中发誓:此生还余十年,十年里,我会帮你夺嫡,看你君临天下,助你娶妻生子,护你成为盛世明君……看来,缘分是时候来了……赵毅风脸色一沉,很明显不想姑娘找上自己,旋即不耐道:“就说本帅没空,不见!”捞渣刚欲退下,江玉树的声音适时响起:“人家姑娘不顾一切来求见你我,你我怎可拒绝?如若传出去,那不是坏了百邑城主帅的威仪?只怕到时整个东境都会说主帅你不解风情。”“若是这样,本帅倒是解脱。本帅从小看尽后宫倾轧,对女子争宠一事还真没有兴致。不见!”两人一个要见,一个不见,这……。他作为守卫也不好做啊,主帅们好歹给个话。“主帅,那到底见还是不见?”这话是看着江玉树说的,语气中尽是小心翼翼。感受到那抹探究的视线,江玉树微微一笑:“把人带进来吧。”捞渣又看了看赵毅风的脸色。——没有变化,平静无波。默认了?!捞渣忙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证实了心中的想法:百邑城真正的当家是‘清玉公子’,可是主帅为什么这么信任清玉公子?于是,从这一次后,百邑城众将都知道赵毅风说话算话:江玉树位同主帅,说的话不容反驳。众人心里更加明白百邑城真正发号施令的人是——江玉树。女子被带进营帐端的那一刻,赵毅风的脸色越来越寒。只见女子脸上带着一层面纱,想是不愿太过招摇。微微低着头,一身湖绿色的衣裙下尽是清秀温柔。赵毅风紧盯着女子:“你是谁?为何来此?有何话说?这是军营,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压抑的气势让女子身形一颤,威严霸气的质问让她脸色发红。强压一口气,女子抬眼定定的看向江玉树。感受到那抹炙热的眸光,江玉树微微颔首,尽是文人儒雅翩然:“不知姑娘到访是为何事?”女子眸中泪水滚滚,就欲夺眶。看着他,不说一话。可眸中深情早已出卖了一切。赵毅风脸色越来越沉,似是即刻不查就有雷霆风雨。女子定定的望着江玉树的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这个自己曾经在意的人早已瞎了。听闻他婚约作废,从此与皇家再无牵扯;知道他才名大起,艳艳华光;打听到他最近来了百邑城。知道了这么多,了解了这么多,追寻了这么多,没想到,造化弄人。曾经好好的人,竟然永远看不到世间繁芜。心似是被用手竭力深掐,喉间因心疼激动黯哑的说不出一句话。用尽力气,一句“堂哥~~~~”前尘迷离,这一刻,都将忆起……第89章一春水·诅咒【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第02章:一江春水·诅咒(下)晓梅?江晓梅?江雨柔?……是她……“可是晓梅堂妹?”女子袅袅欠身:“小女子江晓梅见过赵公子,江公子。”赵毅风冷眼瞧着不置一话。江玉树从惊喜中恢复淡然:“勿需多礼。”江晓梅娇羞的看了一眼江玉树,又看了看赵毅风,缓缓摘下面纱。左脸颊上的一枚烙花印记直入眼眸,赵毅风看着那一朵小小的花。终是慢慢忆起。当年江家二房勾结苗疆,触到皇上心里的刺,又刺杀江玉树的父亲,害江玉树没了亲人。三房江别远利用工部从侍郎一职贪墨白银,触犯皇上逆鳞。江家落败之际,二房斩首,其子女流放东境。三房流放岭南,其子永绝科举仕途。那朵烙花怕是流放时天倾官府烙的以作区分,没想到冥冥之中还能在百邑城再见。缘分,造化弄人……江晓梅娇羞怯怯的看着江玉树。江玉树眼盲,看不到她情绪变化,只是淡淡温和的笑着回应。“堂哥,你可还好?”轻柔一问,恍若那年抚国公府初见。那时,他还是孱弱的玉公子,皇家儿媳。她是尊贵的二房嫡长女,才华横溢。如今,这般相见,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