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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出的话不会有只言片语漏尽他的耳中。喜爱?憧憬?恋慕?他从容地,一个词一个词地试探着自己的心情,一点点地将心底纠缠的情愫剖析开,极清晰地坦白着。一个人,会讨好另一个人,无时无刻想要看到他开心,想要抹去他的难过,想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怎么对他好都觉得不够,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谢一,我喜欢你。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中谢衣告白了,可惜谢一没听见。☆、第六十章谢一醒来后不久,谢衣就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成功割裂了伏羲结界,使其短暂裂开一丝缺口。大祭司十分重视这次的偶然事件,在反复的实验和重演下,终于掌握了短时间内撕裂伏羲结界的方法,与世隔绝了数千年的流月城,如今再一次拥有了与人界沟通的通道。可这只是第一步。数千年前,天地浊气激增,烈山族人便是因为无法承受这浓郁浊气的侵蚀,才在神农的帮助下退居流月城以避开浊气。如今,浊气未退的天地,仍然不适合烈山族人的生存,沈夜为此特意一一实验,即便是修为高深的高阶祭司,也无法在下界多做停留,更遑论长久生存。为此,谢衣苦思冥想,终是不得其法。沈夜却是在某一日,突然将谢衣招去了殿内。谢衣是第二个到达的,华月自然是第一个,稍等了片刻,瞳才出现。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沈夜才转过身,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即便是对事实淡漠如瞳,也忍不住多看了大祭司几眼。本座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件事要告知你们。沈夜顿了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数日前,谢衣机缘巧合下,使伏羲结界短暂打开一道缺口,此事,你们均已知晓。而那日,借由伏羲结界打开地瞬间,有一名唤砺婴的心魔,潜入流月城中。它许诺本座,将引导自身默契感染城民,使我族不再惧怕浊气,作为交换,我族需将矩木枝叶散步下界,助他吸收下界七情。心魔?瞳的眼睛亮了一下,语气中竟是难得地浮起些兴味来。这似乎是一种靠吞噬心念与七情来增强魔力的魔。魔魔域,我曾在典籍中读过,不过只言片语,便已引人入胜。实在有趣。沈夜很明显不想去回应自家友人发作的恶劣性格,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瞳的身上逗留,以一种如有实质的缓慢掠过谢衣和华月,最后落在了虚空的某处。此事事关我烈山部族,本座与沧溟城主相议后,已有决断。与心魔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然而对如今的流月城,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本座,已与砺婴达成协议。说到这里,沈夜面上的古怪神色越发明显了,他皱着眉,眼中的沉郁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沉默片刻。七日后,本座会向流月城所有高阶祭司,宣告此次决议。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摊开在面前的手掌。本座要你们将这消息散布出去,这七日内,流月城中有何异动,你们只做未闻。而七日后,本座希望不,七日后之事,暂且不提。属下遵命。华月和瞳一前一后离开了大殿,谢衣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沈夜也没有说话,师徒二人站在大殿内,气氛因为这难得的沉寂,而渐渐尴尬起来。最后,是沈夜先开了口,他看着自己的弟子,沉声问。谢衣,你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本座说?是。谢衣犹豫了下,跪在了地上。师尊,我们烈山部身为神农后裔,怎能与心魔沆瀣一气,戕害下界黎民?!还请师尊收回成命!沈夜打量着自己已经成长的弟子,话题忽然一转。谢衣,你拜入我门下,已有几年?谢衣有些不明所以,却仍是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弟子十一岁拜入师尊门下,如今已近十一年。这十一年来,你随在本座左右,还看不清烈山一族如今究竟处于何等境地?沈夜轻轻一笑,原本伸出的手慢慢握紧。如今神血至多只能支持百年,五色石也行将燃尽,虽已能破开结界前往下界,然而如今连洞天也已经多有浊气。他看着谢衣,眼中浮起了清晰可见的沉痛。谢衣,本座对你,很是失望。谢衣抿了抿唇,脸色慢慢苍白起来。可是,师尊!残害下界百姓,让整个烈山部都成为半人半魔的怪物谢衣,为师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沈夜打断了谢衣的话,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无论尊严、正义、信念还是坚持,都只有在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具有意义。谢衣这一次沉默了太久。太久。他垂下眼睫,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伏下、身对着沈夜深深一礼,而后在自己师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而渐渐冷凝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他的脊背挺得很直,面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皱起,褪去了在这一年里自谢一身上习得的温和柔软,整个人显出固执的坚持。师尊,请恕弟子无法苟同。他伸出手,像是想要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一般,眼中带着明知不可为却仍然一意孤行的执拗,渴盼着那微渺的希望希望,自己敬爱的师尊,能够和自己的想法产生共鸣。弟子以为,再精密的偃甲,毁去后还能重造;而生命,哪怕是虫蚁,也只能活上一次无法复制,永不重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平白冒出些柔肠百结的叹息,转瞬即逝。谢衣不闪不避地迎上沈夜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的目光,声音中难免带上了几分强硬的质问。师尊,我们怎能用别人的苦难和性命,来交换一线渺茫希望?!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了谢衣的声音。沈夜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子,得到后者毫不避让地盯视后,他反而挑了挑唇角,笑起来。呵谢衣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下,遮在衣袖中的手攥紧成拳。沈夜唇角的笑纹消失不见,眼中的神色即便是对着自己唯一的弟子,也毫不吝啬地流露出饱含恶意的轻嘲。谢衣,今日换了你是大祭司,你也会做和我同样的选择。他微微眯了眼睛,伸出手。若你还想不通那不妨,于本座一战。只要你赢了,整个流月城便由你裁夺。但若你输了,便从此不得再有半分异议,否则本座决不饶你本座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师尊!弟子怎能对师尊兵刃相向?!本座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或不要,你好生思量。弟子万死请师尊恕弟子僭越。谢衣抿了抿唇,缓缓拔出自己的长刀。谢衣披着满身的月色,回了家。谢一看到他的时候,以往总是生机勃勃的青年显得那么疲倦,那么虚弱,脸色苍白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没了呼吸。他给了想要站起身的青年一个紧紧地拥抱,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揉进他的怀中。谢一身上那种特别的,轻易就能让人平静下来的温和和冷静,再一次发挥了作用,谢衣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本复杂难言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微微松了手臂的力道,以一种温柔的姿态环抱住谢一,将自己原本埋进他肩窝的脸抬起来,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谢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谢衣的发顶,顺着他披垂的长发落到他的脊背,无比亲昵地拍了拍。没事的。他侧了侧脸,轻轻地吻了吻谢衣的脸颊,眼中一片温柔,心里更是柔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仍然加班中,好热,有木有高温补贴啊摔于是谢衣叛逃了。于是我也想叛逃了TAT☆、六十一七日后,沈夜如期向流月城所有高阶祭司宣布了这个决定。这之后,便是一段漫长又黑暗的时光。即便是一直足不出户的谢一,也敏锐地从周边紧张的气氛中察觉到了什么。谢衣的身影频繁地消失不见,回来的时候,总会给谢一带上些下界的新奇玩意,有时是一枝攀折下来的花,有时是一片飘落在地的叶。可是这些东西都留不下来,在屋子里甚至摆不满一日,就凋零枯萎了。如此往复。直到有一日,谢衣按捺着自己几乎要笑裂开的表情,矜持而又神秘地把一个盒子一样的偃甲递给了谢一。他不言不语,只是强作淡然地将那个偃甲盒子优雅地递到了谢一面前,微微抬了抬眉梢,对他露出一个温和迷人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还带着几分自得的狡黠,在谢一的眼睛里,几乎等同于急不可耐地欢呼快打开呀快打开呀,夸夸我吧夸夸我呀~谢一伸手摸了摸鼻尖,这动作在他做来,便是自一贯的冷静温柔里,显出些难得的局促羞涩来。他克制着自己本能地想要皱皱鼻子,再仔细去辨认自那一日来便始终与谢衣如影随形的古怪气味的冲动。伸出手,谢一从谢衣的手中接过那个看似十分普通的偃甲。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摆弄了下手中的偃甲,这个像小盒子一样的偃甲从内部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然后突兀地在顶端投射出一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