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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祤怄着一口气,这会儿终是忍不住了。“教主?”见他不说话,阙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郁子珩抓住他的手,欺身过来。阙祤下意识地向后靠去,对方却越逼越近,直至逼得他背脊贴上了冷冰冰的墙壁。“阙祤,”郁子珩将他的那只手按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阙祤在黑暗中迎上他的目光,只觉他眼里好像燃着一簇火苗,快要将这夜都点亮了一样。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可阙祤就是毫无缘由地觉得,眼前这人,俊美得一塌糊涂。心跳陡然加快,阙祤连挣扎都忘了,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道:“什么事?”郁子珩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阙祤,生怕错过他一丁点的反应,压低了声音道:“那日单耽和那丫头想要杀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阙祤的脑袋已经迟钝得不会思考了,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的什么事。“为什么,”郁子珩的目光向下移了移,落在了阙祤薄薄的两片嘴唇上,“连你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两人贴得极近,郁子珩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就洒在阙祤的脸上,让他有了一种微醺的错觉。而另一边,问出了问题后,郁子珩反而希望阙祤不要回答了。他们两个可以就这样一直相对着坐到天亮,也可以……郁子珩的喉结艰涩地动了一下,很想对着阙祤的双唇亲吻下去。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却又不甘心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便放开了阙祤的手,身体向前一探,把阙祤一把抱进了怀里。不同胸膛里的两颗心好像是要拼出个高低上下一样地朝着彼此撞,又好像是融在了一处,跳动的节奏也在互相的引导下,渐而归一。郁子珩悬着的心忽然就落了地,他想,即使阙祤什么都不说,那也没关系了。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和气息从面前消失,阙祤冷静了片刻,总算是找回了自己险些丢了的魂。这个姿势并不是很舒服,还有点尬尴,但阙祤却莫名地舍不得推开。下颌卡在郁子珩肩头,要一直仰着脖子,阙祤觉得累,索性微偏了下头,枕在郁子珩肩上。他想起郁子珩的那个问题,暗忖这会儿似乎不是该实话实说的时候,便道:“没想那么多。”“什么?”郁子珩抱得正满足,自己倒把问了问题的事给忘了。“反正我没几年好活,早死晚死都是死,多救一条命也不算亏了。”这却又是实话了,阙祤并不愿在旁人面前提起自己的伤和所剩不多的寿命,但也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刻在郁子珩面前,已经没什么好避讳的了。郁子珩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没想那么多”岂不是在说舍命救自己是他下意识的行为?心里仿佛被人灌进了满满一罐子的蜜,郁子珩放开他,向后退开了些,认真道:“阙祤,我说了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你的内伤,你相信我一次。”阙祤坐正了些,支起一条腿,手撑在膝盖上托着头,“能做到自然是好,可也不必太过强求。”“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郁子珩自信地笑笑,而后又凝视着他盛满星光似的双眸许久,把千万句想要对他倾诉的话语在脑中飞快过了个遍,最后选了一句最简单也最直白的。他伸出手去拨开阙祤额前滑下的碎发,轻声道:“阙祤,我很喜欢你。”☆、自作多情这句话并没有让阙祤有丝毫的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郁子珩会说什么一样。不惊讶,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让人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反观郁子珩,对于他的不惊讶也全然不惊讶,似乎并没有期盼过他的回应,只是自己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仅仅这样就可以了。两个人又无言地对坐了小半个时辰,而后郁子珩起身离开,阙祤躺下睡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次日帮着顾文晖打通了阻滞的经脉后,郁子珩便向他辞了行,离开前不忘去把那朵兰花给拓了下来。顾文晖面色已恢复如常,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不适了,便和苏桥一起将二人送下了山。苏桥喜欢热闹,舍不得他们走,拉着郁子珩和阙祤又说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委委屈屈地和他们挥手作别。临行前,郁子珩向他二人发出邀请,希望他们得空了便到寻教总坛去住上几日,喝上几杯水酒,再切磋切磋武艺。苏桥一口应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都让顾文晖怀疑,若不是自己的伤尚未痊愈,他当下就要跟着人家一起跑了。郁子珩心里装了事,回去时便比来时快了许多。阙祤曾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含笑回答说:“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不抓紧可不行。”回到寻教,免不了又被林当好一顿唠叨。郁子珩这一路攒了许多对兰花里藏着的内功心法的想法,急急地躲进自己的练功房,不许任何人打扰,很不厚道地留下阙祤一个人去面对林当制造的狂风暴雨。“快说,你跟着教主去了哪里?”“你们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阙祤歪头看了眼自己最初站的地方,数了一下,觉得自己退了十步不止。“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么!”林当暴跳如雷。阙祤皱了下脸,抬起衣袖在下颌上蹭了蹭,暗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洗一把脸——退得还是不够远,被口水溅到了。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阙祤抬头看去,见房梁上坐着个人,正幸灾乐祸地瞧热闹。“执令使,好久不见。”冯宇威向他招了下手,从上头跃下来,“我回来喝酒的,可教主和你都不在,我喝得不尽兴,就赖到这会儿还没走。”阙祤对他微微一笑,“正好,我也馋酒了,追风使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听雨阁里喝上两杯?”冯宇威颔首,“荣幸之至。”“请。”“请。”两人就搭了一两句话,竟然一前一后地走了。林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扯完了就走,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还没能从阙祤嘴里套出半句话,急忙也追了上去,“阙祤,你给我站住!”为躲林当,阙祤很明智地没有回听雨阁,而是半路拐了冯宇威到祝文杰那里。他和郁子珩回来的时候,尹梵和祝文杰本来也出来迎接了,然后又跟着郁子珩走了。阙祤当然知道那两个人没有尾随郁子珩到练功房,大概半路就被大教主打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祝文杰正在自己的住处前侍弄花草,见两人步履匆匆地过来还有些意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