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事、那就整点事。

    几天后，许文俭打来电话，交代秦生去他舅舅和灰叔家中拜年。

    秦生担心回家的话司雅有什么危险，但也没敢明说，只是踌躇着不应声。

    许文俭见他如此，又说：“和你薛伯伯和灰叔打过招呼了，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会有人通知你。”

    “我……女朋友的事？”秦生有些不自然。

    “对。”

    秦生没开扬声器，向司雅指了下s市的方向。

    司雅见状会意，微一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她觉得范可儿差不多得了，不至于这么无聊。

    秦生就应下了：“我这两天就回家。”

    腊月二十八这日，二人出发回s市。

    学校放寒假前，狗哥要把车还给司雅，但她没敢要。

    二人原本包了辆车，但睡醒时，见窗外鹅毛大雪簌簌而落、密密麻麻。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却异常的大。

    a市与s市之间通行的车次很多，二人到达火车站后，顺利买到了2小时后的那趟火车。

    司雅很讨厌出远门。收拾行李、提前去车站、等车、坐车、出站，这一系列流程死板、复杂、索然无味。

    但和许秦生一起，便没了烦躁感，甚至平心静气到了昏昏欲睡的地步。

    候车厅角落里，司雅歪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然而，带着回音的喧嚣、难受的姿势、不时晃动的长椅，她睡得很浅。

    “各位乘客请注意……”火车晚点的广播声响起时，司雅就坐了起来。

    二人要乘坐的k22列车，暂时无法确定晚点多久。

    秦生提议去隔壁汽车站坐大巴，或者坐外面的黑车。

    司雅否决：“不要。这种天气，万一出车祸、英年早逝怎么办。”

    “宝宝，你这么怕死嘛？”

    “对啊，我还没和你待够呢。”司雅表白。

    下一刻又突发奇想：“我戒烟吧？”

    “你能行么。”秦生当笑话听。

    司雅琢磨了下，感觉能行：“有你呢不是？以后你管着我。”

    秦生依旧看戏脸。

    司雅则一脸认真：“以后呢，你一根烟都别给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别搭理我。”

    她又把兜里的现金、背包里的银行卡全递给他:“也不要让我拿钱，不然我会买的。”

    秦生拿着银行卡和现金，半信半疑：“你确定？”

    “对啊！”司雅正色道。

    “行。那咱说好了？”

    “对！”

    秦生把钱和卡塞进自己口袋。就见司雅站起身来：“走，我去抽最后一根烟。”

    “？？？”秦生感觉她这个想法很危险，欲语还休。

    “最后一根烟。”司雅信心满满。

    秦生无奈一笑，起身跟她去了吸烟室。

    抽完烟出来，二人路过一处台阶，还立着个牌子，写着“休息室”三个字。

    极少坐火车的司雅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地方？里面什么样子的？”

    秦生也不知道：“上去瞧瞧？”

    二人上楼。一进门就看见大厅中全是电脑。

    司雅诧异：“竟然是网吧？”

    和普通的网吧差别挺大。都是单人单桌，沙发可以调节成床，不少人都在躺着睡觉。

    大厅左右还有两道门，但司雅无视了，直接要了大厅的休息位。

    司雅开机，发现有人在抽烟。她觉得自己能忍耐。

    打开游戏，秦生点了根烟。司雅觉得自己要忍耐。

    练级半个小时，秦生又点了根烟，司雅继续忍耐。

    车站广播中仍是各种晚点的通知。司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头。

    二十分钟过去，秦生又点了根烟，司雅受不了了，尴尬道：“诶，我后悔了。”

    “什么？”秦生侧头看去，见她盯着烟，笑了下，转回头去继续玩，“没可能。”

    “我不戒了。”司雅凑过去，小声求他。

    秦生无视她，打游戏。

    司雅伸手去够他桌上的烟，秦生抢先拿走塞回口袋里。

    “哥……我认输了啊。我不行。”

    “忍几天就好了。”秦生安抚她。

    司雅拿白眼翻他，回头玩游戏，试图转移注意力。

    但完全没用，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此后，司雅每挨两三分钟，就会扭头求秦生几句。秦生只是勾着嘴角瞧屏幕，不看她也不理她。

    二十多分钟后，他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火之前，还朝司雅挑眉一笑。仿佛炫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