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观哄男人。

    司雅满是恨意地盯着秦生，嘴上没停：“……我的身体，我特么自己都不在意，要你cao什么闲心？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秦生忍无可忍，拿出司雅给他的钱，拍到她肩上。

    冷漠地看了她两秒，拎起行李箱，转身下楼去了。

    司雅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清醒了几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一沓钞票从肩上滑落时，她按住了，托在手中瞧了瞧。感觉还是别买烟了。

    把钱一分不少地交给秦生，再道个歉，才是正确的做法。

    她下了几级台阶，越走越慢，而后反身开始上楼，去前台买了烟和火。

    她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两口，混沌的心绪终于回归平静，虚浮的世界再次安定下来。

    同时，她也懊悔起来，暗骂自己闲得没事戒烟干嘛，搞得有些无颜面对秦生。

    她丢掉烟，下楼去找他。

    拐出楼梯，就见秦生站在窗边。

    虽然面色不愉，但仍在等她。司雅没觉得意外，一脸歉然，低着头靠近他。

    秦生转身，拉着行李箱，走到空位处坐下，皱着眉头看向前方人群。

    司雅坐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拿胳膊肘捅他两下。秦生没反应，不看她。

    “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司雅认错。

    见秦生仍是那副神色，继续道歉：“我当时真的好难受啊，我都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老公，你能别跟我计较么？”

    又说：“我之前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别给我钱别给我烟。就是担心烟瘾犯了什么话都说。我太高估的自控能力了……诶，我简直是个弱智，你别跟我这种弱智一般见识好嘛？”

    秦生终于扭过头来看向她，“嗯”了一声，再次别过脸去。

    司雅歪过身子，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转移话题：“咱俩还坐火车嘛？”

    她刚意识到，自己也没问过秦生的意见，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等火车。

    “随便。”秦生不看她。

    “你说啊，我都行……但是吧，坐汽车挺危险的对吧？”

    “那就等着。”

    “……”司雅起身，蹲在秦生面前，装可怜，“别不理我啊。”

    “我没不理你啊。”

    “可是你都不笑，我害怕啊。”

    秦生看了她几秒，再次移开视线。

    “你如果不想等的话，我们就去坐汽车啊，反正咱俩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司雅觉得死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显然说不出口，晦气。

    “就坐火车吧。”

    司雅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她以己度人，总觉得秦生肯定忍得很难受。想给他发一根，却也拿不出手，想问他要不要烟，也问不出口：“这火车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到，咱俩出站转一圈？”

    她半蹲在秦生面前，周围好多大爷大妈大娘大叔大哥大姐在围观她“放下身段”哄男人。

    司雅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丢人。

    但人山人海的，她多少有点施展不开。至少，不好用肢体语言哄他。公共场合黏黏糊糊，有点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