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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鹅黄色外套,裤子是……”我记不清瑞瑞裤子的颜色了。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竟然记不清他穿的是什么裤子了。工作人员按住了我的肩膀:“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已经在封锁园区的进出口……”“是深色裤子,我记不清颜色,但是是深色裤子。”我没有理会他的安慰:“他胆很小,不会跟着陌生人走的,他要么还在队伍里,要么是被人掳走的。”工作人员已经把队伍又梳理过一遍,朝我摇了摇头。我自己也在从前面往后找,不过几百个人的队伍,很快就找清楚,期间我还以为看见了瑞瑞,结果只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家长戒备地看着我,大概把我当成一个神经过敏的疯子。太阳酷热,我的全身都在出汗,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里无声地嘶吼,我只能竭力冷静。瑞瑞现在一定很害怕。“先生,请你不要太紧张,以前也有过小孩走失的情况,最后都找到了,我的同事已经在园区内帮你寻找了,也可能是小孩子自己躲起来了……”不会的,瑞瑞从来不是这种顽皮的小孩。他的家教老师,还有我,都无数次地告诉过他该如何应对陌生人,甚至一遍遍演习过,他不会轻易跟着陌生人走的。这不是走失,所谓的封锁园区也找不到他,他一定是被人有目的地带走了。我总算恢复一丝冷静,拿出手机来,直接拨通了电话。纪予舟的声音一出,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涌。“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慌。”他那边似乎已经在车上:“陈敛已经告诉我了,他看见是有人带走了瑞瑞,去追的时候被甩开了。我现在过去找你,在我到之前你不要乱跑,我已经在让所有人去找了。”初秋的太阳晒得人热辣辣地疼,我坐在guntang的地上,神经质地咬着自己指甲,等着纪予舟到来。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地看我,他们也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纪予舟的车直接开进了园区,我看见车的影子就跑了过去。车门打开,纪予舟下来。我拉住了他的手。“我真蠢,纪予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支乐队出现本来就很奇怪,我还盯着看,是我先放开手的,瑞瑞一定要恨死我了……”纪予舟揽住我肩膀,手掌按住我的头。我把头埋在他衬衫上,guntang的液体涌出来,浸湿了薄薄的布料。“不是你的错,小湛。”他声音仍然冷静:“我会找到林瑞的,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第五十四章晚辈我坐在车里,看见纪予舟站在外面打电话。大概车里太冷了,我一直控制不住地在发抖。瑞瑞现在一定比我还害怕。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纪予舟皱起眉头。如果是调遣人员的话,应该是卫平来打电话,纪予舟也不会皱眉头,我忽然意识到这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他的声音传进来。“不可能。”他的语气很强势:“他不可能去见你,你不放人,我就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那边不知道回了什么,他神色更冷了。我敲了敲玻璃,纪予舟转过头来。“把电话给我,予舟。”我轻声告诉他。予舟没有动。“我能解决。”“我知道。”我认真看着他眼睛:“但是我需要接这个电话,我们不能再吵架了,予舟。”予舟抿起了唇。我知道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事实上,这算是他人生第一次破例。但他还是把电话交给了我。“不要答应任何事。”他告诉我:“他手里没有任何筹码,我能找到林瑞,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但那不是筹码,那是瑞瑞。我把手机放在耳边,那边大概听见我呼吸声,笑着道:“好久不见。”是记忆里的那个声音,只是更苍老了一些,所以并不如印象中那么恐怖。和纪予舟结婚前,我曾接过一个来自他的电话,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我今天还记得。但那时候还没有瑞瑞,没有我需要保护的人。我平静了下来。“好久不见,纪老先生。”我礼貌地问好:“老先生最近好吗?”那边咳嗽了两声。“老了。”“那瑞瑞还好吗?”那边笑了起来。纪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和予舟一样手腕强硬的人物,他们这一代都是这样,见过大风浪,未免有点过于冷酷,所以予舟他们父亲这一代多数被逼废了,经过这些事,老人家也看开许多,所以反而显得比予舟还好相处一点。“林先生有兴趣来老宅做客吗?”“瑞瑞胆很小,生过病,请老先生让人陪着他,安慰他别害怕。他中饭没吃多少,现在应该饿了。”我知道那边要不耐烦了:“老先生让人安排他吃饭吧,我马上就过去。”那边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予舟神色很冷地听着我们打完电话,脸上一脸不赞同。“你答应他了?”“是。”“他不敢把林瑞怎么样的,”予舟在这些事上向来理智得过分:“我只要两三天就能把林瑞弄出来。”“我知道,但瑞瑞会害怕。”予舟仍然很不开心。“我早让你把林瑞教成男子汉了。”“男子汉被绑架就不害怕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视线。”他冷冷告诉我:“老头子最近疯了,整天找我麻烦。”-我以前从没见过纪老爷子,只是读书时好奇,在金融杂志上见过他照片,看起来是非常严肃方正的中年人,大概那时候年纪还没上来。纪家老宅我已经陪予舟来过一次,那时候我还没系统学过国画,只隐约看出陈设奢华,并不知道来历。这次再来,才知道纪家家底有多厚。管家早早在外面等,花园是养了很多年的样子,我其实知道我们的房子为什么是英式花园,因为纪家老宅就是最中式的庭院,予舟从小在这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不太喜欢这里。老宅的南面有一株上百年的凌霄花,开满花的藤被牵到一个凉亭上,我上次来的时候是春天,纪家的紫藤正在盛放,遮住一条长廊,紫色的繁花如烟雾一样,那时候我还没见过多少奢华人家,这一幕在我心里存了许多年。“老头子呢?”予舟很不客气。管家不敢接话,引着我们穿过长廊,来到南厢房,我远远看见一栋独立的小房子,倒像个佛堂,被树木掩映着,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