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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越说越沉,暴露在空气中的半边手臂,青色血管突突跳动。他死死的扯着她的裙边,就仿佛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孟灵不清楚,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他快昏厥了。一旦自己虚弱的摊下来,根本威胁不了谢星澜两人。更糟糕的是,他没有办法解释兜内拷贝的实验室资料。谢诺丞的确没有预料到,处境这么困难。他原本算计好了谢星澜所有的反应,谢星澜也按照他推算的时间退出档案室。一切进展顺利。然而待他将资料拷贝结束后,梅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着谢星澜到了实验大楼。那个lsp拖着谢星澜,返回档案室二话不说撕扯衣服。正处于抑霉素过后的敏感期的omega,对外界一丝一毫的激烈行为都能挑起发热。长腿发软,谢诺丞只能被迫隐藏在阴影处,勉力压制住身上信息素味道溢出来。而在这个意外出现时,他已经迅速补救,把目前情况发给了钱波波。甚至就在孟灵进来的前一秒,他都还有机会撑着长腿走到窗户边,坐上钱波波停靠在半空中的小型透明飞行器。可是孟灵忽然出现。女alpha直直的撞入他的胸膛,所有的克制力已经在崩盘的边缘反复横跳。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愈发软了下来,甚至没有撑起双腿的力气。只能竭尽全力,压制住血液中突突的信息素,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逃出去的机会。尽管孟灵骂他的话直白粗糙又难听,今晚这个意外的确是他自己问题。谢诺丞难得没有出口辩驳,他垂下头,眼角余光瞟向钟盘,指针显示再有五分钟,他闯入实验室的报警时间就要到了。如果不快速压制住浑身发软的现状冲出去的话,他一定会栽入梅平、谢星澜的手中。偏生对面的女alpha不知道实情,疏离又冷漠。谢诺丞抿了抿唇,目光频频看向她的衣兜,催促意味明显。孟灵急着离开,却被人强行拦下,回头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快被气笑了。他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像那天酒吧一样幸运,恰好遇见她。而她又恰好带了帮助他压制发热期的香水。孟灵扫过来的视线凉薄至极:“你是不是认为每一次遇到危险我都必须留下来救你……不顾自己安危,。凭什么呢?”谢诺丞费力的转动了下眼珠,目光定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额头上的额汗水越来越多。花了一分钟时间,他才勉力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女alpha心硬如铁,根本不想管他。即便他对她无微不至的体贴,她却仿佛视若无睹,怎么捂都不可能捂热的石头。谢诺丞闭了闭眼睛,心底忽然有些发凉,就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泼在头顶。他甚至说不上来这种凉意是为什么?心底被她冷嘲热讽激起了火气,他盯着她黑色的开叉工装裙,喉腔溢出冷哼的出气音:“凭你心中有鬼,投怀松抱。你瞧,撑起来了,本能反应撒不了谎。”“谁规定的撑起来就要日了?就这,我要对你负责?”孟灵一脸不可思议的扭回头。孟灵的声音既低又刻薄,她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中,盛着丝与往日截然相反,戾气丛生的浓黑色。她仰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朵边。骂人的时候,杏眸圆瞪,水润而富有光泽。灼热气息喷洒在耳根处,谢诺丞原本气恨了的脸上,现出一丝更加不可抑制的发烧感觉。一本正经的女alpha开出三百迈的黄腔,糙话从她那张浅色唇中,打了机关枪一般说出来。就如高高在上的一朵刻板百花,忽然染了五颜六色。不知道是不是受信息素的影响,谢诺丞觉得自己疯了,兴奋的要命,心尖战栗。深褐色的瞳仁迅速布上更深的一层波光,他失神的看着她,尾音甚至带了丝哭腔。闷闷道:“孟灵,我坚持不住。”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震入鼓膜。孟灵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动。前方五米开外的两个人,正以缓慢的速度翻滚。鼻尖属于A/O混合的信息素越来越近,孟灵歪头朝前边瞥了眼。那两人竟然滚到了近前。谢诺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手一抖,眼尾软的耷拉下去。从喉腔溢出一声粗气。孟灵眼疾手快退后一步,飞速捂住谢诺丞的眼睛、耳朵。“别看。”她的声音不太平静,尽量放空自己眼神。谢诺丞的声音又沙哑了几分:“怎么办”他似乎要哭出来了,软软的垂着眼皮,身体靠在墙壁间,整个人的气息透着股绝望。忽然手腕上的通讯手环发出微芒。孟灵下意识低头。手环屏幕上现出一行蚂蚁大的小字。“谢哥,快出来,赶紧,我在窗外。”孟灵眼神微变,她慢半拍的抬头。身前的男人眼尾发红,额头的汗水几乎打湿了她的手心。因为距离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微微震颤。他忍的很辛苦。“我没进来实验室之前,你是不是有办法出去?”男人垂着眼皮,闷闷的嗯了一声。似乎说话都有些困难,却依旧强行克制着自己压制住信息素外溢。孟灵恍然惊觉自己错怪了他,一个omega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忍住信息素外溢。毅力绝非常人能比,他正等待时机逃开,而不是不管不顾鲁莽偷窥。孟灵盯着他咬破的双唇,声音软和了些:“你进来有多长时间了?”谢诺丞歪头,眼底渲染了层雾霭。他的出气声很重,握紧的拳头处,鲜红的血滴在地上。似乎只有靠着这样自残的方式才能勉强维持住理智。谢诺丞克制住颤抖的薄唇,冷静的回她:“五分钟,离报警音拉响只剩五分钟,我不能被他们发现。”他强调的重复最后一句话,气息喷洒在孟灵手心,热度高的吓人。男人衣服几乎全部贴在身上,身材一览无余。高高大大的一人,脸色薄红,眼尾勾着抹绝望。孟灵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脖颈边,细小的透明绒毛悉数竖了起来,心底生出她自己没能意识到的柔软。谢诺丞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最极限,汗水越来越多,一滴滴的砸落在地面上。“嘀嗒、嘀嗒”地面发出清脆的水滴声,空荡荡的实验室内显得尤为清晰。正在翻滚越来越接近办公桌这处位置的谢星澜眼神徒变,他勉力撑起头与梅平对视一眼。“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