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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虽说已经到了春末,不过山口还是很冷,显然两个人挤在一起更暖和啊……第二天清早,府衙院子里鸟雀喳喳叫,温柳年单手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赵越的脸出现在上空。温柳年:……“醒了?”赵大当家试探,并且暗自希望他已经忘了昨晚那个恶劣的“玩笑”。温柳年与他对视片刻,然后就又脸一白。“喂喂!”赵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温柳年打哆嗦。“我昨晚是乱说的,你别当真。”赵越迅速道,“野傀的断臂当日便被陆追找了回来,肌肤细腻无比,简直比我的手还要干净。”温柳年头昏眼花,更想晕。“是真的。”赵越将他扶起来坐着,“大家昨晚都说我开玩笑不知轻重,下不为例了。”“那红甲狼呢?”温柳年问。“在陆追那里。”赵越迅速撇清关系。“真不在你身边?”温柳年明显不信。“真不在。”赵越扯开自己的衣襟,“不信你看。”温柳年试探,用手隔着里衣,按了按他的胸膛。小五正好端着一碗药粥进来。赵大当家衣衫大敞。温柳年手正抚在他胸口。两人齐齐转头看他。小五冷静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有些眼花,经常看不清东西。”温柳年关心道,“那便要赶快吃药,拖不得。”“没错。”小五向前一步,将粥饭摸索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快速离开。虽然演技很是生涩,但多少也表达出了“我什么都没看见”这个基本主题。在屋顶的吉祥物表示很欣慰。“你看,真没有吧。”赵越继续道。温柳年上下其手,将他的胸前摸了一遍,甚至连腰侧也没有放过。赵越道,“如何?”温柳年感慨,“大当家身材还挺好。”赵越:……敢情摸了大半天,不是在摸红甲狼?温柳年淡定收回手,“以后不许再吓我。”赵越点头,心说我哪敢,一屋子人轮着批,亏得昨晚没回去,否则说不定还要被陆追念叨大半夜。温柳年道,“红甲狼也不能到处乱跑。”赵越道,“我会看好它。”温柳年又补充,“抱我的时候不准揣红甲狼。”赵越愣了愣,听这意思是……以后还要抱啊?“嗯?”温柳年看他。赵越继续点头,“好。”“暂时就这些了。”温柳年道,“以后有想起来的,再补进去。”赵越一边帮他检查伤口,一边全部答应,然后又是帮着洗漱又是帮着换衣,直到喂早饭时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我为何要这么听书呆子的话?简直想不明白。☆、【第53章-大当家你脸红什么】这种铺天盖地的信息量啊虽说有花棠悉心照料,不过温柳年毕竟是个读书人,没武功底子又多少受了些惊吓,所以大半时间还是躺在床上,看看书发发呆,再偷偷摸摸想想公事,倒也难得自在。趁着陆追在午睡,红甲狼从房中溜出来,摆摆触须一路爬到赵五的小院,蹲在门槛上小心翼翼往里看。“你怎么来了。”花棠瞥到铜钱大小一抹红,于是笑着伸手,“来找蛊王的?”红甲狼快速爬到她手心,友好蹭了蹭触须。花棠拿出小瓷盅,把青头蛊王也放了出来。胖青头懒洋洋趴着,动也不想动一下。红甲狼嗖嗖爬到它身边,厚着脸皮蹭触须——由于天生太威猛,所以只要有红甲狼的地方,其余蛊虫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蛊王不怎么怕它,追影宫出来的青头蛊王就更不怕,所以也懒得理它正在试图缠绕触须,依旧趴着打盹。“怎么又在盯着虫子看。”赵五进屋之后无奈,“说了让你好好午睡。”这几天一直在仵作房研究那些尸体,又要兼顾府衙之事,还要给大人解毒,基本也没怎么休息。“下次回云南的时候,你也帮我抓一只红甲狼吧。”花棠用小棍子拨弄了一下两只虫子,“平时和蛊王玩,一红一绿也好看。”“好。”赵五点头答应,“不过这是将来的事,现在先去好好休息。”“我去睡觉,你带着蛊王去抓些虫子回来。”花棠道。赵五皱眉,“又吃啊?前天刚吃了一大堆。”“给红甲狼吃。”花棠道,“它自己引不来虫子,赵大当家最近大概也没心思去抓,一直吃牛rou猪rou,背甲颜色会变暗,身上毒性也会减弱。”赵五点头,揣起青头蛊王和红甲狼出了门。另一边的小院里,温柳年正在晒太阳,旁边摆着一盘点心,一壶茶,以及一个英俊的迷之美男子。“不许再吃了。”赵越按住他的手。温柳年强调,“这是尚堡主的点心。”赵越:……所以你就能一直吃?!温柳年又道,“芝麻馅儿的。”“什么馅儿的也不能吃。”赵越将盘子端走,“等会还要吃饭。”温柳年打了个嗝,倒也没再要,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晒太阳。赵越皱眉坐在他身边,“起来走走。”“不走。”温柳年不想动。赵越吓他,“吃完就睡会变胖子。”“那又如何?”温柳年打呵欠,“胖一点才有官威。”赵越又被噎了回去——这书呆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讲歪理?温柳年惬意揉肚子。说又说不过,那便只好武力镇压。赵越强行将他抱起来,命令道,“站着!”温柳年虚弱提醒,“我是病患。”“不要每次都用同一个理由!”赵越敲他的脑袋。……温柳年只好缓慢在院子里走动两圈,象征性消化了一下,并且问,“我何时才能回去住?”虽然尚堡主的宅子很阔气,也比府衙要舒服,但一天到晚在这里无所事事,也着实闷的慌。赵越道,“等你伤好之后。”温柳年道,“我伤好得慢。”赵越不为所动,“那就慢一些再回府衙。”温柳年道,“但是山中……”赵越打断他,“不管山中是在冒黄金还是在闹鬼,你都要等伤好之后再去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温柳年蔫蔫坐在椅子上,“哦。”赵越:……这一脸被欺负的表情啊。温柳年道,“但是没有事情做。”“养伤之际还要做什么?”赵越耐着性子问。温柳年道,“虚度光阴,心急如焚,忧心忡忡,食不下咽。”赵越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