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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甲狼是大当家所养,虽然剧毒,不过从来就不会乱咬人,更加不会伤到大人。”周顶天心情顿时很复杂,小时候为了治好他这毛病,自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却都没什么用,现在居然说不怕就不怕,感情赵越养的虫就不是虫?红甲狼在温柳年肩膀上趴了一阵,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又嗖嗖爬回小瓷罐中,半晌之后背上背着青头蛊王,吭哧吭哧钻了出来,开始在书房里欢快跑圈圈。蛊王耷拉着眼睛,继续昏昏欲睡,觉得一颠一颠挺舒服。周顶天翘翘胡子抬起脚。红甲狼迅速停住,连触须都竖了起来。“干爹!”温柳年皱眉,“莫要吓它。”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周顶天咳嗽两声收回腿,威严道:“具体有什么计划,说给干爹听听。”幸好没踩下来呐……红甲狼心有余悸,果断颠颠跑出去。其余人内心很是无语,多少也算江湖上有名望的老前辈,居然恐吓一只虫。传出去还能不能行了。“若朝廷已经将苍茫山重重包围,对方逃不逃得出来是一回事,我们要怎么才能潜进去?”温柳年问。“这个倒是问题不大。”陆追道,“有一支先锋队是由小五暂时统率,到时候找个借口将人支开便可。”根据前几次暗探的经验,虎头帮帮主应当是住在地下墓xue之中,里头必然机关重重,所以众人在商议之后,决定先趁着夜色潜伏到虎头帮,等他露面时再伺机行动。虽说几经商议后,计划看上去已经足够周密,但在临出发前夜,温柳年依旧有些心神不定,直到后半夜还未睡着,一直睁着眼睛看墙。“不想睡?”赵越从身后抱住他。温柳年倒是被吓了一跳,转身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一直醒着,我自然能觉察到。”赵越握住他的手,“只是想着大概过阵子就会睡着,便也没说话。”没曾想都到了后半夜,身边之人却还是不安分。“睡吧,养精蓄锐,明日还要去苍茫山。”温柳年闭上眼睛,“我也睡了。”赵越道:“若是不困,那我就陪你说话。”“不说。”温柳年一口拒绝,大半夜说什么话,快些睡觉。“那要不要亲一下?”赵越捏起他的下巴。……温大人挠挠脸蛋,这个似乎还可以。赵越轻笑,低头吮咬住他的唇瓣。温柳年很是配合。“不会有事的。”许久之后,赵越在他耳边道,“不用担心。”“嗯。”温柳年把脸埋在他胸前,“一定要小心。”赵越收紧手臂,把人牢牢锁进怀中。第二天暮色时分,众人从府衙出发,一路去了苍茫山。府衙书房内烛火摇曳,深夜时分,尚云泽亲自上门要人。木青山正睡眼朦胧,坐在温柳年身边收拾卷宗。尚堡主咬牙:“温大人。”温柳年无辜看他:“啊?”尚堡主道:“已经快子时了。”“是我要留下的。”木青山揉揉眼睛解释,又打了个呵欠。“居然已经到了子时?”温柳年总算回神,“师爷怎么也不说一声,快些回去歇着吧。”木青山嘟囔:“我不想回去。”“嗯?”尚云泽蹲在他面前。木青山瞬间站起来:“我我我今晚要和大人一起睡!”温柳年闻言吃惊:“师爷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想法?”木青山紧张看着尚云泽,生怕会被扛走。温柳年看出端倪:“莫不是吵架了?”木青山胡乱道:“嗯。”尚云泽简直要被他气到笑,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还吵架?“我就是要在府衙睡。”木青山坚持。“原本就是要在府衙歇着的,暗卫都去了苍茫山,左护法又身怀有孕,总不能让她顾着大人安全。”尚云泽道,“不许闹了。”木青山求助看向温柳年。“咳咳。”温大人清了清嗓子,威严道,“尚堡主,不如今晚就让——”话还没说完,尚云泽便已经将木青山单手抱起来,大步出了书房。“放我下来!”木青山悲愤。尚堡主听若无闻。温柳年伸长脖子往外看,然后随手抓过一旁的水梨啃,不是说要顾着我周全么,怎么说走就走。想到山中的状况,睡是睡不着了,于是在啃完一个水梨之后,温柳年便又坐回书桌后,找出先前从王老先生那里借来的旧书,一本一本仔细看了下去。卧房里头,在尚云泽举手保证数次自己不会半夜乱摸,也不会随便脱衣服之后,木青山终于愿意钻进被窝,只留下一张巴掌小脸在外头,紧张看着他。尚云泽满心无奈,伸手揪揪他的鼻头:“将来还要成亲的,一直这样可怎么得了。”“成亲后再说。”木青山声音很小。“成亲后就愿意让我碰了?”尚云泽将他抱到怀里。木青山问:“成亲后也可以不碰吗?”“不行!”尚云泽脸一黑。木青山缩了缩脖子,不行啊。“怕疼?”尚云泽在他耳边问。木青山面红耳赤,闭着眼睛装死。尚云泽又气又好笑,手指帮他把头发理顺:“就会欺负我。”木青山想,分明就是你在欺负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尚云泽拍拍他的背,“问你件事。”“什么事?”木青山抬头。“最近看你买了不少书,又总是往善堂跑,还不让我跟,到底要做什么?”尚云泽问。“没什么啊……”木青山眼神乱飘。尚云泽微微皱眉。“是没什么。”木青山声音很小,过了会才道,“大人让我写一本苍茫城志,将近百年城中大事都记录下来,善堂里老人知道得多,多聊聊能有好多故事。”“就是为了这个。”尚云泽好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什么好不让我知道?”“大人说若是能写好,上头会有不少酬劳。”木青山强调。“写本城志能有多少,况且你又不缺银子。”尚云泽捏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财迷?“成亲要花很多银子。”木青山嘟囔。虽然声音很小,不过尚云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更加哭笑不得,“难道我还会缺成亲的银子不成?”“我也要下聘的!”木青山难得强硬一回。“你说什么?”尚云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我说我也要下聘。”木青山又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墙角,强调道:“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尚云泽将他拉到怀里,三分想笑三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