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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五都能放倒,更何况是几只虫!毒虫扑簌簌掉到地上,周顶天飞脚踢起一块巨石,重重砸在了斗篷男子背上,将他从空中击落。暗卫一跃而上压制住他,当然不忘戴上金丝手套。万一身上有蛊毒呢,我们的手还要留着写小话本赚银子——宫主不给涨月钱,便只好自谋生路,经常被生活的重担压到抬不起头。非常心酸。陆追大步上前,将他的面具揭了下来。饶是在场众人都经过大风大浪,心里也是一片骇然,面具下的脸白中泛着青,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如同在白骨之上蒙了一层人皮。由于被巨石夹杂着内力击中,所以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双眼翻白奄奄一息,看着更加瘆人。“二当家当真认识他?”暗卫又问了一次。陆追摇头:“我只知道当初大明王有个下属,名叫离蛟,人称‘黑衣鬼影’。”外头已经能隐约听到楚军的号角,也来不及再多拖延,于是众人当机立断,带着斗篷男子与张生瑞先行离开。临走之前暗卫清清嗓子,然后仰天痛哭:“杨兄,小弟钱满仓今日终于替你报了夺妻之仇,若是在天有灵,便瞑目安息吧!”声音非常大,和唱戏有得一比,甚至还有回音。周顶天同情拍拍赵五的肩膀:“改日一起喝杯酒吧,你当真是很不容易。”若换做自己天天面对这群人,只怕寿数都要减三年。没有帮主坐镇,虎头帮顷刻便成了一盘散沙,向冽带着大军潮水一般涌入山寨,却只看到一片战后残局,于是心里一惊,上前随手拉起一个受伤的喽啰:“方才出了什么事?”喽啰哆哆嗦嗦,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向冽将他丢在一边,又接连问了三个人,才勉强弄清楚事情原委。“钱满仓?”向冽皱眉。“是是是啊,钱满仓。”喽啰话都说不利索,“武功奇高无比,说是帮主抢了他夫人。”“不是他夫人!”另一人为了立功,大声反驳道,“是他好兄弟的夫人!”“姓杨!”又有人想起来一个细节。其余人七嘴八舌,都想讨个活命的机会。向冽心里鬼火直冒,一面吩咐人在山寨内收拾残局,一面亲自率军追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将人截住。原本以为已经是最后一战,谁想到居然还能生出这种枝节?府衙之内,温柳年依旧在书房处理公事,木青山在旁边劝道:“大人还是回去睡一阵子吧,眼圈都发黑。”温柳年摇头:“不累。”“不累也要睡的。”木青山坚持。但温柳年比他更坚持。木青山只好让厨房煮了两碗面过来,也好垫垫肚子——中午就没见他吃什么饭。温柳年这回倒是没推辞,拿着筷子低头吃,半碗面下肚后抬头,木青山还在认真往外挑葱花,面一口都没动。“大人!”衙役在门口道,“尚府来人请大人过去,说是有好茶叶。”话音刚落,温柳年便冲了过去。衙役被吓了一跳,大人居然还能有走路如此快的时候。木青山也跟着跑出门,书房留下两个碗,一个干干净净只剩汤,还有一个满满当当都是面,旁边整整齐齐堆着葱。……关于挑食这件事,果真是很让人头疼呐。“怎么样怎么样。”温柳年一路跑进尚府前厅。“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周顶天皱眉。“抓到人了吗?”温柳年问。“没有,跑了。”周顶天喝茶。“你居然让他跑了?”温柳年瞪大眼睛。“小兔崽子,怎么跟干爹说话呢,我偏就是让他跑了,怎么着?”周顶天吹胡子。“那回去我就告诉干娘,她那对传家手镯是你打碎的,不是我!”温柳年比他更凶。周慕白闻言抽抽嘴角看他爹,居然有这种事,还能不能行了,找个五岁的小呆子给你顶罪。周顶天被他噎到胸闷。赵越哭笑不得上前:“周前辈逗你的,人抓到了,就在尚府后院暗室中。”“当真?”温柳年松了口气。周顶天瞪他。“干爹……”温柳年眼神无辜。“叫声干爹就完了?!”周顶天脸黑。温柳年蹲下帮他捏捏腿,眼睛眯成小月牙。周顶天拍他的脑袋:“去吧去吧,人在后头,看你怎么审。”看到就头疼。“多谢干爹。”温柳年严肃握住他的手,“以后再有顶罪之事,尽管找我便好!”不管是打碎镯子还是烧了房,统统没有问题。真是非常有父子情谊。暗室的通道有些湿滑,温柳年走得很是小心翼翼,赵越索性将他抱到怀中,一路带了下去。牵扯到赵越的身世,其余人并未跟下去,只有周顶天与陆追二人随行。“有些霉味。”赵越道,“不过没什么大碍,已经通了一夜风。”四周火把很多,因此很是亮堂。斗篷男子在吃过花棠的药后,已经苏醒过来,正被铁链困在石柱之上。虽然先前已经被提醒过,不过看到那张人鬼莫辨的脸,温柳年还是皱了皱眉,觉得晚饭大概是不用吃了。练功将自己练成这样,到底是图什么啊……☆、【第89章连讹带诈才是真能坑】聪明的书呆子由于伤势颇重,所以五官看起来便更加狰狞,周顶天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布将此人的脸遮起来,以免吓到自家宝贝干儿子。温柳年倒是不以为意,还特意凑近看了看。周顶天:……胆子怎么越来越大。“果然是你。”半晌之后,温柳年捏捏下巴,一脸若有所思。一语既出,其余人先是有些纳闷,后头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用意——八成又是要连讹带骗套话。对方果然抬起眼皮,用浑浊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这副见鬼的样子,怕是连当年云断魂的万分之一都不及。”温柳年道,“也就配待在苍茫山中,踩着高跷再披块黑布,装神弄鬼糊弄山民。”“你闭嘴!”对方声音嘶哑,双目似乎要瞪出眼眶,“云断魂,你们一个个便只知道云断魂!他在哪里,在哪里?!”屋内众人纷纷沉默,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他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温柳年扬扬眉梢,“阶下囚而已,还真当自己有资格提条件。”“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有死!”对方咆哮,又扭头看向赵越,“若早知道你就是他的儿子,当初还在苍茫山时,我就该宰了你!”话说出口,其余四人都是微微一惊。先前虽说也有预感,但毕竟还是猜测居多,现在看来,却是真有其事?“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