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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晕出浅浅昏黄,倒也有几分脉脉亲情之意。一碗馄饨吃完,云断魂还未来得及付账,赵越便道:“不值几个钱,在下请客。”“也好。”云断魂道,“馄饨味道很好。”“外头已经夜深了,我送老先生回去吧。”赵越道,“虽说是天子脚下,却也难保不会有歹人。”尤其是这种衣着光鲜的外乡老者,只怕会有不少人盯着打劫。“不必了,我就住在这附近,拐弯便是。”云断魂站起来,“多谢掌柜。”“老先生客气。”赵越将他送下楼,看到无风与无影在下头等,方才放心与他道别。三人回去之后,看看天色已晚,赵越吩咐小二关店打烊,自己则是往皇宫方向走去——往常就算是宣召进宫,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出来了。长街之上空无一人,与白天形成鲜明对比,清冽月色照着两侧画栋雕梁,也别有几分意趣。拐过一个小巷道,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极轻。赵越微微皱眉,右手不动声色握住霁月刀柄。一道黑影悄无声息逐渐逼近,赵越顿住脚步。对方凌空而起,手中旋即展开一柄软剑,在月光下发出银白光芒,武功路子极其诡异。赵越闪身躲过:“阁下何人?”对方沉默不语,又是一招攻了上来,显然目的极其明确。刀剑相撞声在夜色中分外刺耳,周遭的百姓被吵醒后,纷纷哆嗦躲进被子里,死死捂住耳朵——每回王城中一有大事,就会招来一群喜欢舞刀弄枪的江湖中人,吓人得紧。可千万莫要打到我家里来。几十招之后,赵越不慎被暗器击中,登时整条右臂一麻,险些连霁月刀也从手中滑脱。黑影趁机又补了一剑,赵越咬牙想要闪躲,却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云断魂将黑影一掌震开,带着赵越跃上屋顶,迅速朝着城外腾空而去。黑影坐在地上,咻咻吸了半天冷气。无风蹲在他对面,将蒙面巾扯下来。无影眼泪汪汪委屈道:“先生还真下手啊。”“活该,谁让你偷袭少爷。”无风拉着他站起来。“分明就是先生让我出手的。”无影揉了揉胳膊,“若我再不得手,就该将禁卫军引来了。”“走吧,回去。”无风替他整整衣服。无影趁机道:“路上买点鸡爪子。”无风很是头痛。城郊空地上,赵越惊疑未定,看着对面之人。“先将胳膊包起来。”云断魂递给他一块手巾,“幸好飞镖没有毒。”赵越问:“先生到底是何人?”云断魂摇摇头:“你不认识我。”“那先生为何出手救我?”赵越问。云断魂从他手中抽走手巾,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道,“若我在路上遇到歹人,你是救还是不救?”“这……”赵越犹豫。“你可知是何人偷袭你?”云断魂问。“行走江湖,总是要结下几个仇家。”赵越道,“大概和前段时间是同一拨人。”“哪里的仇家?”云断魂又问。赵越摇头:“是家中私事。”“不愿意说?”云断魂看着他。“不是不愿,而是我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清楚,当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赵越苦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情,又如何要同外人说。”仔细想想,自己这二十多年也着实过得混沌,不知道亲生爹娘是谁,养父又被仇家所杀,习武未有建树,好不容易遇到了心爱之人,不能好好保护也就罢了,还要处处委屈他——若说心里不憋屈,只怕也无人会相信。云断魂摇摇头:“堂堂七尺男儿,不管发生过什么事,都不该如此沮丧。”“还没请问老先生,究竟是何方高人。”赵越道,“为何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江湖上似乎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我早已退隐多年,无名无姓一草芥。”云断魂道,“不提也罢。”赵越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去了,今晚多谢老先生。”“你可愿跟着我学功夫?”云断魂叫住他。“……”赵越停下脚步。云断魂看着他:“虽说晚了些,不过若是肯下苦功,也会与今日大不相同。”“老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好?”赵越迟疑问。云断魂道:“因为你很像我当初一位故人。”赵越微微犹豫。云断魂问:“可要答应?”片刻之后,赵越点头:“好。”云断魂拍拍他的肩膀,满意道:“以后每晚子时,都来此处等我,切勿将此事告诉他人。”赵越跪地行礼:“弟子遵命。”“包括你的……夫人。”云断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两位”这种惊涛骇浪的字眼隐去,“也不许说。”赵越沉默。见他不说话,云断魂皱眉:“此事只能有你知我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赵越点头:“是。”“起来吧。”云断魂道,“为师今晚先试试你的功夫。”皇宫里头,温柳年迷迷糊糊,觉得前头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顿时又想起被巨大蟋蟀爬上脸的恐惧,瞬间……更晕了。“温爱卿没事吧?”楚渊在床边万分担忧。叶瑾又将清凉膏往他鼻子跟前递了递。温柳年依旧沉睡不醒。天下第一的叶神医很纳闷,这是什么情况,脉相呼吸都没问题,怎么就是不肯醒呢。“朕还是宣御医来吧。”楚渊也不敢大意。叶瑾瞪大眼睛:“有我在,你叫什么御医?”难道我还比不过御医?况且你的御医都是我教出来的。“但是……”半天还没醒啊!楚渊难得着急。叶瑾摇摇头,索性将药瓶丢在一边,摸出一根银针扎了下去。“啊!”温柳年有气无力醒转。“爱卿没事吧?”楚渊赶忙凑上前问。温柳年看了半天床顶,方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于是慌忙坐起来:“皇上。”“躺着吧。”楚渊压住他的肩膀,“今晚好好休息,别起来了。”“微臣没事,就是……有些晕。”温柳年道,“让皇上担忧了。”“小瑾都向朕说了,爱卿在云岚城便怕虫。”楚渊道,“怎么不早些跟朕说。”温柳年沉默,心说这种事怎么好到处说,又不光彩,还很丢人。但是就是怕啊!“没什么事了。”叶瑾又替他试了试脉相,“那温大人休息吧,我再去看看那些黑雾烧。”“我也去。”温柳年掀开被子下床。楚渊皱眉:“但是爱卿方才晕了一回。”“晕完就好了。”温柳年很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