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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装着呢?”“在这儿!”福伯往前小跑几步,站在先前搭好的架子边,扭了一下第三层里第二个花盆。那暗门就带着点石头相磨的声音转开了。门一转,就是另一样景象。重华笑笑,“看来这门倒是修对了,方便。”福伯又说,“小公爷,老头子听说,今天陛下朝堂退的有点晚了,估计着以云大人的速度,还没回来呢。要不……咱过一会儿再……”“不用了,我就在那里等就好。”说着就要穿过那门洞。福伯急了,“那小公爷,您不带个人?”重华摆摆手,“不用,麻烦!”“哦。”福伯丝毫没觉得自家主子私闯民宅有什么不对,至于担心小公爷的人身安全?笑话!明里一个人都没有,暗里……哼哼,小公爷摔一下跤,估计都有十几个人当rou垫子。还个个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嗯,没毛病。云祲的院子很朴素,与重华即使很多花不能碰也要拼了命的万紫千红相比,实在是朴素地可怜。暗门过来是理得干干净净的石子小路,看样子,云祲的办公地点就在这一墙之隔处呀。一个人都没有,左手边就是厢房,竹帘上夹杂着绣着云纹的窄布,半卷起来,短的是书香雅气。风声掠过,挂绳上的穗子一颤一颤,还有轻轻地叮当声。重华眼皮一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把茶叶换只手提,撩起衣摆,踏上了木板,发出轻轻的闷响。‘咚’擦得很干净,没有灰尘,没有落叶。想想云祲的样子,青衣白簪,也是很清爽很干净,一丝不苟。就像山间的风,水边的玉,凉凉的。进了屋子,出于意料,竟然一点都不冷。好像特地又开了一扇窗子,光线很充足。内里摆设不繁杂,很简单,是书生的样子,空间很大。重华看看自己的鞋子,再看看光滑干净的木质地板,得,下不去脚啊。重华在家里是从来没有脱过鞋子的,就算铺着长毛毛毡,每天一换,也不允许他随便脱鞋,说是,怕着凉。所以,天气稍微一冷,他就不能往外出,热一点,也不能见太阳,不能用冰盆,只能微微扇风。从来没有尝试过赤脚走过地,没有赏过飘落的雪,因为一般那个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也就是这两年,身体才稍微好了一点,夏天里在护国寺也能出门到树下乘乘凉,顺便看小师傅练武。家里烧的都是银丝炭,连宫里的妃子都分不到的,也紧着这边来。一年到头,少有那么几天是不喝药的。不知怎的,脱鞋的念头一上来,就压不下去了。外面走廊的木地板被阳光晒得热热的,摸起来很舒服,踩上去,也很舒服。活不久了,很多事情,不尝试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重华想着,不就是扎几针吗?他还是撑得住的。于是,重华长清小公爷,生平第一次赤了脚踩在了毛毡上,在冬天,还是别人家的地板上。软软的,厚厚的,没有感到寒冷,也许,是今年的冬天格外温暖,连腊八都是艳阳高照。这次是彻底走进了屋子,还有亮晶晶的叮咚声。往正对的窗边看,是几个透明的风铃,下面的铃舌正呼啦啦地转的开心,带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重华抚着那铃舌,有些凹凸不平之感,笑笑,“没想到,这云祲竟是个喜爱这么些小玩意儿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重华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别人家,很是随便。转头,是整齐的书案,毛笔被挂起来,纸张压在长长的黑色纸镇下,书籍整齐地摆在上面,最上面的一本中间还夹了些什么东西,露出白色的一角。重华挑挑眉,压制不住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就完全显露了出来。“上古异闻录?”重华挑挑嘴角,“文状元,竟也看这些杂书?不是应该策论国事死记硬背吗?这个云祲,真是有趣。”翻开那一页,“白玉兰?倒是有雅兴。”再看这一页的故事,“嗯——,纵天地,有日精月华……”纵天地,有日精月华。月生数年,忽闻有神石,皎之洁之,美止容止,月心向往之。窃之心,铸其佩,终日不离。神石失心,其力散。人铸剑,曰无良,欲弑神于天地间。无良有灵,生之遇之。月怜其灵力低微,无以自保,遂将心以还之。有神疾之,邪意生仙身,修法阵,铸石链,执弑神,刺月华。抽其神魂,置于轮回地,灭之;沉其本身,锁于无妄海,用之;削其修为,散于重天间,享之。——把书翻过来,没什么特别的,重华却有点疑惑,“这本书我怎么没读过?是他自己写的吗?”摸摸书页,又把玉兰夹进去,放在书案上,“不过,这个故事,怎么觉得好熟悉?是错觉吗?”“老爷回来了!”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冗冗长长,像要叫醒所有人。重华有些错愕,在护国公府里,从不会有人敢这么大喊大叫,因为会吵到他。如今到别人的家里,竟是尝试了不少新鲜。不过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仆人,这云祲的家仆,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拨拨上面的那本书,尽量让它看起来整齐一点,就往门外走,刚刚走了一步,就听见‘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黑着脸的云祲有些惊慌地跑进来。第104章皇皇者华10云祲的脸上黑了一大半,就好像重华做了什么他不该做的事情,刺到了他的逆鳞。若是再仔细看一眼,眼中既是怒火,又有些担忧,像是自家的熊孩子捅了马蜂窝,气势汹汹地要来算账。重华是谁呀?丝毫不会看脸色,抬手就招,“哟,云大人,回来了?”云祲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重华的脚上,简直要溢出黑水来。闭闭眼,搓着牙,像是要咬人。重华顺着云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这时才反应过来,在别人家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脱了鞋子进了人家的门,这种行为……完蛋!重华眨眨眼睛,抬头要解释,“这个……啊!”云祲不由分说一把抱起重华,重华条件反射地环住云祲的脖子,眼睛瞪大,嘴巴也微微张起来,一脸茫然,还有些错愕,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抱着放在铺着厚厚皮草的摇椅上,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握住了脚,才渐渐反应过来。要抽脚,云祲却一个眼刀甩过去,狠狠地瞪着重华,明显是‘别动,你再动下试试?’的意思。手下也用了一丝力气,大手捏住重华的脚尖,所有指头被聚在一块,挤得有些难受。重华油然而生的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要乖乖听话的好,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总感觉要是再皮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云祲有些发泄地握着重华的脚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