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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古华夏都有天圆地方的说法,而且大靖朝也一直以□□上国自居。结果现在忽然告诉他说,大靖国跟所有其他番邦国家一样,不过是生活在地球不同的陆地上。并且每个地方的人长相都不一样,那些人甚至长着不同颜色的眼睛、头发和皮肤。就好像那些西洋传教士和商人一样,有的金发碧眼,有的红发绿眼。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文字、吃着不同的食物、穿着不同的衣服……所有的这些,无疑都让这位才过而立之年的帝王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再看着汉代张骞出使西域走过的地方,还有前朝那位三宝太监七下西洋到过的国家。都叫永康帝升起了无限向往,更有了一番的雄心壮志。邢忠也趁机建议永康帝造战舰、练水师,先把东洋、南洋几十个属国走一遍。等把那些属国彻底收服,最好是叫他们年年纳贡、岁岁称臣。然后再找机会由水师护航往更远的地方去。不过邢忠还建议培养一些精通洋文的使臣,可以叫他们随着那些商人的船队先出去寻访一趟。造船舰、练水师这事还需要慢慢规划,不过要是只派使臣随商队出访的话,试试倒也无妨。君臣二人又就挑选培养使臣的事,商讨了一番。邢忠的建议是先办个专门教授西学的学院,就请那些传教士过来做先生。到时候可以找一些闲散的宗室子弟,还有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勋贵子弟,甚至是那些滞留京城的落榜举子。若有愿意的,都可以叫他们去学那些国家的语言、文化、礼仪。然后再选择成绩优异者封赏了爵位、官职,就可以作为使臣出使诸国。……直掌了灯十分,君臣两个还在那里说的热闹。直到永康帝跟前的大太监提醒,皇上才觉得自己腹中饥渴。然后皇上又赏了一顿御膳,才放邢忠出宫。结果邢忠告退的时候,还没忘了说一句,“万岁爷,我家女儿要等及笄以后才能嫁人。”皇上笑骂道:“还不快滚,朕还能害了你那宝贝女儿不成。”等邢忠告退之后,皇上感慨他难得一片慈父之心的时候,也想到了凤藻宫贾嫔所出的小公主。于是便吩咐了一声,“摆驾凤藻宫!”——皇上爱宠幸哪个嫔妃,邢忠管不着。他现在正得意洋洋的跟自家夫人说今日的丰功伟绩。邢忠夫人也是听的一惊一乍的,等邢忠讲完,就听她说道:“老爷也真是的,怎么能在圣人面前如此胡言乱语。就你提那些条件,咱们烟儿怕是嫁不出去的。”听见说女儿的不好,即便是自家夫人,邢忠也很不高兴。于是便马上反驳道:“胡说!烟儿怎么会嫁不出去。我说那些要求,没见皇上都不反对吗。”“好好好!是我的错,烟儿肯定会嫁个好人家。”早就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是听不得一点儿说他闺女不好的话,邢忠夫人便赶紧给他顺毛。见邢忠情绪好点儿了,邢母又问道:“那照老爷的意思,以后烟儿肯定也要等圣上赐婚了?”“不然我干嘛要把挑女婿的要求说给皇上听呢,可不只能等皇上赐婚吗。只怕将来咱们娶儿媳妇,也要看皇上的意思呢。”“这还真是,你这太得用了,连女婿儿媳都不能自己挑了。不行,明日我就带岫烟去庙里拜拜。叫菩萨保佑万岁爷能给赐门好亲事。”“赐婚也要再等两年,现在你着个什么急。”“现在多拜拜,也显得咱们心诚。横不能到时候在临时抱佛脚吧。”“好好,就听你的。出城的时候,定要把人手带足。”“这还用得着你说,我肯定都安排的好好的。”夫妻两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都歇下。次日一早,送走邢忠后。邢忠夫人便张罗着带着女儿,还有一大群丫鬟婆子、家丁护卫出城到西门外牟尼院上香拜佛。这几年的时间,邢忠已经官拜三品,邢忠夫人自然也成了三品淑人。所以她们出行的排场还是要有的。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牟尼院。邢家母女才一进大殿,许丽就发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听了师父留下的谶语,一直守候在此的妙玉。许丽想起原著中,妙玉的师父正是在元春省亲前岁冬季在此圆寂。又有临寂遗言对妙玉说:“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有你的结果。”看来妙玉也很听信师父的话,只是不知道她那位极精演先天神数的师父,有没有算出荣国府这番变故。把妙玉在此间挂禅的消息告诉了岫烟之后,小姑娘自然欢喜非常。毕竟在邢家贫寒时,与她有半师之谊。因此等邢忠夫人在佛前上完香后,岫烟赶紧把妙玉的在此的消息告诉了母亲。得益于那符箓的作用,邢母并不曾好奇岫烟为何知晓此事。只是直接安排好丫鬟,陪着岫烟去拜访故人。岫烟带着两个丫头,跟着带路的小尼姑一路来到妙玉的禅房前。待通报过后,岫烟才独自走了进去。故友重逢,两人自然都欢喜非常。一番相谈叙旧过后,妙玉便道:“当日你们阖家进京时,师父就说过‘邢家巧得机缘,已成富贵之像。’如今看你这般,果然师父没有说错。”岫烟自然之道这机缘是什么,心中再次感谢了仙子,才对妙玉说道:“我家确实有些机缘。只是你如今有什么打算,还继续在这里挂禅吗?”妙玉顿了一会儿,才有些惆怅道:“不管天机如何演变,我既是方外之人,自然要在方外之所。”岫烟本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闻仙子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妙玉就老老实实在庙里待着,才是她最好的结果。”本来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貌美居士,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就好。出去可不就是给她自己招祸呢吗,没准儿还得带累别人。别过了妙玉,岫烟跟着母亲一起回府。路上邢忠夫人见女儿情绪不高,知道她在为妙玉独自栖身庙宇而挂心。于是便摩挲着女儿的脊背,轻声安抚道:“以前咱们赁着寺庙的屋子住的时候,妙玉没少陪伴照拂你。现在好歹咱们家有了些能力,也能给她撑腰了。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跟那边的主持老尼打了招呼。她们知道妙玉跟咱们相熟,自然会照看一二。以后咱们再不时过来看她一回就好,毕竟人家还要修行,不好太过打扰。”岫烟闻言只能闷闷的点头,不过心里还是为儿时友人背井离乡孤独修行有些难过。就连回家后邢忠告诉她,皇后娘娘要招她进宫参加宫宴,都没叫岫烟高兴起来。原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