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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着又指了指那两张复印纸道,这两张纸是一云游僧赠送的,说来惭愧,那日那云游僧给了些东西后,还对草民说教了一番。哦?什么云游僧?可有法号?启禀王爷,那云游僧有些疯癫,对草民说教时用词极其难听,故草民并没有太过尊重于他,也不知道他的法名。齐思昂终于开口:那僧人为何要赠你这东西?其他的我都忘了,只记得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便走了。齐思昂皱眉:走了?到哪里去了?到去处去了。齐思昂眯眼看冯青,眼神略显危险。冯青赶紧解释:回王爷,这是那僧人说的,他说他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演戏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至少可以随意故弄玄虚,让人辨不出真假来。齐思昂冷笑道:还真是玄机不浅啊。这是一语双关冯青只作没有听懂,附和道:王爷英明,佛理深奥啊。齐思昂皱眉不语。齐思骥觉得这纸张实在精致,只是毛笔在上面写字渗透力不够,纸便容易皱搐,但是看着绝妙的画作,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实不知那僧人的去处?回王爷,草民实在不知。齐思骥转头看向冯洲济,冯洲济赶忙回道:王爷明鉴,草民也不知情。齐思昂悠悠道:虽画法不在正统之上,却胜在奇特。父皇定会喜欢的。冯青赶紧道谢,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锦盒递给齐思骥,道:这是草民给这位王爷的赔罪礼,请王爷笑纳,高抬贵手,饶了草民的不慎。齐思骥接住,道:这是何物?是那僧人给草民的,有那种纸,还有一种奇特的笔。齐思骥将盒子打开,便看见里面装着的白纸一沓、木棍两支以及两块四四方方的东西。冯青道:那僧人给的纸、笔和改正错字用的类似于雌黄的东西。橡皮擦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这里应该还没有橡胶吧。齐思骥和齐思昂一人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比划着。冯青看着他们用拿毛笔的姿势拿铅笔,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对齐思骥道:两位王爷,这种笔不是这样用的。容草民向王爷示范。冯青觉得相对于齐思昂来说,齐思骥要温和近人些,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些麻烦。齐思骥将纸笔给他,冯青接过,然后将纸铺在了桌子上,拿着笔给他们展示着正确的书写姿势。齐思骥感觉很是新奇:写个字让本王瞧瞧。冯青在纸上写下多思多行,慎思慎行这八个字。这是他们学校的校训,不是他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学校,是他对于这几个字的繁体最为熟悉,每次在学校北门等王林的时候以及每次考试拿出学生证的时候,他都能看见这几个字,所以记忆深刻。齐思昂挑眉道:不仅画画得不错,字写得也很有水准啊。谢王爷夸奖。冯青下意识地回避和齐思昂的正面对话,他总觉得齐思昂总是在找自己的漏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那天他问完自己怎么沐浴的以后吧。冯青思绪回笼,拿起橡皮,道:两位王爷请看,若是写错了字,拿这个东西便可以将字迹去掉。说着便擦去上面的一个字,然后又重新写上。然后很真诚地向齐思昂和齐思骥道:用别的法子也是可以将字迹抹去的,所以这不能用于正式重要的文书或信件上的。齐思骥点头。齐思昂问道:你那副美人图就是用这种笔画的?王爷英明,正是。那现在就画一幅可好?画谁?冯青倒是没有想到过齐思昂会让自己现场作画。齐思昂重新回到上位坐下,缓缓道:女子有了,这次便画男子吧。齐思骥笑着附和道:对对对,画一个有英雄气概的美男子,正好配上佳人。那两位王爷要稍等片刻了。齐思昂:无妨。冯青让下人找了一块平滑的板子,做成一个画架,把一张纸固定在上面,拿起笔来。画谁呢?要不就画自己的偶像陈歌吧,以前就觉得他长得很是立体迷人,虽然不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也不妨碍自己对他的崇拜之情,有一段时间自己觉得陈歌和自己崇拜的同门师姐蓝溪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登对至极。既然画了蓝溪,那男的就画陈歌好了。只是冯青想的过于简单了。他画蓝溪的时候是照着电脑上的古装图片画的,这叫做临摹。而陈歌从未拍过古装剧,最不现代的一部作品也是民国戏,现在要让他画穿着古装的陈歌,这不仅考的是默写,而且还考想象力。所以冯青才画了几笔就停下了,他开始思考别的人选。齐思昂见他停下,挑眉问道:怎么了?需要给你个安静的环境么?冯青现在对齐思昂的话很是敏感,他觉得齐思昂一定是察觉出什么了,所以说出的话都在暗示着自己交上去的那三幅画有问题。谢王爷关心。冯青随即转头看向齐思骥道:这位王爷在草民身后,草民有些紧张啊。齐思昂看向在冯青身后盯着画板的齐思骥道:兄长等会再看可好?齐思骥撇了撇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便回到座位上坐下。冯青看他两个都坐下了,而自家爹爹一直在一旁站着,便无声地看向齐思昂。难不成自己的爹你也会紧张?只是父亲站着,我有些心疼罢了。冯青说的情真意切,其实他只是在想,自家爹爹真是尴尬,在一旁一直站着不仅累着还要担惊受怕。齐思昂只好唤人赐座:这下可好了?可以画了?是。答应了是答应了,但是画谁呢?美男子,自己吧,自己也算是美男子吧?但是自己没有什么英雄气概,若是演戏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装一装的,再说也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很是自恋臭美。冯青思索着,难以落笔。怎么?还有什么要求不成?冷冽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光一样刷刷劈开了桎梏。这不就有现成的美丽霸气的模特在这里嘛。冯青看向齐思昂粲然一笑道:谢王爷关心,草民这就画,不过可能会要半个时辰左右。齐思昂对着冯青的笑容愣了愣,感到一阵烦躁,皱眉道:本王等得起,你快画就是。冯青点头开始画画。冯青再次想,当初自己为了抵抗老妈学芭蕾这个坑爹的建议选择了钢琴和画画真是再对不过了。不仅可以解决麻烦,还可以留住别人的容颜。手机这种东西直接被他忽略掉了,自从发现手机联系不到别人后,冯青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机,连游戏都不能联网和别人赛名次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在无数次抬头低头、涂涂画画后,齐思昂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