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耽美小说 - 道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却已成祸根。

无一幸免。

天道好轮回。

年近花甲的大康皇帝,长子生性yin乱,酒色之徒。次子是个不学无术昏聩无能之辈。

三子德才兼优,是袭承皇位的上佳人选,却自小体弱多病,药不离口。

江水东流复又还。

昔日光景今日重现。

大康皇帝亲封的怀敬王,与当年的他,何其相似。

第16章

王府里亭榭楼阁错落有致,堂皇轩峻。假山流水九曲回肠,草木蓊蔚洇润。

此番美景少有人欣赏得到,住王府一角的小倌们,不敢四处乱逛,原因不消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就有个更与众不同的人,此人便是文无隅文公子。

王爷有言让他安心住下,言外之意便是把王府当作自己家。反正朝夕之间有命丧黄泉的危险,此境此地,若连王府长什么样都不知,岂不枉来一遭。

再过两天便是王爷生辰,他原想把寿礼奉上,但擅自去找王爷可是坏规矩的。连日来不见连齐召唤,他闲着发闷,便欲往后厨寻他家两个小厮唠嗑。

走着走着,他不出意料地迷了路,只好放弃原计划,然往回走时,曲径幽水道道相似,从一个轩台到另一个水榭,羊肠小道走数十回,愣是没出去。兜兜转转最后,他便成了贾岛寻隐者——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迷路早成习惯,既来之则安之,他不着急,把每一条能走的路都走一遍,感受林间仙气触摸古树老皮,闲庭漫步者,不亦乐乎。

此一大胆行为须臾便传到渊澄耳中。

直至来人描述文公子的行进方向有如鬼打墙,他才命人将其领来香阁。

暇逸游琼林,花叶尤蔽芾,落红缠青丝,悄声莫与知。

文公子周身透发一股凉气,垂瀑般的黑发间勾缀许许妃色,明明还是一身素雅白袍,渊澄忽然感觉此君竟有几分清丽脱俗的姿韵,他勾动下手指,

“来。”

腻歪在他身上的小倌忙往旁边挪。

文无隅打进门便瞧见,软榻之上又是左拥右抱,暗暗赞叹王爷龙虎精神。

他走过去挨着坐下,一不留意手中拂尘顶到王爷的胸口,

“抱歉!”

渊澄没在意,却下一刻无声别开眼空叹,只见文无隅屁股未着榻又站起,把拂尘握柄插进颈后领口。

朽木不可雕,渊澄举手抽出拂尘掷一边,“不带会死不成。”

文无隅目送拂尘落榻头,摇首回道,“不会,不会。”

渊澄长臂一伸揽住他肩,“又迷路了?”

“是呀,王府太大,弯弯绕绕的,吾原是寻文武曲来着。”文无隅讪笑回道。

“景色如何?”

“泼墨山水,豪景磅礴,大气恢宏,此番美景令人忘乎所以,吾更找不着路了。”

许是在王府呆的久,此君一改秉性学会了奉承,专捡好听的说,还配合一脸陶醉。

渊澄受用,低笑着。

言罢文无隅往腰间摸索一阵,双手奉上拂尘坠,“后日王爷生辰,吾略备薄礼,恭祝王爷洪福齐天,爵禄赫咺,万寿无疆!”

渊澄朗笑,提同心结一端放眼下瞧,打趣道,“让你破费了,几个铜板买的?”

“铜板?那得一牛车。”文无隅心实,舌头不带卷一下。

“噢?”

“一百两。”文无隅果敢报数,一两变一百,胆大不怕撑死。

“是吗?”渊澄实难相信,又盯玉坠观摩一遍。

文无隅也凑眼打量,“吾不敢欺瞒王爷,若是假货,必是店家欺客。”

渊澄看他一眼,把玉坠别进腰带,“难得的是你这番心意,我收下了。”他顿了顿,“前几日出府,就是去买寿礼?”

文无隅回道,“是了,吾闻连齐曾嘱咐出入王府需得报备,没曾想会惊扰王爷。”

说话间头顶一片花瓣飘落他肩头,渊澄朝花瓣吹了口气,身子稍稍后仰捡掺在他发间的落红,笑吟吟道,“往后尽管走动,无人再敢拦你。”

闻言文无隅宠辱不惊,“谢王爷。”

可把两旁孤立的小倌羡煞了眼,满目幽怨地偷觑他。

一会儿,渊澄把花瓣悉数挑拣放掌心,丝缕清甜的馨香绕鼻,他心里忽然有些悸动,日月盈仄几度寒暑,竟记不得原来自家府中水木清华百卉含英。

“你们退下。”

渊澄吹落花瓣,扭身将文无隅揽入怀,抬起他的下巴吻住微凉的嘴唇。

小倌互相对望一眼,含怨而去。

兴许那日训练有效,这回此君未跑偏,生涩却投入地迎合了深长的一吻。

渊澄将他压在身下,气息轻喘,俯在他肩膀耳语,“可知我待你与别人有何不同?”

文无隅也是喘息,反问道,“有何不同?”

渊澄无声笑起,不予回答,却道,“现在若坦白,既往不咎,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文无隅一怔,愧疚道,“那枚玉坠,其实是一两银子买的。”

渊澄胸口抖笑,不再说话,含住他的耳垂,齿咬舌舔,一路吻向嘴唇,手开始不安分游走解衣。

文无隅一颗心狂跳不止,脸色飞红,甚至身子都在发颤。

分明亦是情动不可自制。

渊澄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此刻某人该有的反应却依然乖乖服帖地软在那儿。

他眼神兀地一寒,眉头蹙起,“莫不是你有隐疾?”

文无隅表情一片空茫,“什么隐疾!”

渊澄直起身指指他胯间,文无隅抬长脖子一瞧,惊呼出声,“啊,吾不举!”

他又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以前还好好的。”

渊澄看紧了他,一丝挫败感油然而生。他可不曾这般‘伺候’一个娼妓。

文无隅思来想去,似乎明白根源所在,“许是心里落下了阴影,吾第一次碰上个蛮横强要的粗汉,体臭难闻,满身褥疮。自那以后吾就改了门路。”

解释完他满怀感激道,“王爷真是好人,不像那些个愚夫莽汉,只图自身快活。”

渊澄却不领这份感激,“言下之意你需要玩花样刺激才能有反应?”

文无隅肯定地点头,“吾去帮王爷唤别的小倌。”

他踩下地把还未褪完的衣裤穿上,渊澄欺近一把将他拽倒,扯下裤头,捞过拂尘揪出一股细丝,把他胯间软趴之器,绕根部几圈拉紧打上结。

“王爷…”文无隅惊恐万分,他的东西只是特定情况下不举,王爷这是要废了他啊。

渊澄浮现一抹邪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下次若还这般,准备进宫当太监吧。”

紧接一阵狂风骤雨,风月消魂不可言说。

只闻香阁里低吟浅呼反复流转,声音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愉悦。

因那不举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