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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心事重重地走进后院,被角落里的水缸吸引了注意力,他掀起挡在水缸的盖子,措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惊慌的眼睛。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身后的手下禀报道:“公子,只有秦箫和静涯子的儿子还没有找到。”沈砚面无表情地将盖子放回,下令:“继续找!”转身手在空水缸盖上轻抚一下,金光笼过那只水缸。他们走后很久,秦仙这才松开一直捂住书墨不让他说话的手,两人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是结界吗?”第三幕:误轮回(四)回忆还在继续,他们被魏示押送到了怒海边境。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神色严肃,女的巧笑嫣然,皆是仙风道骨。徐墨认出那男道长正是上官辞,原来是太乙仙盟的人来了。他看到一旁的魏示,心想莫非要大战一场了?然而实际上魏示只是无动于衷,甚至秦仙提出要和他们单独谈谈,他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跟他们说不许逃。徐墨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想法了:魏示的任务是押送他们到怒海,不许他们中途逃掉,而太乙仙盟造反不是他的任务,他就不会管,甚至他们跟太乙仙盟接触也不关他的事。即使是现在,沈砚没问他书墨是谁,他也绝不会主动说。之前沈替命令他的保护沈砚,他就只保护沈砚,即使自己被杨澄打死,他也只会在旁边看着,眼都不眨一下。……他现在十分想问一下,魏将军当年给后卿做手下是不是因为后卿给的俸禄比较多?会面的时候,秦仙和书墨见到前辈都毕恭毕敬地行礼。上官辞见到他们眼里露出欣慰的光,“原来清宵仙门尚有人在,真是太好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连说了两遍,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最后把目光落在秦仙身上,轻拍他肩膀道:“静涯子在和你父亲是至交,现在你是清宵仙门的掌门,希望你们能像你们的父亲一样,相互扶持。”秦仙:“是,晚辈谨记教诲。”嘱咐完秦仙,他又教育书墨:“这些年苦了你们了,你这孩子从小就淘气,秦仙是你义兄,你要听他的话,不要给他惹事。”书墨笑嘻嘻道:“前辈放心,我会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等他老了走不动了,我也会像他照顾我一样照顾他!”上官辞颇为感动,秦仙看了他一眼,忍着没说话。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好,但当上官辞注意到沈砚是妖怪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秦仙忙解释道:“他是新收的,清宵仙门实在缺人……”上官辞敛容训斥:“荒唐!清宵仙门是名门正派,怎能收一只妖怪?”书墨解释道:“前辈,他很温和,不会伤害别人。”上官辞道:“再温和也是妖怪,你出身仙门,怎能与妖怪为伍?你忘了你父母怎么死的了?!”沈砚此时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的手放到剑上,怕是再多说一句就要动手。秦仙忙对书墨使了一下眼色,书墨会意,连拖带拽地把沈砚拉走,沈砚临走的时候还能听到秦仙的话:“前辈说的是,我们会管好他,不让他随便出门……”沈砚停了下,冷声问:“他什么意思?我是狗吗?还栓起来?!”书墨差点给他跪下了,一边艰难地拖他一边小声哄道:“当然不是,可你让一个老人家接受妖怪在仙门,这不是难为人家吗?我们就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把你当祖宗的,你别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沈砚气头上听不进去,书墨手足无措地想让他冷静点,他先是拍拍他的后背又想摸他的头,却被沈砚烦躁地推了出去,摔在地上。动完手后沈砚又有点后悔地偷偷瞄他,毕竟书墨那时太小了,却看到书墨自己拍拍灰爬了起来,继续粘着他解释道:“砚砚,你别生气了。我们也没办法,清宵仙门败落后,我们谁也得罪不起。你对前辈不敬,我们根本保不住你……其实十年前的事我们都记得,阿仙不是歧视你,如果清宵仙门有过去一半的地位,我们一定宠得你无法无天。”沈砚见触到他伤心事便安静了下来,书墨看他终于不气了,便挤坐在他身边主动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来着……”沈砚故作矜持地看着他,书墨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你见过我父亲最后一面,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沈砚答道:“他说了杀死后卿的三件条件,让我拿他去换取后卿信任。”书墨问:“还有呢?”沈砚道:“没了。”“没了?怎么会没了呢?”书墨焦急地抓住他的衣服,提醒道,“他,他就没有提到过他的家人吗?”沈砚瞄着他的表情,突然顿悟:“有的,我刚才忘了!他说他还有个儿子,很担心他。他说他为仙门背负了这么多,最想看到只是你能平安地长大,健康,快乐。”徐墨一看沈砚的眼睛就知道他在说违心话,可书墨却信了。他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释重负般的笑了:“我就知道父亲是在乎我的,他只是不说罢了。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一定比我更难过。”到了这里,不会撒谎的沈砚已经憋不住了,他只能选择换个话题不敢再继续:“傻小子,我教你如何修仙吧。”书墨马上被吸引了注意,眼睛滴溜溜地转,像只小动物一样地瞅着他,沈砚格耐心地教他,“所谓修仙修的是阴阳,人修阳气,妖修阴气,妖天生比人拥有的气更多的气。一般来说是阳气走阳脉,阴气走阴脉。但是有人的阳气不能走阳脉了,也就无法施展法术,这就是所谓的九阳绝脉。”书墨兴致勃勃地追问:“那你是不是天生就比别的妖怪厉害啊?”这句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沈砚却像被戳中了痛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他冷冰冰道:“不是,我修了邪功。”他显然不愿多说,书墨却没一点眼见,反而兴奋地追问:“什么邪功啊?我也要学!”沈砚咬牙道:“不行,阴气太重,对身体不好。”书墨可怜地求道:“求你了,教我吧,我什么苦都能捱!”沈砚忍耐着解释:“不是苦的问题,我为了报仇可以舍弃一切。但你还小,静涯子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能对不起他……”书墨依旧闹道:“我要学!我也可以舍弃一切!”沈砚终于怒了:“你给我闭嘴!再敢提邪功我剁了你!”徐墨光是听沈砚的语气和内容就猜到了。阴气极重,对身体损伤大,不能对不起静涯子,呵呵,那沈砚多半是……不能碰女人了。这是多么沉痛又私密的事,书墨每一句话都是在揭他伤疤啊。如果他是沈砚,他也会想打人。沈砚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