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没车）
“布鲁斯？” 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在他的侧脸滑动舔舐。 布鲁斯醒过来的时候脑后还在隐隐作痛。他用力摇了摇头，感觉到脑仁像是脱离颅骨一样在内部晃动，胃部有点犯恶心。 轻微脑震荡。 他把视线聚焦到身前，看到了人鱼席勒正好奇地看着他。 目光再转向一边的地面，月光下一地的蝙蝠侠，装甲还在反着光。好吧，之前看到的满地的自己的尸体不是幻觉。 人鱼在他的指示下很快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帮他切断了绳索。布鲁斯扶着头站起来。他得去找席勒，该死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客厅，然后猛然顿住回身。 人鱼还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住了也停了下来，“布鲁斯？” 布鲁斯看着人鱼，突然知道这座城市真正的异常到底在哪里了。 机械运作的人类傀儡也好，莫名对着席勒发情的熟人们也好，当整座城市都不正常的时候，这座城市里真正异常的是——依旧按正常人逻辑在生活的席勒。 尤其是当席勒还不止一个的时候。 张贴着暗红墙纸的室内，壁炉在安静地燃烧。木质桌面上，一双手把纸张拢好拿起，底部在桌面上碰了碰让它们对齐。 咚咚咚—— 是敲门声。 “请进。” 门被打开，布鲁斯出现在门外。 “布鲁斯·韦恩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并没有你的预约。” 书桌后的人穿着格纹的暗蓝色西装，银灰色领带在壁炉火光中泛着红调。 “很抱歉没有预约，但我确实有急事。” “病态。” 席勒端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叠看向他，用目光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说说你的急事。” “我需要教父晚宴的入场券。” 布鲁斯很认真地看着病态席勒，“傲慢有提过你也在治疗这座城市，虽然我很怀疑他是故意告诉我的，但至少那透露出的信息是——你这里也有入场券对吗？” 病态看着布鲁斯，“你看到他们了吗，你自己。” “如果你是说那些‘假货’，严格来说我把他们挖出来了。”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傲慢杀了他们，对吗？”布鲁斯顿了顿，“……这座城市确实出了问题，我想原因和傲慢说的恐怕不太一样。并不是什么有人释放的病毒感染了哥谭对吗？如果我想知道答案，我需要付出什么？你想要我的血吗？” 病态笑了一下，打开桌面抽屉拿出了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什么后推给他，“不必，关于答案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们，至于这张入场券我想要的报酬……希望你下次和你的教授亲密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当你和杰森换位，看到杰森和他那样，不太好受不是吗？对了，如果你现在过去可能还来得及。” “……” 教父的晚宴上，应付过来往交错的男男女女，席勒跟随一名侍者去见教父。 会客室，吊顶水晶灯发出明亮的光，水晶灯下方，席勒对面是另一个席勒，俨然是色欲。 “所以你来和我兴师问罪？如果不是你把布鲁斯·韦恩杀掉的话，而且是连杀十几个，整个城市的运行系统也不会崩坏。” “我和贪婪不一样，不需要一个只知道对着我发情的假货。我知道这是你作为色欲的本能，但把你对我的爱收一收，谢谢。” “即使布鲁斯·韦恩是你自己的色欲所求？” “没有人能掌控我的色欲，哪怕是布鲁斯·韦恩。” “但你只是傲慢的残留信息，甚至不是独立人格。” “我知道，但你恐怕不得不重置整个哥谭了。” “我在两天前就杀掉了系统重生的布鲁斯·韦恩。”席勒停了一下，“但是这次没有生成新的布鲁斯·韦恩。” 色欲陷入沉思，似乎在检索什么，好一会儿后才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好吧，但你知道重置哥谭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被摧毁，然后等下次记忆中产生的新的冗余信息生成一个新的我，不过那时候就不是我了。但麻烦也不要给下一个我丢那种劣质的假货。” “既然你自己都决定了。” 色欲耸了耸肩，傲慢自己把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胸膛，然后色欲伸手比划了一下，将手插进了傲慢的胸口再抽出，然后看到傲慢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后软倒在地上。 布鲁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傲慢胸口的血液顺着身体流了一地，色欲手上是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那一瞬间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跳了一下。 色欲手刚抽出来，一转头就看到布鲁斯冲上前，身后涌出漫天的黑潮。 “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他甚至不是傲慢，只是一份数据！布鲁斯你等等！” “不！别拆！等等！！这是我的房间你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