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死掉的空之律者才是好律者/18G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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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左手拿刚领的衣服和钥匙,右手怀里再拖着一个人。 他们回到员工宿舍。 窗外nongnong的夜色就如盛开的黑郁金香。星光灿烂,光芒就像凝固了几千年的眼泪,闪着琉璃般的光彩。 凯文打开灯,将手中的人丢在床上。伊姆纳尔一点都不反抗,也不看凯文一眼。他像面条一样全身没了骨头滩在被子上。 “凯文,律者是什么?”伊姆纳尔问。 凯文踌躇了一会,盯着窗外的亮光说:“你和我在长空市分开的那次灾难就是由一位律者造成的。我们给她的命名是空之律者。她能制造空间和亚空间。很多人掉进裂缝就没有再出现过。梅说他们已经消失在空间乱流中或是无法理解看到的一切而疯掉。” 那些听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对律者来说轻而易举。 关灯了。 “对了,”凯文打开门,他突然背着走廊的光问,“你这四年都在柏斯那个小镇吗?” “啊?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他低语。 凯文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11:50pm/逐火之蛾实验室 克莱因望着高高堆起的未完成的实验报告皱成苦瓜脸。 她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九个小时后,逐火之蛾总结报告,关乎到他们实验室的经费。而梅比乌斯博士不知所踪。 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我的天,我到底该怎么办?”克莱因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 她下意识瞄了一眼储物间。里面还有很多方便面…也许明天。啊不,至少这些存量足够一个星期使用,但之后,她们可能连吃方便面的钱都没了。 克莱因有些苦恼的想着,其他实验室的助手同行们,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近些年,至少rou眼可见,变得浑身油润起来,当然这不包括她。她在心里哀嚎:“博士,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来不及写。” 作为合格的实验室助手,克莱因变得面无表情,然后开始了艰苦的水字数环节。 此刻,梅比乌斯轻巧地转过一扇扇门。她甚至心情十分好地哼起歌。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理石走廊上回响,带着纯真而残忍的笑意,她的发梢扬起,露出了美丽的脸庞。 掀开冷冻仓盖子,里面赫然是一位失去半个脑袋的白发少女的身体。她全身仿佛浸泡在紫色的雾气中。而在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雾气翻滚着开始溢出。 梅比乌斯将一个金属块放在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于是那些雾气奔腾着涌向金属块——梅比乌斯实验室最新出品的小玩意儿。 少女的身体被她搬上手术台。 “来~笑一个~” 梅比乌斯握着小型高能电子束透视扫描仪对准少女的全身。 “喀呲…”仪器颤颤巍巍,咔吱作响,吐出一张图。 果然,她嘴角微微翘起。 图片中少女的胸口赫然有一块方形高亮。她用力按了按少女的胸骨,不出所料,感受到了来自下面的阻碍。 她在心中猜测,这个生命体全身动力可能由胸口中心的物质提供。这颗能源不仅提供巨大的能量,可能还和它们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有关。 就这样想着,梅比乌斯穿戴整齐,为刀柄装上了比寻常手术刀更坚硬的刀片。 律者的皮肤比常人更加有韧性。 她打开律者的皮肤,用咬骨钳剪断了少女胸部表面所有可见的肋骨。这半副骨架被她拎出来。脏器完全暴露。紫色的纹路以晶体为中心在胸腔内散开。它们生长在骨髓里,攀附在结膜上如树枝一样散开,甚至那些断口不断在冒出黑色的烟雾。就仿佛是血管一样。 她轻咦一声,看到了那颗心脏。 视线一转,她看向少女胸口中央的晶体,眼睛露出兴奋的光。 出于谨慎起见,她先用持物钳触碰了那颗晶体。晶体发出一声清越的响声。接着,里面似乎传来一阵震荡。她用无名指触碰晶体。她轻轻抚摸晶体,发现它非常柔软、光滑,像丝绸一般质地细腻。她仔细看了一下晶体,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融化一样。 突然晶体中传出一阵吸力。早有警惕的梅比乌斯即使拉住自己的手,但是“噌”一声,她的无名指就完全没入晶体内。 无法抵抗,不容抗拒。 吸力突然消失。她极速地喘息了一声。 而此刻她的手上,无名指赫然已经消失。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剧痛袭来。 当她再次意识到手指已经消失时。梅比乌斯已经躺在地上扭曲起来,无声地尖叫着。 她痛得狂笑起来。头发散乱,身上沾满了血。她狠狠地喘了口气,随着呼吸,紫色崩坏会被她一点点吸到气管里、肺部里。嗓子火辣辣地疼。她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腥甜。 梅比乌斯用力咬破舌尖,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舔干净嘴角。 “嗬嗬嗬…”她犹如破风箱一样的嗓子发出笑声。 “来吧,小宝贝。” 晶体表面倒映出她疯狂的眼睛和因疼痛而狰狞可怖的脸。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rou中。她站起来,仿若身后有无数漆黑的尖刺在支撑。 她像缝衣服那样把自己的伤口缝起来。她扭曲着,每次针尖扎下去就会起一身冷汗。 她突然冷静下来,似乎被谁安抚了一样。梅比乌斯冷笑一声说:“克莱因,你的报告还没写完吧。别来打扰我的实验。” 然而一瞬间她就清醒了。她看了看手术台上流出半个脑花的少女… 梅比乌斯疑惑,难道说崩坏能已经侵蚀到我脑子了? 就这样,这个房间的灯亮了一夜。 …… 6:00am 她回到实验室就发现克莱因倒在一堆文件上睡着了。她还握着手里的笔。克莱因的手还在以几乎细不可闻的幅度画着鬼画符。墨水已经浸湿下面好几张纸。 9:00am会议准时开始。 梅比乌斯打着哈欠进去。她缠着纱布,眼睛满是红血丝。然而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却充满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