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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抱过来。”贾母稀罕一会儿孙子,方想起来儿子。“赦儿,你怎么没去东宫?”“今儿大朝,儿子晚一会儿过去。母亲,儿子和二弟选的礼物,您可喜欢?”“喜欢,你俩有心了。”“meimei呢?大哥选的礼物,你喜欢吗?”贾敏将十二岁,颜色殊异常人,自有一番风流妩媚的气韵。“谢谢大哥,那些礼物,都喜欢。”贾敏笑得甜美可爱。母子几人说了一会儿话,有管家媳妇进来问事情。贾赦站起来,抱过儿子,“母亲,儿子和媳妇先回去了,晚上再一起来看您。”“去吧,晚上无事,就早点回来,一起吃个晚饭。”“好。”贾赦一家仨口出了荣禧堂,从穿堂旁的夹道,拐进了东院。贾赦把儿子交给奶娘抱,瑚哥儿揪着贾赦的衣襟不松手。赵氏笑着奉承,“瑚哥儿还是认得父亲呢。”最后还是张氏伸手,才勉强把儿子抱了过去,瑚哥儿不依地啊,啊叫着。贾赦笑着逗儿子,“你老子要去给你挣前程了,你在家,要好好听你娘亲的话。”张氏笑,“瑚哥儿哪里听得懂,夫君尽管去忙。”贾赦把预备给太子的礼物,又仔细地翻检一遍,不适合的都剔掉。又整理好带给东宫属官的礼仪,才带着人去东宫。巳时初,贾赦到了东宫。才进东宫,他就发现东宫的气氛有些诡异。可再怎么觉得怪异,东宫属官对他送的金陵土仪,都哈哈笑着收了,顺口问问金陵沿途的风光。正说着话呢,去参加大朝的东宫属官张瓒回来了。张瓒是张老太傅的长子,状元出身,贾赦的大舅兄,比贾赦大了十几岁。平日里为人严肃,不喜说笑。实际上张瓒私下里,对弟弟meimei都很爱护。他对父亲把meimei嫁给贾赦,也很赞同。因为贾赦本人条件好,又是太子陪读,其父贾代善更是圣人心腹,除了贾赦,其它人选都不能说动圣人赐婚。张家已经绑在太子身上十多年了。meimei能被选为太子妃还好,要是做了良媛、良娣的,得呕死张家所有人了。“恩侯回来了?”“是,昨晚才到京城的。大舅兄这一向可好?”“好,我都好。你跟我来。”张瓒板起脸,有些吓人,贾赦一笑,和刚才说笑的同僚作了一个罗圈揖,跟着张瓒出去了。“恩侯,前日东宫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贾赦点头。“你以前知道吗?”张瓒黑着脸,瞪着贾赦,眼光颇为不善。贾赦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大舅兄这样看自己为何?“知道一点儿。”张瓒的脸色更黑了。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贾赦,让贾赦只觉得自己进门前,是不是衣冠哪里不整了。张瓒凑近他,低声喝问,“你和太子可有什么?”嚓,怪不得东宫的同僚,刚才看自己的眼光那么地诡异,原来都是猜测自己和太子有什么呢吧?!贾赦这么想着,脸色也难堪起来,自己多余带礼物给他们。不想他遽然变化的脸色,落在张瓒的眼里就是另一番意思。“咳,咳,恩侯,你已经成亲,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是啊。”贾赦狐疑地看张瓒,怎么说起这话了?张瓒看贾赦不明白事情的懵懂样,恨铁不成钢,屈食指敲着他的额头,板着脸教训道:“以前荒唐也就罢了。以后,你要好好和贞儿过日子,不许再沾染这些了。”贾赦方才明白舅兄是怎么想他了,换一个人,他可能不翻脸,也会饱以老拳伺候,对大舅兄,他可没那个胆子。这大舅兄不仅仅是舅兄,实际上还是他和太子的老师,没少给他俩个上课。“大舅兄,我和太子可啥事儿都没有。我不好那个调调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这要让懿贞知道了,她该伤心了。”“你说真的?”“我跟你发誓,我贾赦贾恩侯要是与……”“行啦,我信你。”张瓒把贾赦举起来的巴掌,用力按下来。“没这事儿最好了。贞儿如何了?你什么时候带她回去,母亲想她想的紧呢。”贾赦嘿嘿一笑,“休沐就过去。岳母想懿贞了,随时去看啊。”张瓒不赞同地微微皱眉。“舅兄,我和你说,瑚儿会认人了。今早我抱着,都不愿意跟别人了。”“是你抱的舒服吧?”张瓒打量下眉飞色舞、兴奋地挥动手臂的妹夫。贾赦:……是这样?不是儿子认识我这个当爹的了?贾赦兴头上,被泼了冷水,怨念地看着舅兄。张瓒:贾恩侯这妹夫,就得时不时地敲打一下,不然尾巴就翘上天了。“去吧,太子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大朝会要是没有重大的事情,结束的都比较早。圣人随便问了贾代善一句,“荣国公啊,恩侯回来了吗?”这么大的儿子,天天一日三餐黏着自己,一天觉得贴心,两天就觉得受限,害得自己想找个贵人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都不成。“回来了,昨晚赶回来的。现在该在东宫了。”圣人立即笑着说,“明允,今儿大朝会没啥事儿,你可以回东宫了。”太子应声而起,给圣人行礼告辞。随即又舍不得、一脸为难地说:“父皇,儿臣一会儿还是回来,和父皇您一起吃饭。”“不用,不用,你在东宫吃吧。大热的天,不用来回跑了。”好容易能把你打发走了的。太子又与在养心殿上书房的内阁阁臣,都招呼一边,才离开上书房回东宫。礼部齐尚书赞道:“太子殿下对臣等如此谨守礼仪,臣等心怀感激啊。”贾代善跟着说:“都是圣人和太傅教导的好。”张太傅赶紧撇清自己,“都是圣人做的好榜样、教导的好太子,老臣不过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其它阁臣也立即跟着张太傅,赞美一番太子的知礼仪、尊礼仪行事。圣人这人吧,从小就是一个按着规矩,一板一眼做事的人。只要是违反了规矩、礼法、律例的事情,他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动用一切的力量去改,纠正了,他才能够安心地去吃饭、去睡觉。东宫太子的事情,虽说圣人和内侍监极力控制消息外露,可涉及的人也太多了,风声还是走露了出去。首当其冲被诘问的就是东宫的主管,然后是张太傅——太子的老师。可圣人不糊涂,张太傅是个谦谦君子,再不会知道太子好龙阳,而不纠正太子或不向自己禀告的。张太傅这人,虽说也是大家出身,不巧的是二十岁秋闱得中,准备成亲的时候,祖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