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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什么？在哲学上，人是由各种生物进化而来的，能思维、制造并使用工具劳动，使用语言交流的高等生物。

    而人的本质是什么？是他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换言之，切掉一个人所有的社会属性，只剩下他的自然属性，他还能被称之为人吗？

    这个疑问，在许许多多被动物养大的婴孩处得以知晓。

    若一个人的世界观从未建立，或是彻底粉碎，那他就是最好摆布不过的玩具。

    他躺在地上，杰斯顿几乎想不起床铺的作用了，他的神智被热潮煎熬着，他的后xue被人进出着，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他听不到，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和jingye浸泡，像是从最开始，他就合该躺在这里挨cao。

    男人感觉到自己的精关松动，他快速撞击了几下，心里面烦，于是在最后关头猛地拔出，白浊如雨一般喷溅到杰斯顿的后背，被调教好的后xue殷勤地依恋着，随着yinjing的抽出带出点肠rou，兀自开合着，像是舍不得之前射进去一泡泡的jingye流出一样。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cao透了的样。

    但杰斯顿最后也只是喘息着，感受着脑中忽然暴起的疼痛。

    “贱货！”男人气不过，又往杰斯顿腰侧踢了一脚。

    他们调教人是有一套流程的，先是把人cao服帖了，用疼痛和药物让对方开始追逐性欲。再就是从精神上下手，从对方最开始的哀嚎中，找一找他在乎什么，通过这个搞垮对方的心理。

    心理搞定了，一切就顺理成章，他们就能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按着所想浪叫，逃避进rou欲的世界。这就是一个完全空白的人了，他们会将他填满，他会成为他们思想的延展，最听话的狗。

    但杰斯顿没有。

    他就是不吭声，除了真忍不住外，其他就像死了一样，成功逃避着他们的进一步开发。

    “什么玩意啊，地里长出来的？他他妈怎么连哭爹喊娘都不会。”男人骂骂咧咧地裸着躺床上，他们刚cao了一轮，一点进展没有，胯下精囊都萎缩了些，只能暂停下想对策。

    “还能为什么，没爹娘呗。”长发男人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在地上因为头疼而翻滚的杰斯顿，心里没一点好。

    他连续用了源石技艺三个小时，就算对方没反抗，自己还有法阵附增也不是这么玩的，他神经一跳一跳的疼，几乎想把这个犟种活剐了了事。

    但他不敢，真这么做了，以后还哪有单子，他们就靠这个赚钱。

    “没爸妈？哼，那群没的才叫唤最厉害。”男人带足了力气踢踹杰斯顿，解气地看着对方弓起身子，发出吃痛的声响。杰斯顿褐色的及肩发久未打理，狼狈地被浑浊的液体粘在脖子背部，白浊在他身上被抹开，像是最下贱的婊子。

    “要不怎么说，没有的才是最好呢。”

    啊......为什么还在疼！为什么是他！他要逃离这折磨，无论付出什么，无论什么都好！他要逃出去！杰斯顿的思想中只有这些，他张嘴哀嚎着，但像是被筛子挡在口中一样，他再说不出其他什么话语。

    因为......除了自己，其他人有什么用呢？

    如果没有好处，没人会为了你而付出。这是杰斯顿在幼时就已经知道的。

    父亲会给他生活费，这是法律义务，母亲会给他留下晚饭，这样他还能活着。

    他们都很忙，非常忙，杰斯顿只要活着就行，至于其他，他们不在乎。

    爱是什么呢？杰斯顿只能从文学作品中模糊知道，这是一种神秘的、不可抗拒的、人类之间的情感，你会自发利他，会无条件想他好，会为对方牺牲......

    这么一来，爱不就是最危险的东西了吗？

    爱是一种能力，你须得体验过，才能领悟。

    杰斯顿从未有过，自然不懂，自然不会有所求。

    没有砍伐，没有药水，没有虫灾。

    植物只是在腐烂的环境中，慢慢长大，开出摇曳生姿的花。

    “这样吧。”领头的男人思索着，决定用点新方法。

    明净如水的镜面被提过来，摆到杰斯顿面前。

    脑内的疼痛减弱了，杰斯顿痛到麻木的神智终于能放松下来，他一下瘫倒在地上，身体处于保护机制，就要把他拉入黑暗。

    “杰斯顿！”一阵足以让他惊醒又不至于被彻底击败，昏死过去的疼痛鞭打着他的思绪，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心脏怦怦撞着，急促催促着他需要休息。

    他看到了，他躲不开，光线通过反射，将画面呈现在视网膜，杰斯顿恨不得自己此刻失明，这样他就不会，就不会看到如此可怖的......自己。

    他想逃离，所以他转开视线，于是又撞进另一面明镜。

    怪物，这个词汇撞进他的头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几缕被jingye粘在一起，已经打了结。他的面容垮了，他能认出来自己，这和之前没差多少，但他垮了，眼下的阴影浓得如这辈子没有睡过，两颊越发陷下去，嘴角干裂着出血生痂，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潦草地占据着半边脸颊。他的耳羽抖着，好像也掉了几片，耳饰担忧地晃着，束缚的铁环扣在脖颈，遍布污渍。

    他酒红色的眼睛现在如受惊的鸽子一样乱撞，倒映着这么一个怪物。

    “你看。”他们假惺惺地说

    “这就是你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这不是，这不是我！

    这样丑陋可怖，这怎么会是，怎么会是杰斯顿·威廉姆斯。

    不！

    他捂住眼睛，他们把他的手扯开，杰斯顿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甩手将镜面打碎，晶亮的尖锐纷纷落下，每一片都映照着他，映照着怪物。

    “看看你自己！”他们笑着

    “你就是这么一个家伙！”

    这么狼狈的、丑陋着，顶着杰斯顿·威廉姆斯的名字，他真的是自己吗？还是说这是一场噩梦？他怎会沦落至此？

    羽兽呜咽着，他的视线模糊了，guntang的泪水烙在手臂上，杰斯顿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他只想逃开，从这个可怖的梦魇中逃离，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行！

    “别、别让我看了......求你了。”

    “凭什么？”他们拍怕杰斯顿的脸侧，轻蔑地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知道自己没资格吧，你不是早就求饶过了吗？你的一切都是我们命令的，你还有什么能拿出来让我们开心？”

    杰斯顿·威廉姆斯不能如此狼狈，只要闭上眼睛不看，捂住耳朵不听，这就是虚假。

    但为什么？思想还在继续？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忘不掉那副地狱之景，为什么他还要想？为什么他还要思考！

    他逃走了，逃去无边黑暗的最深处。

    羽兽终于乖顺下来，伸出脖颈，让他人把项圈扣上。

    “咔哒。”

    死寂的房间中，豁然门扉开。

    博士后面跟着小机器车，上面放着几摞今晚要处理的事务，她打开灯，温和的灯光却仍让惊醒的杰斯顿眼睛生疼。博士满意地看着他不再是如木偶般坐在一旁，居然自己睡着了，心中大感欣慰。

    看来让他看书的方法还不错嘛，动动脑子不就累了，下次要不要给他搬进来运动器械？

    她走进来，把门轻轻关上，坐过去拿起杰斯顿手边的书籍。

    那是本童话集，博士放弃了让他了解世界的科普类书籍，转而给他阅览更适合启蒙的几本。

    她看一眼，书中正在讲和巨龙逃出家的公主，最后选择和巨龙分道扬镳。

    “我要自己去了解世界。”如花瓣娇嫩的少女坚定地说

    “这样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人。”

    “怎么样？书读得合胃口吗？不喜欢的话我就给你换一本，我那边有好多呢。就是有几本借给泡普卡啦，伊芙总说自己长大了不喜欢，哎，我可不信她不给泡普卡借着看。真是的，坦率一点嘛，大人看童话有什么......”

    博士天南海北扯着，她倒也不是爱说话，只是如果她不说，那屋子就有点冷清地可怕。

    杰斯顿静静看着她，她正把公文往桌子上搬，屋子里面好像又暖和起来，他摁了下太阳xue，想不起之前在梦些什么。

    “算了算了，说回你吧。”博士已经整理好自己晚上的任务，走过去坐在床侧，伸手摸了摸杰斯顿中午被拯救回来的刘海，笑着说

    “来吧，和我说说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