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七星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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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吴邪都听出来这“咯咯”声是来自闷油瓶,其他几位更无需多言。 四人只觉后背发寒,且不约而同地看向闷油瓶,也不敢突然跟他说话;闷油瓶发出怪声后,也不说话了,就连那棺材也没动作了。 一时之间,墓室里陷入某种诡异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身体抖着抖着,都觉得自己抖过劲儿了,正要开口问问。那石棺材大抵是觉得不能被抢了风头,忽地又开始抖动,像是被放在三轮背后走山路,抖得棺材盖都快被要震开似的。 众人惊悚,只听闷油瓶又“咯咯”地说话、这是说话吗?说这粽子语,咯完,闷油瓶转而切换回人话对众人说道:“我们快走。” 这下谁心里那点对宝物的蠢蠢欲动都熄了,也没有人再多嘴说什么,都轻轻、小心翼翼、又尽量快速地往那通道去。甚至不用闷油瓶提醒,所有人路过石棺时都不由地在脑子里回放刚才那年轻人说过“别碰它棺材”的话,非常自觉地贴墙走,生怕碰到这祖宗,一失足成千古恨。 墓道是向下倾斜的,几人在其中走了快半小时,发现个向外打的新鲜盗洞,看模样打得有些匆忙,猜测可能是两星期前那伙人遇见什么危险临时开的。 吴三省还担心着被人捷足先登,又考虑到前面危险估计已经被人趟了,便支会大家加快脚程,又走了一刻多,走过应是主墓区的回廊、已被人打开的玉门,众人终于进到了估摸是主墓的墓室。 矿灯这时候大概是快没电了,光照范围收缩,也不具备穿透力,稍微远点就仿佛被黑暗啃食了。但借着光,所有人都看见这墓室里不同寻常地摆了好些口棺材。 潘子已经喊道:“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这些棺材也都是石棺,被放置在墓室中央,以某种逼死强迫症的不规则次序摆放着,并非是整齐排列。吴邪和潘子叠加了两盏矿灯,才勉强将这里照个大概,墓室弘顶是壁画,墙面则写满字,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吴三省已打着火折子细看起第一个石棺,吴邪也跟过去看。这石棺比刚进门的墓室里那位的档次高多了,全是铭文,吴邪往年做拓片生意,竟能看懂一些,他一边觉得这斗下得终于有点“代入感”了,一边又担心这棺材里的不会比刚那位还凶吧? 说起来,也不知道倒斗艺术家在前头走哪儿去了,一路上也没有再看见对方或是新鲜记号。 吴邪发挥特长,解读第一个石棺上的铭文,给众人讲了个鲁殇王借阴兵的故事。他再看其余几个石棺,发现铭文都是差不多的。 虽然知道了墓主人是鲁殇王,但这里一共七个棺材,摆成北斗七星的模样,大家也分不出哪个是他的真棺。按套路来说,一旦开到假棺材,那肯定是险招杀招来招呼的,毕竟一般人谁翘棺材盖呢。于是大家也没急着开棺。 不过,急不急的也没用。大奎突然鬼叫道:“这个石棺已经被人打开过了!” 吴三省过来扫一圈,肯定了大奎的判断,取出包里的撬杆,压在新鲜的翘痕上,一点点地将那棺材盖再次撬开了。灯光往里打去,大家心里建设上基本是觉得会见到破坏的机关或是古尸,结果现实一踢脚,给大家看见一老外。 “这里面怎么是个老外?”潘子古怪道。 “老外也来掏咱们的沙。”大奎有些阴阳怪气的。 吴三省没搭话,吴邪习惯性往他三叔那边看去,发现他甚至没往棺材里看了,而是望着墓室墙面上大家的影子。 吴邪凑过去,问道:“三叔,怎么了?” 潘子伸手,大概是想在老外身边掏点什么的,但听见吴邪的话,顿住动作,先转头去看吴三省。 继而除了闷油瓶的四人都顺着吴三省的目光落到墓墙上——闷油瓶盯着老外尸体与棺材壁的缝隙,发现正主就躺在这外国人的下面——只见墓墙上绰绰有几道影子,靠得最近的两道影子是吴三省与吴邪,石棺两侧稍微弯身的影子属于潘子和大奎,边上直挺挺的影子自然是闷油瓶…… 那不与几人在一块的、孤零零的那道影子,是谁的? 吴邪一意识到这问题,正碰上那影子动作,只看他抬起头,那头颅竟然比肩膀还宽,不似人的圆润,还在晃悠着。吴邪已经在心中脑补出大头怪物张牙晃脑的姿态,像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尸洞一路以来的恐惧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有鬼!”吴邪只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在大叫,甚至没办法停下来。 众所周知,当对峙时,一旦有某方打破“默契的”安静,那很快就会爆发下一阶段的争斗。吴邪刚叫出声,闷油瓶已提起他手中的矿灯照过去,光线刚拢过去,那“怪物”就显出身形,竟然是个头上套着大瓦罐手里拿着手电筒的人。 本来那人还给吴邪这行人摆了个埃及人的poss,但潘子骂着“你么的,一枪毙了你!”,举枪喀嚓的上膛声一响,这家伙就脚底抹了油般往着吴邪等人来时的通道跑去。 他边跑还边叫唤着“我的妈耶!”,接着被潘子一枪打碎了瓦罐,就套着个管口在脖子上,头也不回地跑,但却嘴硬地骂道,“你他么的找死啊!看我等会儿让姜爷收拾你们!” 这时候谁管他嘴里的姜爷是谁,闷油瓶一看,只道,“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那边去,碰到那石棺就麻烦了!”然后把矿灯就搁另边没打开的石棺上,从包里唰地抽出黑金古刀,就几步追到黑暗中看不见人影了。 潘子还想追,被三叔拦下,让他去耳室里看看这家伙是从哪里过来的。吴邪心里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尴尬,也忙走到另一侧耳室去探查。 正巧那耳室里就是盗洞,角落里还立着一只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绿光的蜡烛。吴邪一看这蜡烛就明白,那家伙是个摸金的。 摸金校尉属于北派,与吴家这种算是南派的不一样,讲究很多,比如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比如必须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等等,而在外流传最广的就是这根蜡烛。他们摸金校尉进墓室里,都要在东南角的蜡烛点一根蜡烛,如果期间那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正是“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 现在这蜡烛燃得好好的,吴邪莫名也安心了些。吴邪这半道出家的,就跟有的人念叨什么“我的上帝啊,佛祖三清保佑,阿门”似的,哪里都信一点。烛光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个包,估计也是他丢的,里面只有一些不打紧的工具、几块电池,还有一叠或写了许多东西或画着草图的纸张,最下面好像还有几块压缩饼干。 吴邪就着纸张的第一页看起来,发现上面画的几个方块正是这里的七个棺材,边上写着许多字,属于不同人的笔记,应是他们在这里讨论时写下的。最边上还有个很大的问号,写着“七星疑棺”。 这东西吴邪爷爷的笔记本里也写过,吴邪一时间回想入神,然后分析一通,带着自己觉得十分有道理的分析和地图打算去跟他三叔说,结果走出耳室,墓室里已只剩下了刚才闷油瓶放下的那盏矿灯,半个活人都不见了! “三叔!” 吴邪赶忙又到另一边耳室去看,那里也没个人影,他心下慌乱起来。他三叔、潘子和大奎,怎么会抛下他一个人在墓室里,可是他们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的就消失了啊? “三叔?” 墓室里是如此的黑幽沉寂,除了迟迟的回声竟没有半点动静。吴邪只觉得安静得背后发凉,结果好像是应着他的想法似的,一道轻悠的叹息坠在回音的尾巴后面传进了吴邪的耳朵,这下背后的寒意顺着就钻进他骨头缝里去了。 吴邪缓缓地扭动脖子,也不敢完全地转头过去,只用目光余角,看见他才呆过的那间耳室里站着道瘦高瘦高的人影。那人影就站在蜡烛旁边,蜡烛也没有灭,只是坚强地燃烧着。 “你再站在那不动,就真能看见粽子了。”那人影突然开口。吴邪一愣,这清冽的嗓音属于是非常有特色的那类,一听他就认出来那人影原来是倒斗艺术家。 吴邪被他说得……想到一开始在石棺那里的情况,也不敢不信,赶忙也钻进耳室里。他刚一进去,背后的矿灯忽地一熄,自己手里的矿灯也配合地一闪,跟啥舞台剧灯光表演似的,墙角那根蜡烛也一下灭了。 “草!”吴邪心想,我什么东西都没拿呢,怎么就吹灯了?这吹灯之后,要还啥啊? 倒斗艺术家走到吴邪身边,也就是耳室门口。吴邪猜他肯定又是盯着某样东西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旁边有个活人胆子恢复了些的原因,吴邪好奇心提起,又转头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打开的石棺里,下面那位正主已经坐了起来,上面那老外的尸体也被带着坐了起来。两尸体叠坐在一块,虽然诡异,但至少还没有扭着脖子回头看他们。 那倒斗艺术家抬手拍了拍吴邪的肩,接着把他往里面推,道,“你拿着胖子的包先走,这里我解决就行。” 吴邪还没回话,这人已经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掏出的一条鞭子就直直打过去然后缠上了两尸的腰——吴邪赶忙收回目光,抓起蜡烛边的包背在背上就往盗洞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