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鼬的房间里
鼬是每天早上先醒来的那个，他醒来后并不急着起床，他总会侧着身，先欣赏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再轻抚她乌黑如瀑的长发，如果她还没有醒来，他便会以吻来将她唤醒。 原本鼬总是刻意不让自己养成什么独特的习惯，可这才几天，有些事便已经成了习惯。更令他吃惊的是，短短几天下来，他竟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仿佛是他向往中最简单幸福的小日子。 可他明明对自己的未来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向往和幻想。 他的人生仿佛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画好了轨道，虽然并不只有唯一的一条轨道，但他也只有在几条轨道之中做选择的权利而已。因此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对未来的幻想，写轮眼之中所见的，只有残酷无比的现实，和由他自己亲手规划好的更加残酷的未来。 可现在，他竟有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稍稍用力，将怀中人抱得紧了些，自从身边多了个她，他竟有了想要赖床的冲动。 从被她复活之后开始，他便自认已经和曾经的宇智波鼬彻底切割，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在不自觉间改变了许多。比如，他开始越来越多地为自己考虑，开始学会“自私”；他会忍不住想要抱着她多躺一会儿，他的嘴角竟也总是不自觉的上翘…… 他不禁忽然想起，曾经两人那次为期不长的相处中，他曾在无意间听到她自言自语地嘀咕：“写轮眼，明明是一双可以用来让人变得幸福的眼睛，为什么被当做了纯粹的杀器？” 当时的他便觉得吃惊又困惑，：“写轮眼是一双可以用来让人变得幸福的眼睛”？这说法哪儿来的？他都没听过。他倒是听说过这是一双背负着诅咒和罪孽的眼睛的说法。 这几天，她刚好趁着和他相处之便，开始集中研究起了宇智波家的瞳术，但她倒不是把他当成百科全书或研究对象，她只是自己在埋头撰写一本类似于“宇智波家瞳术详解”之类的东西，只是偶尔会找他求证、验证一番，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打扰”他。 其实他倒是想被她打扰，也很希望她来询问自己，他也很乐意做她的顾问，可不知为何，她却表现得相当克制，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冷落和生疏。 几天下来，她已经将宇智波家的大部分瞳术都撰写得差不多，看得出来，她对宇智波家和宇智波家的瞳术都相当了解，剩下的只有几个最大、最深、最强也是最神秘的几个忍术，甚至宇智波家族的大部分人也无法掌握。也许从今天开始，她会多询问他一些。 怀中的身体动了动，他低头看时，她正揉着惺忪的睡眼。 “醒了？” “……没醒。” 他忍俊不禁。 她的强大毋庸置疑，可偏偏有些时候她的身体看起来又跟普通人一样脆弱。比如，她的精力和体力严重不足，即便是在幻术空间，受到了他的幻术加持，她最多也只能坚持五次，如果不脱离幻术空间，就会直接睡过去；她有的时候显得有些嗜睡，可偏偏在晚上又经常被噩梦困扰，她的噩梦乱七八糟，有些是战场上厮杀的画面，有些是被人辱骂排挤的片段，有些是各种扭曲阴暗的人脸，但出现最多的，是抱着千手扉间尸体时的画面。 他当然能想到她必定有办法让自己在战场上维持战斗的方式，却也怀疑她如今的模样是否是曾经过度消耗积累下来造成的结果。而她的噩梦也让他产生了另一个怀疑，“哥哥”，真的只是哥哥而已吗？ 他自己倒是不怕被人误解，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即便许多人无法理解他对佐助的感情和付出，但他对佐助的感情依然只是纯粹无比的手足亲情，从来不存在任何杂质。 但“千手红叶”和千手扉间之间从来不存在血缘关系，所谓的“兄妹关系”，更像是一种契约关系。那么亲密相处多年、一同出生入死多次、后来又一同建设木叶多年后，他们的感情还会那么纯粹吗？ 想到这儿，鼬忍不住叹了口气。 巧的是，千手扉间一生未娶，也从未听说他身边有过什么亲近的女性。唯一的一个，大概就是被抹去了存在痕迹的千手红叶，也正是现在的爱染叶。 那么“千手红叶”又是如何蜕变成“爱染叶”的？ 早餐后，她又开始埋头继续撰写。天照和月读都已经撰写完毕，接下来便是伊邪那岐。 “月读是最强的幻术攻击，天照是最强的物理攻击，伊邪那岐是最强的防御，那么……还有什么？” 鼬抬起头，望着叶，淡淡道：“你说呢？” “剩下的那个术，是伊邪那美吗？” 鼬微微一笑：“你果然很聪明。” “哈？还真有个伊邪那美啊？”叶却大吃一惊，“可伊邪那美是什么术？我可从来没听过！最强攻击和最强防御都已经有了，还剩什么？” 其实爱染叶与宇智波家此前的战斗中，伊邪那岐也没见过几次。这术可以使一切攻击无效化，的确非常强大，可却有一个致命的副作用，那便是会使一只眼睛失明，这对善用瞳术也依赖瞳术的宇智波家来说，可是巨大的牺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根本不会有人用这术，而高手就更要避免使用，甚至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用伊邪那岐来废掉自己的一只宝贵的写轮眼。 但从命名的角度来说，既然有伊邪那岐，那么就应该有个伊邪那美与之对应，使用代价大概也是付出一只眼睛，可作用和效果究竟是什么，爱染叶有些想不出。 “所以伊邪那美究竟是个什么术？集攻防于一体的更高级幻术吗？” 鼬不禁笑了出来：“你很有想象力，可以说是，也可说不是。” “……别打哑谜了，直接说行吗？” “这术有些复杂，并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不如先做实验吧。” “……”爱染叶一脸无语的端起了肩。 “不是我想卖关子，我说的是实话。” “你想谈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想要的条件，你现在不会给我。” “……”爱染叶皱起眉头，眉心满是烦闷。 虽然这两个人话说的像谜语人，但显然两个人都已经看透了对方的意图。 但紧接着鼬又说：“如果你想在战场上应对斑的话，那么你不必了解这个术，他是绝对不会使用这个术的。” “哎……”如此一来，叶更加好奇了。 但她也瞬间眯起了眼盯着鼬，这个男人，究竟已经想到了多远的未来？ 鼬接着说：“如果斑出现在战场上，只考虑写轮眼，不考虑其他因素，那么他最可能依靠的便是须佐能乎，你只要思考如何对付他的须佐能乎便好。” 话说的轻松，可宇智波鼬自己也有须佐能乎，他当然知道须佐能乎究竟有多强。即便是顶级的忍者，在对战须佐能乎时，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应对策略，除非那个顶级忍者是千手柱间。不过考虑到爱染叶也能使用木遁，用强大的木遁来对付须佐能乎，也许可行。 但鼬自己并没有与千手柱间那个级别的木遁对战的经验，他也说不准拼尽全力的情况谁会更强。不过显然，如果只是大和那个级别的木遁根本不行。但好在爱染叶的木遁rou眼可见地比他强出不是一两点，明显看得出千手柱间的影子，看起来能有一战之力。 不过正如鼬所说，如果将来斑真的出现在战场上，恐怕他手中掌握的最低级的力量才是写轮眼，除此之外，他可能还会有轮回眼的力量，且集齐了九只尾兽后还可能通灵出十尾……届时他极有可能会掌握世人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别说是爱染叶，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也未必能与这样的宇智波斑抗衡。 但爱染叶也颇为认同鼬的话，以斑的性格来说，他当然不会轻易使用需要直接牺牲写轮眼的瞳术，但如果陷入了生死边缘，他必定还是会用，当年他可正是靠着伊邪那岐来骗过柱间和扉间两人，且“装死”了一段时间才得以逃生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鼬能这么肯定般一定不会使用伊邪那美？她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神秘的瞳术。 鼬的视线落在爱染叶面前的册子上，册子上她用毛笔书写的字迹非常工整漂亮。一想到她用如此漂亮的字迹书写着宇智波家的一切，鼬的心底不禁翻涌着一种异样的情绪，那是一种温热却又刺痛的情绪。 “那除了这些呢？宇智波家还藏着什么大的？”叶又问道。 鼬长叹道：“单说写轮眼的话，没有了，只有这么多。” 在这件事上，爱染叶愿意相信鼬，毕竟他可以说是宇智波家历史上除了斑之外最强又最全能的忍者，以他对写轮眼的了解，已经足以让她对写轮眼探究个彻底。似乎写轮眼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在册子上写下“须佐能乎”几个字后，就忽然放下了笔：“算了，头疼的事就暂时先告一段落吧。实验，实验要紧！” 鼬不禁提起一边嘴角笑了笑：“难得你在对我的实验上这么积极。” 爱染叶对迪达拉和蝎的实验都表现得相当主动，唯独在鼬这儿很不一样老是被鼬催促着，甚至逼迫着。 爱染叶却忽然露出一脸阴损笑容：“哼哼，那是因为，今天的实验可有些特别，可要用到后面，哎——就算你不想，这次也不能逃避，这可是很重要的实验，你必须得参加。” 鼬淡淡一笑：“无论是什么样的实验，我都很乐意效劳。” “嗯？用到后面也无所谓？” 鼬当然听得出她所说的这个“后面”指的是什么，即便他完全想不出她能对他那里玩出什么花样来，他还是很痛快地说道：“我说过，你不必有任何担心顾虑，无论是什么样的实验，我都很乐意奉陪。” 爱染叶立马一拍桌子道：“好，那你可别后悔！转过去，脱掉裤子，屁股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