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欣】《词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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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彪队长吃一口。(和健欣《潮热》有一点点关联,但不多,看不看都不太影响) 响欣前提下的彪欣 胃痛预警。 张彪知道安欣有批 有小玩具cao作。 时间线混乱、矫情酸话很多,不是pwp。OOC且雷,请别勉强自己看。 - 砰砰。砰砰! 有人在砸门。一个寻常周六的入夜时分,将安欣家已然积上一层薄灰的大门拍得震天响。 安欣难得在家,正欲看向猫眼,门外大剌剌的嗓音一语道破了来者的身份:“安欣!安欣!——” 安欣按上门把的手顿了片刻,还是扭开了锁,给人开了门。张彪斜靠在门外,用那种安欣从前很熟悉的、不无讥讽地称呼他“太子爷”的语气,像是出演一幕夸张的话剧,嗓门高得能扰民:“我就知道你在家。” 安欣堵在门口,没给人让出哪怕一个身位的空隙,抬眼盯着张彪瞧,“你喝醉了吗?” “我不喝酒。”张彪答得诚实,“我来做客。” 安欣没松口,手仍搭在门把上:“文件我已经拿回来了。” 张彪抬手径直握住安欣的腕骨,虎口卡在尺骨凸起处,像严丝合缝的金属卡扣。温度过高的掌心像一把烧红的铁钳似地烙下一点guntang。 “公事。”张彪一字一顿地说。 安欣便松开握住门把的手,张彪热意过高的手掌也随之撤离。他转身往回走,没和张彪讲到底能不能进来,可瘦削的背影是种纵容式的许可,声音四平八稳地落在身后:“发烧就去医院。” 张彪第一次来安欣的家,但这也不能成为他和安欣并不亲近的佐证——毕竟安欣自己也鲜少回这里住。张彪一眼便能将整个室内望尽,像是个仓促搬进几件家具凑数的敷衍毛坯房。没有沙发,只有一把书桌前的椅子,书桌正对着床,床右侧摆着矮小的木制床头柜。墙壁漆得惨白,地上铺着这家里唯一值点钱的大理石,冬冷夏凉,初秋季节也能把人冻成风寒。 张彪没坐,也没地方坐,站在勉强能被称为客厅的一小块空地上,垂眸瞧了一会儿大理石纹路。 “要不换成木地板吧?”张彪说,“大理石太凉了,你受得了吗?” “不用。”安欣递给他一杯水,纸杯壁薄,指腹探知到的水温是刚好的温热,“我不常住。” 这对话平和、日常,几乎令人生出温馨的错觉。 安欣环视一圈屋内简陋的陈设,像是也才注意到家里只有一把椅子。 “不好意思,这里没来过人,没有多的位置。”面容沉静,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没招呼张彪坐,反倒是自己坐回那张唯一的椅子,话锋一转便绕回最初的目的,“公事是什么?” 张彪仰头将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像积攒勇气似的,一把捏扁了纸做的空杯,开了口:“我想cao你。” 安欣抬眼看他,没什么反应。 重击落进棉花里。张彪像是被安欣的毫无反应惹怒了,蓦地发作起来,瞪圆了一双眼,凶狠地抬高了嗓音:“我说我来cao你。” 旁人也许当真会被这副扮出的凶神恶煞唬住,可安欣和张彪到底也曾共事多年,张彪这会儿的恶狠狠是近似于毛绒玩具式的假装,容易戳穿,也更有温度。安欣轻轻地点头,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解腰带,神情温淡地看他:“可以。今天吗?” 凶恶的表情轻易被错愕取而代之。张彪甚至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步。 他怀揣着一个恶劣的心思和好多个作为支撑的、邪恶的证据。他来时反复想过,如若安欣听完不可置信,或是像受到侮辱般严辞拒绝,他会将对方不堪示人的秘密摊开来以作诛心质问:别人cao过你,隔壁禁毒队的杨健也cao过你——是的,我他妈全都知道——那么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可安欣竟全无反应、毫无挣扎,堪称纵容地点了头。张彪便像是预演过多次的舞台剧演员临上场前突然通知被换下了,他嘴角向下、眼尾更低:错觉也好,误判也罢,看着隐约像是个要哭的表情。 安欣无声地叹了口气,朝他的方向走去两步,声音沉沉地紧急叫停:“哭什么——你跟谁撒娇呢?” 张彪一愣。 张彪不会撒娇。家中长子、警察身份是两重万丈壁垒,天然地将他与骄纵任性的权利隔绝开来。可他知道男人撒起娇来是什么样——他见过安欣在不同人面前的样子。刻意或无意的,见过许多次足以称得上是“撒娇”时的安欣。 追溯回世纪之交,被娇惯的局长养子没有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态度,只有一双晶亮的、快活的眼睛,眼珠漆黑,眼白干净,是双想必能一觉睡到天光、不必担心噩梦侵袭的眼睛。张彪看着安欣用这双眼睛,自然而然地向任何人流露出撒娇的意图: 二十冒头的安欣在安长林面前不服气却又争辩不过时掉下的眼泪、在师父面前发表见解被肯定时下巴扬起的一点腼腆弧度,还有李响,李响——多少次收队后肩并肩挤在小车后座,行动成功的喜悦抵不过长时间高度紧张后骤然放松的疲惫,分明左右都有人,却只闭着眼往李响肩上倒的熟稔姿势;在某个更深露重的夜晚,张彪因忘记手机去而复返,从办公室里传来的、在安静的夜晚忽然落下安欣的声音止住他的脚步,只有带着喘息声的单字,响,响。他不明白一个单字怎么能绵延出这样的颤音,像要为谁融化。 如今撒娇之人竟反过头来,问他是在向谁撒娇。张彪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有人以这般冷淡的口吻指控他“撒娇”。然而指控人态度如顽石冷硬,眼神却平静得近乎温和,像是从月亮上跌下的晶石。 “我……”他张口结舌,一时答不上话来。 安欣起身往床边走,窗帘早就被拉上,厚重的不透光布料将清皎月色也一并挡在窗外。 “但我很难湿的。”安欣在床沿坐下,语气平静,像是讲了句无关紧要的闲谈。没看见张彪猝然瞪大的双眼,只神情平常地解衬衣的扣子,反手指了指紧挨在床边的床头柜,“灯和东西都在床头,劳张彪队长拿了再关个灯。” 张彪以为安欣说的“东西”是指安全套。可当他神情恍惚地拉开抽屉时,却只看见一管几乎全新的润滑剂,和一支模样像话筒又像花洒似的东西。他不明所以地拿起来握在手里,白色的软硅胶材质,又掂量着看了看,形状和造型都似乎—— 张彪反应过来,猛地将它攥进手里,转回身去冲到安欣面前,气势汹汹地摊在对方眼皮底下:“什么意思?” 安欣这会儿正按部就班地一件件往下脱,正脱到外裤,胯窄得挂不住面料垂坠的西裤,连着腰带一块褪下来,径直地委顿落地。他定神看了眼,慢条斯理地答:“工具。” 说工具并不准确,从买回来开始就没在自己身上用过,虽然倒也惦着怕电池耗尽,总也记得充电。 除了一条内裤之外,安欣近乎光裸。顶灯未关,刺眼得亮着,映照着结疤趋淡的旧伤痕迹遍布胸腹肩胛,袒露身体与伤口总归比袒露心事更容易。 张彪迎上安欣的目光,视线平直相交,对方眼底干涸,像久旱之地的深井,任何情绪还来不及泛起波澜便会被无声地吞没,倒是将他这一点近乎可笑的暴怒照彻得无所遁形。张彪定定地看了安欣片刻,而后深吸一口长气,反倒冷静下来。仿佛方才的怒气不过是晨间的雾,随朝阳升起便顷刻消散开去*。 ——至少表面上如此。 张彪敛了眼神,随手将按摩棒扔在床上。抬脚踩上床沿,随之跪进床垫,用膝盖轻轻点开安欣的腿,在对方近乎审视的目光下跪在他腿间解裤子。 向后躺去的安欣手肘抵在床垫里,半支起上身安静瞧着,内裤没脱得彻底,落在脚踝,顶灯映在他眼底,像两簇扑朔的火苗。 可真等到张彪脱了裤子,竟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第一次与安欣如此赤裸地坦诚相待,紧张与惶然占了上风,勇气如野草被火烧尽,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看。 张彪垂着眼掩饰慌张,想着xue大概藏在垂着的yinjing之后,便塌下腰去,手指绕过囊袋便要往后探。 安欣捉住他的手腕,他抬头的瞬间看见安欣拢起的眉,连不耐烦的神色都很淡:“关灯。” 张彪随手拍开安欣的手背,力气一时不察,打出相当响亮的一声脆响。 他被自己这动静噎了几秒。安欣却也没再要求关灯,不发一语的态度让他想道歉又觉得矫情,便垂下头去继续摸,闷头闷脑地补了句解释,“灯关了我看不见。” 可张彪到底没有经验,又收不住劲,手指不知轻重地便往窄缝里探,指尖寻不到那花蕊似的隐秘凸起,反倒历乱无章地径直抵开毫无湿意的、紧涩的xue口。 安欣疼得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些,徒留张彪不明所以地抬头。 安欣因轻微疼痛而皱起的眉拢去眉心,yindao干涩偏又要被蛮力闯入,不满和不舒服杂糅着叠加,催化出一句冷言冷语的点评:“灯开着也不见得你就会。” 张彪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就想反驳:“我——” “心里有气,靠zuoai就能解决吗?”安欣截断他的话,视线追着张彪的脸,语气却毫无起伏地宛若念稿。这人挂着一张山雨欲来的脸,根本就做不了翻云覆雨的旖旎情事。早在进门时安欣就察觉出这股沉沉郁气,从对方眉宇荡回胸腔,把心事吹刮得无所遁形。 张彪猛地被点破另一层心事,愣不过片刻便败下阵来。天性不是急色之人,如何伪装都破绽百出。他垮下肩头,沉沉地开了口:“你给禁毒队送去的那条大鱼供出点赵立冬的事。” 安欣半分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像是早有预料那般的点头,“扳不倒的,他是小鱼。” 毒网里的大鱼,蛛网里的虾米。 张彪看了他一眼,“以身涉险,不以为意。” “点评谁呢。”安欣反问他一句,“我是你队员吗?” 张彪默了两三秒,轻轻地抛出一句:“换李响来,拦得住你吗?” 在忽然两厢沉默下去的一室寂静里,忽然冒出很细微的一声咕啾水声——像是初春时节从最边沿破开冰来涌出的一小股溪流。 张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微末水声的来源,僵直着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来,近似恍惚的眼神不可置信地落在安欣脸上。视线一触即分,安欣反倒成了那个率先移开目光的逃兵。 他猝然起身向前,手几乎烙进安欣的肩骨,将人猛地推回床榻间,另一只手伸去一旁,将按摩棒拽回手心,摁开启动按钮,形状秀气的按摩棒便嗡嗡地兀自震动着响起来。 张彪扣住安欣腰际,胯骨在掌心下支绌出几乎膈手的清瘦。膝盖一左一右顶住腿根,将安欣的双腿锢在一个难以轻易并拢的角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便将安欣全然钉在了身下。 “提李响你就有水了?”张彪眼眶边缘映着一圈不明显的红痕,俯身支在安欣上方,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安欣耳边,反手将按摩棒鼓动的吮吸口往他下身探。 正盛的怒意下方向失了分寸,只沿着阴瓣不得要领地逡巡。又或许是他故意,就像张彪刻意扮作凶狠的余话囫囵地滚出来,“我他妈从前不知道你有这么sao——” 安欣受了这一句近似侮辱的厉声,压下喉间行将溢出的短促喘息,抬眼看他,单眼皮薄似一刃锋利刀片,“是你先提他的。” 分明赤裸地躺在张彪身下,处于完全的被动弱势地位,投来的眼神却仍像来自高处,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甚至还有余力掀唇笑他。声音里像是灌满了晴朗的风,教人知道原来也有人能将诛心的话连缀得如此平和动听—— “到底是我爱他还是你爱他?” 尾音方落,吮吸口猝然寻到了那一小粒凸起,敏感的阴蒂被包裹进震感强烈的腔体,密密匝匝的快感落成倾盆的雨,安欣的胸膛像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般猛地向上抬,拱出一弯很漂亮的弧线。 爱字的宾语全然错置。张彪不想听他再用平静语调故意讲诛心的话,只用唇去寻安欣的唇,被安欣敏锐地察觉意图,左右晃转着脑袋偏去一边。 张彪连按两下右手心里的按钮,档位拔至最高,闷闷的嗡鸣声几乎清晰可闻,更紧更重地贴上去。 安欣蓦地止住了一切旁的动作,连续高强度的震感将下身磨成一片酸麻,yin水止不住地流,浸湿囊袋、打湿床单,脖颈间挣出隐隐青筋,腿根和胸膛俱是地震般的抖,喘息声压制不住,落成短而仓促的低吟。 zuoai像是打架,亲吻也仿佛剑拔弩张。安欣无暇挣扎,张彪得偿所愿地将嘴唇印在唇间,却也并不温柔,同他撕咬似地接吻。顾不上谁的牙齿磕破了嘴唇,在缓缓弥漫开来的血腥味里追逐唇舌。 震感连绵,极致的快感灭顶般淹没了安欣,他哑着嗓子重重地喘出一声呜咽,张彪将手骤松,yin液喷涌着淌出来,把张彪来不及撤远的手指打湿得一塌糊涂,潮意便从指尖一路湮进胸膛。 在安欣重重的喘息声里,藏进张彪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在仍然相贴的唇齿间,近似呢喃:“我真恨你。” 像风声掠过耳廓,轻易地便没了踪迹。 安欣还在警队时,除了师父和李响,张彪并没听过太多陌生人在他耳边夸安欣。 那时安欣到底年轻,满心满眼的到黄河也不死心的一股轴劲,办过大事也被迫犯过小错;大比武的胜利属于李响、刑警队的锦旗属于全体,丢枪、挨批,安欣从没落着什么好。可等到安欣调走,辗转在交警、档案科和信息科间的频繁调岗之后,来自第三方的、独属于安欣的溢美之词反倒时不时地落进耳朵里。 夏日里久雨初晴后的第一个漉热天,一个陌生老太太在市局门口叫住正要往里走的张彪。张彪看着老人走路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模样,忙迎进门卫室吹凉风解暑气。老太太捉着张彪的手腕,慈眉善目,全然一幅和孙辈讲话的亲切口吻,用没那么标准的普通话说是来找小菩萨。 张彪一愣,凑近些再问,您找谁? 老太太笑眯眯的,气息虽稳,可描述起来天花乱坠,说是你们这儿的警察,那天穿着警服,头发是短茬,身高跟她儿子差不多,眼睛倒像她家养的一条小花狗,怪可怜见的。 虽然描述稀里糊涂,可说话很有条理,能认出警服,也知道循迹找来市局,眼珠并不浑浊,不像是阿兹海默症患者的胡言。张彪暂无要务,平日里念着家中母亲,倒也总是对老年人格外挪出几分耐心。他一面和颜悦色地要来了老人的身份证,给警员打手势让他去查有没有老人走失的报案;一面又问,我们是公安警察,怎么就成了菩萨呢? 不是你哩。老太太分得很清,眸光闪动,依稀间显出几分年轻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她给张彪描述:是个瘦高瘦高的小孩,那天差点有车撞我,他救我呀。 “车那么快、人那么多,一下子就蹿出来,我好好的,他磕在车上。还送我回家,没事人似的——不是菩萨,哪有这么神通广大?” “我就是来问问呀,小孩受伤没有?磕出那么大动静,肯定好疼的噢。” 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张彪右眼皮仓促地跳了两下,他拍拍老人的手臂,您记得他姓什么吗?我给您找找。 “噢——对呀!”老太太像是才想起来关键,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纹自眼角蜿蜒开去,“小安——他提醒我注意安全呢。” 张彪面对老人温和的笑脸出现短暂的裂缝。狗屁菩萨——他几乎怒不可遏地在心里骂将起来,哪有以淋漓血rou的rou体凡胎去亲身渡人苦厄的那种菩萨? 张彪啐一声,从回忆里将自己拖拽出来,失神间余光里忽然看见片刻没有动静的安欣胸膛迅疾地起伏。 高潮余韵后的不应期缓慢地退潮,神智又落回人间。 安欣眼神重新聚焦后,第一眼抬眸便望向身旁的张彪,而后目光下移,对方仍然昂扬的yinjing没有释放过的痕迹。 张彪没错过对方眼神的迁移,心下一动,yinjing随之一跳,马眼诚实地吐出点前液。 安欣潮吹过一次之后的嗓子很哑,下巴朝张彪性器的方向蜻蜓点水似地扬起一点弧度,“给你打出来还是cao进去?” 张彪难得有机会听他说脏话。师父还在那会儿张彪总挤兑他,阴阳怪气地扯着嗓子喊太子爷,安欣也常以懒得一般见识的态度不予回击;后来李响做了队长,安欣反倒沉默下去,张彪的挤兑照旧,只是频次降低许多,而每次嘲讽抵在脸上,安欣也只是不言不语地走远。他那时总怀疑安欣在背后憋着阴坏,否则哪有人这样能忍。可安欣从不躲在暗处,走在正午的阳光底下,被阴处长出的坎坷绊倒了也反复爬起来,反倒叫他相形见了绌。 可眼下这个脏字不为咒骂,只与情欲连缀;无关旁人,只是询问张彪。 张彪唇角扬起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弧度,笑意混进声音里:“你他妈……还真是个菩萨啊?” 安欣对张彪此前陷入过怎样的回忆全然不知,因此不解其意,只当他又在发疯。他皱着眉,眉心处几乎生出几道浅浅的纹路,“你今天怎么嘴里不干不净的?” 张彪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我以前也这样”,却在张口的一瞬间刹了车。 他的“以前”是06年往后的以前,他升了队长、安欣调离刑侦支队,他在繁琐的卷宗报告、层出不穷的大案与多方势力的角力中,早已日渐习惯了夹枪带棒;可安欣的“以前”,却应要追溯至更久之前——直到回到那张刑侦支队全家福照片上的人全都还无所忧虑、毫无芥蒂地并肩而立的时光。 安欣见他张口结舌半天没有下文,脸上的肌rou走向又像是要哭的模样,叹着气坐起来,酸软的腿根差点让他原地失了平衡。 安欣直起身,双手按在张彪肩膀上,像是一板一眼地复刻动作以作报复似的,猛地将犹自还在愣神的张彪推倒在床里。而后分开两边膝盖,跨跪在他两边腰侧的床单上,将回过神来想要直起身的张彪再次推回床上。 “你今天像要发病。”安欣垂眼看着张彪,活像一尊低眉顺目的瓷面观音,语气被抹得很平,“别伤着我。” 连续两次被推回同一个仰躺位的张彪终于放弃翻身坐起的念头,他呼吸渐沉,喘着粗气,像是骤然得到了命运奖赏却又不敢相信的、惴惴不安的孩童,不看安欣的眼睛,只垂眼看自己站着的老二,那里硬得太久,几乎开始紧绷着发痛。 随后视线便落在那道隐约可见的窄缝上,像倾倒的蜂蜜灌,淅淅沥沥地淌出好似流不尽的水,滴落在他的下腹,又顺着肌rou骨骼的方向流下去,连同yinjing根部一同浸湿。 张彪被这近在咫尺的yin靡蛰得眼皮直跳,掌心仍烫着高烧似的温度,滚热地嵌进安欣的腰窝。 没有人记得开拓的前戏,可安欣已经湿得不成样子。roubang涨得粗大,xue口滑软,安欣扶着张彪的yinjing不甚熟练地向下坐。guitou钝刃般破开xue口,疼痛与快感泛上来,却止于隔靴搔痒,他小声地喘着粗气,紧皱着眉塌下腰去将yinjing更深地吞吃进去。被xuerou全然覆裹住的yinjing像陷进一汪热泉,泉眼淌着不知休止的热液,从紧窄的甬道内流出来。 两个人几乎同步地深呼出一口长气。 安欣完整地吃进去,前后摆腰的幅度却很轻微,像半是羞耻、半是生疏,埋在身体里的性器也只是轻微地搅。 张彪强自克制自己顶腰的冲动,扣在腰侧的手背青筋迸现,却只是轻轻地,像呼出一口肺腑的风那样问:“我能动吗?“ 嘴上倒是客气,可还没等安欣反应,张彪便先斩后奏地猛然挺身,jiba撤出来又重重地撞进去,像只顽劣的犬,或是发狂的马那样又急又快地耸动,大腿啪啪地打在臀rou上,猝不及防的冲撞之下安欣蓦地向后仰去,桎梏在腰间的双手稳住了他仓促间几乎飘摇的身形。 安欣知道自己这会儿的声音必然难堪入耳,只闭紧了嘴咬牙不发出声音。 眼睛会骗人,勃起的yinjing却藏不住情欲翻涌而上的秘密。张彪抬眼看安欣,看他刻意抿直的嘴唇,垂眸却皱眉的表情并不多么好看,既像待宰的羊犊,又像是垂怜地拥着羊羔的牧人,是近乎自虐程度的克制。 真想剥下他的金箔。张彪想着,掐住安欣的腰,重复地整根抽出又插进去,撞进无法更进的深处。让我也看一看他披覆的金叶和宝石之下是怎样一幅心肠。* cao弄得太狠太凶,亲密结合处很快被cao得溅出些星点白浊,xue里又酸又麻,柔韧的xuerou比面目更坦诚,食髓知味似地全然包裹着,只绞得jiba在湿熟的窄道一跳一跳地动。 安欣也像是要到了临界,手和腿根一起发起抖来,无意识地探到身前,像是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点。 张彪屈起膝撑在安欣的后背,便空出了手能去牵他,却到底也没选择十指相扣那种牵法。只握住安欣几根手指,攥进掌心,做他这一瞬间里并不那么坚实的短暂支撑。 高潮便在此刻同步来临。 白浊和yin液混着一齐喷在张彪的胸腹,张彪射进安欣痉挛似的蓦然夹紧的甬道。 张彪忍得太久,射精的时间延得近乎绵长。安欣大口喘息着从张彪身上歪倒下来,屁股上yin乱地蜿蜒着流过一股jingye。连续的刺激性高潮几乎抽空他的力气,栽进床单里,湿漉漉、汗津津的,瘫软地侧躺下来。 张彪侧躺着看他,看不见腰腹以下的yin靡,只看见安欣额上一滴行将未落的汗,几乎想要伸手将他揽进一个怀抱——却也只是几乎。 他抬起手,指腹只欲盖弥彰地擦过额头,抹去那滴迟迟不肯滑落的汗珠。蓬勃的热意不知燃自谁的皮肤。而真心如此隐秘,滚热地跳动在皮肤之下,藏着他暴怒又哀愁的爱意,本就是他不容与外人道也的心事。 张彪把一切咽回喉咙,只吐出一句轻似自言自语的哑声:“真他妈恨你。” 半晌,安欣的掌心不轻不重地落在张彪脸上。随之一同响起的,是一句哑得不成形的冷淡语气:“你要说几遍呢。” -END [1] 化用自 “太阳一升起,悲哀就像雾一样的消逝了。”《丧钟为谁而鸣》 [2] 化用自《快乐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