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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减少了两成。雨水少,甘蔗倒是因祸得福,糖分充足。麦子和豆子割下来堆在山洞里,半上午就割完,摘棉花比较费时一点,到了傍晚,还剩下两亩多地。只能明天再上来一趟。活没干完,简宁就不好把麦子豆子变没,暂时寄放在山洞里。连续工作两天,峡口的粮食收割完毕,几亩甘蔗地待收。不到砍伐甘蔗的季节,要下个月才收。离开峡口的时候,简宁砍了几根甘蔗带回去给家里的娃甜嘴,老太太三步一回头盯着山洞,神情无比担忧:“你确定小江明天会叫人来收粮食?”“确定!你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放心吧,我给他发了电报的。”山里不方便脱粒,那么多粮食也不能带回村晒,简宁正好借口说粮食由江熠华想办法给他们脱粒晒干在拉回来,实际上简宁已经把粮食全收到空间里去了。峡口粮食收入库,简宁就放心大胆的和宋大夫悄悄踏入深山挖药材。这一日,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风,灿金色的阳光孜孜不倦照着大地。正上午,变故忽至,两人刚在一个断裂豁口下边找到一丛天麻,爬上豁口就发现变天了。云层透着诡异的锈红色,淡淡的血红色铺洒山林,笼罩天地,几声闷雷由远及近。宋大夫坐在豁口上捶了捶腿,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天空。狂风忽起。简宁后一步爬上来,直觉不好,一手拎背篓,一手拎起宋大夫的后衣领,一路狂奔:“快回山洞。”入了老林子之后,两人先找了个小山洞做落脚点,白天采到的药材背回山洞做第一步脱水处理,以免太重运下山费劲。“丫头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跑。”宋大夫也意识到不对劲。简宁气息微喘:“你跑的没我快。”距离山洞两百米,天上当啷砸下冰雹,鸡蛋大小的冰雹砸在人脑袋上,砸得人头昏目眩,即使简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山洞,头上也被砸了好几个包,宋大夫更不用说,脖子都快被砸歪了。他躺在地上,摸着脖子愣愣怔神。大夏天怎么下冰雹了呢......歇过气,简宁把背篓里的冰坨子捡出来,扔出山洞,燃了一堆火。两人对坐在火堆旁,相视一眼,沉默着,显然是想到了山下地里的粮食,鸡蛋大的冰雹子噼里啪啦砸了一个多小时,地里的粮食是个啥结局,明摆着的。第209章厥根“丫头,你说今年天气怎会怪得如此离谱?”宋大夫手里捏着一个冰坨子,打破沉默。“不知道嘛,”简宁在心里暗暗叹口气,她能说这只是个开始吗......相比简宁的淡定,宋大夫一整晚都没睡踏实,躺在山洞里边翻来覆去一整夜,第一缕晨光亮起,三催四请叫简宁起来收拾东西,急急忙忙下山。森林里晨露晶莹,天空湛蓝,仿佛昨天诡异的锈红色云层只是人们发的一场梦。入村,七零八落的惨相却在提醒着人,不是梦,冰雹无情地摧毁了人们的希望,稻谷和高粱米全线阵亡,只有小部分玉米杆子坚挺着,唯一值得庆幸的,几种果实生长在地下的农作物,土豆红薯...幸免于难。虽然藤蔓也被拦腰砸得不成样,养一养到底还能收成一点。路上行人无不容色灰败。沮丧归沮丧,大伙也没有一味对天咒骂,该干什么照样干着,地里砸断的玉米杆子和毁坏的藤蔓捡回去喂牛喂猪,但凡有点用的清理出来,一筐筐往畜棚往村委抬。自留地砸烂的蔬菜挑着稍微新鲜点的叶子捡,能吃一顿是一顿,吃不完就晾干,收捡起来。可能是因为公中仓库存了点粮,鱼塘、储水池、畜棚里养着大批可食活物,日子没绝望到底。简宁回到家,就看见三姐坐在一堆瓜果蔬菜当中忙的头不也抬。“四妹,你回来了,快来帮我搭把手。”简明玉还是第一次要求简宁帮忙干活,昨天下冰雹的时候她和简振军正好在家,两人举着木板子硬是把菜园子里的果蔬全给抢收了下来。也亏得四妹种在菜园子里的菜,大多是番茄、黄瓜、茄子、南瓜、西瓜...果实大抢收起来不费劲,特别是南瓜西瓜,几下就摘了回来。番茄和黄瓜没长熟,番茄一半是青的,捂一捂倒也能捂红,就是黄瓜才两根手指大,简明玉看着一盆小黄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腌蔫黄瓜吧,小小一根用来配小米粥很爽口。”简宁建议道。简明玉把茄子切成条,扔进盆里:“行,蔫黄瓜我不会做,交给你了。”简宁应好,左右看看,问道:“爹呢?”“去自留地了。”简明玉心有余悸道:“还好前两天把峡口里的粮食收了。对了,地里的甘蔗没事吧?”“甘蔗压倒了不碍事,一样榨糖。”姐妹两个一边腌制蔬菜,一边叹聊这场冰雹给村里带来的损失。下午间王安庆抽空来了一趟,询问蕨菜的事,早先简宁就给他透了一点口风,说是老蕨菜可以磨出粉用于果腹。得到肯定答案,王安庆急急忙忙来,风风火火走,急着回去安排人员,收割老蕨菜根。隔天,胡同院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堆成山的蕨菜根茎,两天时间,全村不论男女老少倾巢出动,把山脚下,山丘坡上的蕨菜根全割了回来。大伙一开始半信半疑,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平常割来当柴烧都嫌弃的东西居然可以磨出粉,且可食用。当清洗干净的根茎一把把塞到大磨盘里,流出褐白色的汁水时,磨盘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站在外层的人垫起脚尖,纷纷盯着出水口目带热切的期许。厥根碾出来的汁水类似红薯汁,制作方法也差不多,汁水接到木桶里,镇上一夜,倒掉上面的清水,下面就是淀粉块。当然,蕨菜根榨出来的粉量要比红薯少了不止一倍,红薯一百斤大概出30斤粉,蕨菜一百斤最多出7、8斤粉。蕨根粉不像面粉和红薯粉那么可口,自带麦香,嚼劲十足,蕨根粉白滋白味的,细品舌尖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涩味。但也足够大伙欢喜的了,可不可口根本不重要,关键它能饱腹啊!蕨根满山长,不用人种,不用施肥锄草,那玩意就喜欢长在杂草丛里,一长就是一大片,向阳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跟白捡的一样。尤其是在如此艰难的时期,说是救命的东西也不为过。第一批蕨根粉制作成功,王安庆让几个妇人把捡回来的红薯藤嫩的部分切碎,放点盐拌上蕨根粉捏成菜饽饽,现场蒸了几笼出来给大伙分食定心。味道嘛一般般,颜色呈褐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