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
林惊墨只是用双唇轻轻碰了下他。 她说不出俯身时那股冲动来自于哪里,或许因为周砚征羞涩躲闪的眼睛,或许因为他断断续续艰难而出的语句,脸颊上如云如雾的潮红。 也许全都有,这些如此具像化的诱因,完美而准确地击中了她。 这是一个青涩而纯洁的吻,但周砚征干燥暖融的唇,还有广袤喷薄着热浪的气息,叫林惊墨整个身子微微一颤。 她睁开眼,就跌进一团黑色漩涡里,周砚征在最初的怔忪后,眼底瞬间燃起簇簇火光。 火烧过来,林惊墨才开始慌,她往后退,被一双手拦住了去路,周砚征的眼神又变了,像沉睡万年后苏醒蓄力的火山,攻击性十足。 林惊墨几乎被他看得发抖,敏感的肌肤冒出细小的颗粒,双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了他身上,臀下的肌rou坚硬而guntang。 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周老师… 林惊墨沉浸在矛盾的战栗中,一下就骨酥腿软,腰被他箍得越来越紧。 “周老师…呜…” 她喃喃出声,尾音被吞没。 跟她刚才轻柔的一吻比起来,他的吻狂烈而强势,但因为不得其法,周砚征只会含着她的唇啃噬碾磨,像得了一块糖却不会吃的小孩子,急躁迫切的近乎粗鲁,即便如此,林惊墨仍旧陷入无法言喻的甜蜜之中。 她主动张开嘴,接纳在她唇角舔来舔去的舌,粗厚的舌头一进到林惊墨小巧的口腔,两人都是一震。 他好烫。 高于常人的温度,林惊墨融化的足够彻底。 周砚征是一个积极又聪明的初学者,很快就无师自通,不需要技巧,他只要遵从自己血液里原始的爱和欲,膜拜她每一寸就好。 这是一片美妙的未知领地,周砚征浑身细胞沸腾着探索。 她好甜。 也好软。 那截腰在他掌中跟初春新破土的嫩芽没两样。 林惊墨被他亲的目眩神迷,娇喘阵阵,直到板栗的叫声突兀的响起,两个人才分开缠在一起的脑袋。 两唇之间,拉出一条细长银丝,堪堪落在林惊墨湿润的唇角。 这下,林惊墨的脸比周砚征还要红。 她喘个不停,连带着胸前高耸也跟着一起波澜起伏。 他的呼吸沉闷,宛如压抑的野兽,神情却有一丝僵硬古怪,双手下移,抬着林惊墨的大腿,将她往自己膝盖处推了几分。 某个硬物蹭到她的大腿,林惊墨才反应过来他在干嘛,心里涌上酸楚和蜜糖,又想笑又想哭。 她拨开周砚征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脚腕一使劲儿,重坐到周砚征小腹上。 甚至还恶意的往下压了一压。 周砚征眸子黑的吓人,他闷哼出声,单音节,喉咙滑动,敞开的领口,棱角分明的锁骨,性感的要命。林惊墨伸出手去碰,指尖撩起电流,她听见自己微颤的声音似宣誓:“周老师……我想要你。” 周砚征没说话,他仿佛全然忘了说话是怎么一回事,满脑子都被不可思议的风暴和浪潮所占据,只剩下怀里女孩儿最后一句恩赐。 他将林惊墨抱起来,稳步走到床边放开,正准备迎接她的恩典时,忽然又说了句:“等一下。” 林惊墨看着他回头把跟上来的板栗揪走,那动作,着实有点委屈它,板栗对着她露出哀怨且不解的眼神,林惊墨噗嗤乐了,直到周砚征关门回来,都还在笑。 压着汹涌的情潮,林惊墨朝周砚征伸出手,他一提,两人滚在床上,呼吸相闻,林惊墨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它为什么叫板栗?” 周砚征看着被他包裹在身下,眉眼烂漫生动又迷人的少女,试图寻找理智:“因为……它喜欢吃板栗。” 林惊墨抚上周砚征的脸,细看,他鬓角有一颗很小的痣,她在那颗痣的周围轻抚,叹息道:“好羡慕小狗。可以直接用名字这样表达喜爱。我如果叫周老师,人家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周砚征被强烈的惊喜攫获,双眼迸射出不可置信的神采。 变相的表明心意后,林惊墨就害羞的把头埋进了周砚征的颈窝,她不敢去看周砚征的表情,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林惊墨。”颤动的呼吸喷在她耳根。 林惊墨亲吻着周砚征的锁骨:“周老师,我在家乡有个小名,叫淼淼。” 顾慈恩也有个小名,是苗苗。 最后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的苗苗。 “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