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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燕霁行宫和后山。燕霁修为高深,他在身上笼罩了一层结界,其他人便看不到他,云棠也能堂而皇之站在燕霁的肩膀上。广场上有不少练剑的弟子,云棠甚至还看到了大师兄等人,想来在她梦里,师兄们都非常勤奋,一定会抓紧一切时间练剑。然而,云棠没看到自己。她此刻是一只松鼠,眼睛滴溜溜转,难道她真的一到梦中就开始偷懒睡觉吃东西?她没睡觉时,可是每天都在努力修习练剑。显然,燕霁也想到之前云棠吃了两个时辰糕点的事情,他捏住云棠此刻手感顺滑的脸颊,往两边一扯:“你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吃东西?”云棠用爪子扒拉开燕霁的手,再揉揉脸,不理会燕霁。早知道照梦镜里是这样的光景,她就变成一只吊睛白额大虎,或者变成满身鳞片的黑龙,看燕霁还敢不敢捏她脸。不过云棠细细想了想,觉得燕霁还是敢,先剥虎皮,再抽龙筋,唯他燕霁,凶残第一…………还是当松鼠吧,反正也没什么猛兽的尊严。云棠给燕霁指路,朝燕霁的行宫走去。燕霁看他行宫外面的传送阵是开着的,便知道今日云棠做的梦估计不是有关天道给她的指令,毕竟,如果说没有这个变数,燕霁根本不会再来太虚剑府。心知今日估计又要空手而归,燕霁仍还是带着肩膀上的松鼠云棠走入传送阵,下一瞬,他和云棠一起被传入燕霁的宫殿之中。燕霁一进去就敛神屏息,免得被人发现,大殿内空无一人,云棠本来以为她又没在这儿,燕霁却摸着她的松鼠头,脚步一转,朝他的寝殿而去。燕霁隐隐感觉那里有动静。等燕霁稍稍走近一些,别说他,就连云棠也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里边传来一个有些冷冽虚弱的男声:“放肆,你竟敢如此对本座,不怕本座杀了你?”这声音明显是云棠梦里的燕霁,‘燕霁’不知遭遇了什么,现在有些虚弱。云棠的心咯噔一声,燕霁却勾起唇,他本来以为今日不会有所获,现在看来倒也不一定,他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个本事伤他?紧接着,燕霁便听到一个女声。“我不能这么对你谁能这么对你?燕霁,劝你想清楚,早日和我成亲,否则……”里边的女生听起来柔美娇憨,只是语气有些娇蛮,一柄利剑出鞘的声音传入燕霁耳朵,里面的女声道:“否则,你若是愿意,那么我们高高兴兴成亲拜堂,要是不愿意,我就强抢了你。”这声音娇憨可爱,在风中飘飘荡荡,不是云棠的声音还是谁?燕霁无声地把自己肩膀上已经蜷成一团的松鼠给提下来,松鼠云棠战战兢兢,已经拒绝和燕霁对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梦没和师尊成亲,反而变成了她逼迫燕霁?她脑子没问题吧。云棠不禁想到她睡觉前的碎碎念,她当时满脑子的不能梦到和师尊成亲,最好直接梦到燕霁,一步到位。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她的梦便劈叉成这样了。松鼠云棠恨不得自己此刻消失,不要在面对这种场景。奈何梦里的她超勇猛,或许是在魔域抢资源抢习惯了的原因,云棠听见“咔擦”一声,似乎是衣服碎裂的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她的心一抖,整只仓鼠都炸成一团刺猬一般,用爪子捂住脸,不敢看里边的场景。燕霁冷笑一声,把她脸上的爪给放下去,逼迫云棠睁眼:“怕什么,这有什么不敢看的?做都做了,还怕看?”“……”云棠只能惊恐地看着里面的‘她’把‘燕霁’的衣服给划开,冷着脸欲行不轨之事,‘燕霁’仍然是那张旖旎的脸,越冷淡不好惹,就越惹人绮思,与平日不同是,此事的‘燕霁’似乎只是纸老虎,被‘云棠’欺辱完全没有反手之力。‘燕霁’的衣服被她缓缓褪去……“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云棠想朝燕霁解释,但是根本无法口吐人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霁冰凉的眼望向她,目光幽深一片。燕霁把云棠提到眼睛面前,云棠身躯僵硬,已经无法面对他。燕霁冷冷道:“脱本座的衣服,感觉如何?”……云棠真是受不了燕霁的阴阳怪气,她心知自己再不行动,一会儿醒来后估计要被燕霁拧成麻花,于是“吱”一声,猛而快速地挣脱开燕霁的手,像一个快速的小炮弹那般破窗而入,爪子踩在‘燕霁’的脸上,猛地一阵狂瞪,‘燕霁’登时被蹬得满脸是血,原本香烟的梦境出现这种反转,松鼠云棠身上传来一股吸力——美梦变噩梦,她醒了。云棠“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刚才的梦实在是太吓人了,云棠被吓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坐起来微微喘气,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黑衣黑发的燕霁从容地从照梦镜中走出来。云棠的心“咯噔”一下,现在她能说话了,可不能坐以待毙,云棠赶紧道:“燕霁,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燕霁冷冷嗤笑,从桌上反手倒了一杯茶,袖口从茶杯上拂过,燕霁倒茶却不喝,只握着茶盏,一双眼斜斜睨着云棠,“解释你在梦中绑了本座,还是在梦中把本座刺破本座衣服,或者是解释你……想威逼本座?”一连串的反问,让云棠心里盛满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刻意乱想了。云棠给自己辩解:“……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是吗?”燕霁挑眉,“你的意思是本座会绑了你,强迫你嫁给本座?不过也是,本座从不受人逼迫,真要是逼迫,也只能是本座逼迫你。”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吧,毕竟燕霁武力值比她高。但云棠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无辜:“燕霁,你想,我根本打不过你,而且平时我多么尊敬你,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真那样对你。”“雄心豹子胆不敢,但包天色胆敢。”燕霁将茶杯重重放在桌面,想来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云棠一想到梦里的‘燕霁’有多么无助,还被燕霁本尊看到,就想把做梦的自己掐死。云棠险些流下伤心的泪水,差点啜泣:“对不起,都是我不该乱想,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