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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走得飞快,几乎要跑起来,眼看着要跟前方的一辆推车撞上,安寻悠及时地拉了她一把:“小心!我不是追着你讨债,至于跑得这么快……”话音戛然而止。樊蓠痛苦地抬手捂住了脸……因为刚刚那一拉,她直接跟这人来了个正面相见——果然是安寻悠!天哪!那张破脸,简直是噩梦!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说说她这运气,她这倒霉良心,怎么老是去救不该救的人呢?安寻悠拉住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原本僵住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是陛下啊,好久不见……”樊蓠万分地想给自己……的手,一巴掌——咋就管不住这手呢!**终于让他们遇上了……呼!一口气五千字差点让俺累断气~(ˊˋ*)46色、色诱(1)樊蓠的外形在这一年多还是有很大变化的,不仅是发育得更好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高增了两公分,而且曾经苍白的肤色也变得健康了许多,总的说来就是长开了,还真有点让旧识认不出来。所以樊蓠还存了一丝丝的侥幸心理:万一安寻悠只是诈她呢?所以她闭紧嘴,瞪大眼,笑一笑,摇摇头,作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然后用力甩了甩手……大爷的你倒是松手啊!安寻悠倒是真的有一瞬的怔愣,不过一见樊蓠有挣脱的意思,下意识就把她抓得更紧了。樊蓠有些急,抬起那只空闲的手向他胸口一拍……她发誓只是想把这人推开的,谁知道他当即就弯下腰吐出了一滩血!“公子!”一矫健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剑柄敲在樊蓠肩头,樊蓠顿觉浑身无力,软软地顺着墙坐到地上。那是安寻悠的贴身护卫近竹,此刻他正搀起自己的主子,“您伤未痊愈,何必急于出门呢?太危险了。”安寻悠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眼神莫测地盯着昏沉的樊蓠,“看看你打伤的是谁——还不赶紧将陛下接走救治?”眼见近竹震惊地走近,瘫在墙边的樊蓠挣了挣,还是眼睛一闭昏了过去……“陛下竟然在这里!”近竹单手扛着她,然后扶起安寻悠,“公子,回驿馆吗?”驿馆是罗苏伦的老国王安排的,虽处于监视之中,但那里有他们出使带来的大部分人手,如今公子受伤,他们又有女皇陛下在手,还是跟自己人在一块稳妥些。安寻悠当然也能想明白,“走吧。”**樊蓠感觉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四周一片白茫茫,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一只巨大的笼子里。面前的白色雾气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是个女孩子,是……女帝樊蓠!她们俩怎么又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了?这不对呀,这……“我回来了。”小女帝停住了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办法再待在你的身体里,我回到这个时空了。”“怎么回事?”樊蓠觉得这应该不止是一个梦,而是……她们的灵魂相聚之地。听女帝的意思,她现在还在女帝的身体里。“我当初服毒自尽,这你知道的,因为与你交换了身体穿越时空,我的灵魂才没有散。之前你的魂魄突然回归,将我从你的身体挤出来了,现在我只好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可是我阳寿已尽,过不了多久魂魄就会离去了。”“啊?那……”“对,就是死了。”女孩子略带哀伤地看着她,“在我离开之前这最后一点时间里,能让我最后再感受一下我的身体嘛?现在我的魂魄很弱,没办法回到rou身……我甚至都忘了曾经用这个身子是怎么走路的。”樊蓠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愧意:要不是自己突然“死”回到21世纪,也就不会把小女帝的灵魂挤出来了……“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小女帝走过来,向笼子内伸出手,樊蓠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的,然后眼前一阵晕眩,便看到小女帝站在笼子里,自己在笼子外……**樊蓠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刚睡了一觉,正穿着白色中衣,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看上去就很寒凉的白色肌肤。“好讨厌他!这种人,长得好看又如何?再好的皮囊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邪恶的事实!”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激荡起来,是小女帝。同一时刻,樊蓠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憎恶感充斥着心口——现在女帝回到了这具身体,这是属于她的情绪。“原来你这么讨厌他。”樊蓠与她进行着识海中的对话。“当然!我忘不了这个破老师对我的荼毒!”女帝对安寻悠的排斥很强,强烈得让樊蓠有些莫名的不安,虽然,她也很反感这个冷清无情的安老师就是了……安寻悠任由她看了一会,轻轻地笑了下,“陛下这是怎么了?离宫几百日,都不认识自己的老师了?”这皮笑rou不笑的脸真讨厌——这一瞬间,樊蓠甚至无法区分这感受属于自己还是女帝,只觉得她们的体会似乎都融为一体。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算什么老师?!打从我进攻书阁开始,你教过我什么?你只是一直让我抄书而已,而且抄的尽是些暴君之言,用心险恶,其心昭昭!”安老师略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你不再装陌生人了?”樊蓠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只是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走动着……身子极其酸软无力,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不知道近竹在她肩上敲的那一下是什么手法,她似乎受了内伤。“陛下无需疑惑,近竹精通各种点xue手法,您觉得浑身乏力是正常的。”安寻悠看她的脸色便知她在想什么,一如既往地将场面话说足,“他也是护主心切,下手重了些,希望陛下宽恕。当然,陛下也不必为体弱忧愁,回京都途中,我等自会尽到看护的指责。”回京都?看、护?樊蓠咬了咬牙,这是要将她押送回去了!“回京都?回去做什么?”她听到自己冷冰冰的语调,“抄写过几千遍昏君之言的人,可不敢再回去坐那朝堂高位,否则有朝一日成了昏庸暴君,就只能落得个被天下贤士讨伐诛杀的下场了——我分析得对嘛,老师?”小女帝这是跟安太傅正面杠了,正面杠了!而且发动的是直瞄火力攻击!樊蓠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虽然也有一米米的激动和兴奋,但是,现在惹火了他真的好嘛?果然,安寻悠眼神一冷,皮笑rou不笑地轻哼一声,道:“陛下离宫太久了,戾气长了不少,竟然用这般语气质问师长,看来回宫后为师的要好好管教。”好在小女帝听到了樊蓠心中的担忧,立即转变了态度,软糯糯地撒娇:“老师生气啦?不要生气嘛,学生只是不想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