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会么?
口,会么?
宁愿确信自己得罪了陈枭,得罪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回房没过几分钟,男人副手的电话就跟着接了过来。 “陈总请您去他房间。” 再没有问她是不是在看星星,要不要陪他去山顶拍照,那些拉近彼此距离的行为,顾及她脸面的话都没有了。只剩坦荡直白的一句去他房间,简直像是火刺刺的一巴掌,无情地揭下她的面具。 也是,此刻的她,同明码标价的站街女并没有任何不同。 衣柜里挂着各大品牌整季的新款,宁愿最后选了件绣野蔷薇的浅灰色纱裙,显得她腰很细,有一种纤柔的美丽。 去陈枭房间时,在门口遇见了送餐服务,她心里苦笑一声,或许把她比为妓女是高抬了,在这种阔少眼里,她只是一盘菜,尝过就倒掉,毫不可惜。 套房里,男人懒散地坐在椅上,见到宁愿走进来,眉都没挑一下,只是闲闲把玩手中银色浮雕的打火机,一团蓝阴阴的火自指尖燃烧,映在深邃细长的黑眸,冷酷而又淡漠。 “啪嗒——” 火灭了。 摆完餐,服务生极恭敬地退了出去,一位年轻孩子气的女服务生,经过宁愿身边时,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她好奇她为什么不坐下,又觉得她长得很像影帝方泽墨那位出轨的前任,不过更多的是羡慕,羡慕她可以与远信集团总裁,远盛集团三公子一块儿度假。 男人慢条斯理吃着一盘白松露芝士意面,握着银叉的手,犹如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指骨清晰匀净,吃相极优,一副受过调教的公子哥做派。 宁愿不敢一直瞧着他,只是低头去数地毯上织的淡蓝色的绒子花。 半小时后,男人进餐结束,拿起餐巾浅浅擦了擦嘴角。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宁愿心如擂鼓,一瞬间很多画面从脑海里闪过,最后无可奈何,只是垂着头站在原地,指尖深陷掌心,攥得青青紫紫。 “拿件浴袍给我。”隔着房门,男人低沉的嗓音,缥缥缈缈传了出来。 宁愿捧着柔软的奶白色浴袍,站在浴室门口,右手搁在门把手上,终是没有勇气推门而入,对于那件事哪怕只能拖上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浴袍。”男人声音显得尤为不耐烦,重重地又道了遍。 “在……在门口衣架子上。”她将浴袍匆匆搁在浴室门口,便落荒而逃。 水声停了,宁愿害怕得后退一步,整个人缩在偏厅的墙角,右手背过身后,扣着墙纸。 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身形高大,线型流畅,浅褐色的胸肌在灯照下犹如涂了流蜜的糖,随着他的走动,大腿前侧饱满精实的股直肌极富力量感的起伏,野性而又张狂。 他没有穿浴袍,只是堪堪在劲腰处围了圈白浴巾,利落的黑色短发滴滴答答淌水,一张俊庞干净得像是至高无上的神邸,半分表情都无,只是冷冷地睨向她。 宁愿避无可避,惨着一张怯生生的瓷脸。 陈枭上上下下打量她,厌恶地偏过头,咬牙,“嗤”地笑出声:“宁小姐,平常就是这样伺候男人的么?” “对……对不起……”她舌头打结。 他两手撑在宽阔的窗台边,呛喉微辣的烟雾,一圈一圈白蓬蓬笼在他英俊的脸庞,模糊中只能瞧见他半垂着眼,鼻梁挺直,唇角瘦削,出着神,似在想心事。 许久,被烟草浸透的嗓音,在房间突兀地响起,哑哑的。 “会么?” “……嗯?” “口,会么?” === 求珠珠上新书榜,喜欢的话,用健康的小阴手帮投投珍珠,肥肠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