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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将陈茗儿放在榻上,抬起她的下巴,“只不过,八岁的时候,你到底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哥哥给你的点心。”陈茗儿眸色闪闪,支支吾吾道:“兴许是点心?”“果然还是个没良心的。”沈则捏着陈茗儿的下巴,低下头来,还没吻上姑娘红樱桃一样的唇瓣,就听见杨平的声音:“五爷,开宴的时辰已经过了,您再不出来……大夫人就亲自过来叫您了……”沈则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对陈茗儿道:“把喜服换下来,吃些东西松泛松泛,我尽快回来。”陈茗儿极乖巧地点了点头。沈则看着她那双春水含情的眼睛就受不了,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乖,等我啊。”等沈则出去,念夏这才他推门进来,陈茗儿已经将霞帔解了,念夏上来接手,“公主累坏了吧。”陈茗儿揉了揉嗡嗡直响的耳朵,“聒噪了一天,若不是嫁给沈元嘉,真是不值得遭这份罪。”念夏手上极利索地拆着发冠,对着镜中的陈茗儿笑道:“这话若是大将军听了,可是要高兴了。”陈茗儿揉捏着被发冠束得发麻的头皮,任由念夏替自己把身上的喜服换了,身上一阵轻松。“奴婢去备水,公主在热水里好好泡泡,去去乏。”“去吧。”等着念夏备水的空隙,陈茗儿才顾得上打量自己的新房,这才发现南面墙上挂着一副画,看着像是江南水乡景致,陈茗儿走近细看,画上画的正是姑苏寺,寺院的矮墙下,有一高一矮两个小人影。陈茗儿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两个小人影,心间像是塌软了一块。想着沈则一时半会从宴席上回不来,陈茗儿慢慢悠悠地沐浴,洗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还躲在水里不愿意出来,人都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听见脚步声,便闭着眼睛叫念夏:“再添些热水吧,还想再泡泡。”沈则伸手试了试水温,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裳。“咦?”陈茗儿转过头,对上沈则精壮的上身,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你怎么偷偷摸摸的?”“我怎么偷偷摸摸了?”沈则抬腿就进来,“我要是偷偷摸摸的你还能叫我给你添水?”“你……你……”陈茗儿语无伦次地往浴桶边缩,“那……你怎么不添水呀……”“水有不凉,再添的话,就该溢出来了。”沈则说着话,把光溜溜地陈茗儿捉进怀里,长腿一盘,陈茗儿哪里都跑不脱。虽然两人已经行过房/事,却没再床榻以外的地方如此赤/裸相见,陈茗儿死死地闭着眼睛,慌乱地命令沈则:“把蜡烛吹了,吹了!”沈则从善如流,把蜡烛吹了,净房里暗下来。陈茗儿这才将眼睁开了一点小小的缝隙,像是埋怨一般:“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呀?”沈则撩起她落在水里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绕着圈,笑声里带了几分醉意,“听你这话,我惦记着你倒是我的不对了。”“那倒也不似。”陈茗儿攀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住他的喉结,呢喃道:“内室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嗯。”沈则一手拢住陈茗儿光洁的后背,一只手往下探。陈茗儿仰着头顺着他的喉结亲上他的下巴,柔中带媚:“什么时候画的?”沈则喉间滚过沉沉的笑意,“这一幅是才画的。”陈茗儿哼咛一声,止不住的浑身轻颤,眼神迷离地望着沈则:“这一幅?”是啊,这一幅。“我画了许多幅姑苏寺,”沈则轻吻她的眼角,低声道:“念了你许多年。”倾洒而入的月光,它知道我这些年来所有的心事。-我这一生所有的心动都给你,却仍是差点错过你。我不知道是前世多少次回眸和擦肩才换来这一世与你厮守。但我知道,我曾或许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浮生一刹逝如电,画楼辜负美人缘。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