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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军士归心,卫桓能这么快将定阳军牢牢控制在掌中,甚至面对通侯大军军心都不乱,此政功不可没。这算不得仁心之政。姜萱便说:“先生是不知,育幼堂中,除了军士遗孤以外,还收拢了许多的孤儿小乞。”“去年冬日,定阳城内无一孤儿小乞冻寒致死。”她问张济:“那这可算仁心之政?”张济一诧:“这……”这自然是算的。姜萱一字一句:“此乃卫府君首肯,亲自签署颁下的政令。”张济一怔。姜萱长吐一口气,目视前方:“我也知道,阿桓性情有缺,你说他冷漠孤介,寡仁少义,这是真的。”“但我会劝他,他终究也听了。”“我一点点引导他,规劝他,我相信,他终有一日会好起来的。”没有人比姜萱更清楚卫桓的性格缺陷,但她有耐心,她会一直引导掰正的。“他或许不可能如天生仁者一般的心性,但他肯定不会一直孤冷漠然的。”张济沉默片刻,问:“你有信心?”姜萱坦言:“将来的事,我不敢保证,但我有信心,有我在的一日,就不会让他行那等暴君昏主之事。”她侧头,认真道:“我希望能和张先生一起规劝他。”张济久久沉默,他相信姜萱没有骗他,回忆先前卫桓与姜萱同来时二人的神态和小动作,再有姜萱遇险时卫桓的反应。她的坦言保证,心里是偏信的。若真能如此,那卫桓的缺陷也算是补了起来。育幼堂,未来可能有的变化,自己的志向,心念百转,张济眉心微蹙,沉吟不定。姜萱站了起身,朗声道:“人无完人,能弥补就可,即便圣主明君也非生来就是。逢此乱世也算机缘,先生既有才干,若一辈子抱负成空,岂不白来一遭?!”声音清朗,坦荡豁然,熊熊火光映照下,她一双眼熠熠生辉。张济抬头看这么一双眼,心中一动,有这般心性女子陪伴卫桓身侧,何愁他磐石无移?这般一想,豁然开朗。姜萱向他伸出手来,他霍地伸手置于其上,就着她一拉站起。张济深深一揖:“蒙姜娘子青眼赏析,在下却之不恭!”姜萱大喜:“好!”……姜萱也算费尽心思,总算劝动张济,她大喜,立即将人请出,而后又命左右快快去准备新的帐篷,让张济先去略略梳洗。其实把人劝服以后,她该马上带着张济去拜见新主的,但十分无奈,卫桓这会还心气未平,他倔得很,她得腾点时间先劝住了。这主臣首次正式相见,卫桓该礼贤下士的。安排了张济,将人送过去,嘱咐卫兵听吩咐好生照顾,她匆匆回中帐去了。已至子时,夜色沉沉,中帐灯火通明,她未归,卫桓自不会自己先歇下的。姜萱撩帘进去,见他脸还拉着,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怎么了?”“张济已劝服,还不高兴么?”卫桓哼了一声,他还真没太高兴。他侧身坐在太师椅上,姜萱过去,也没坐,拥着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发顶。“快别气了好不好?”她笑道:“你想想,有了他,以后你有战事我能放心些,我也不用这般劳累了,还可以多些空闲陪陪你,不好么?唔?”卫桓这般一想,心气才稍平了些,他站起,小心避开她的伤处拥着她,哼道:“但愿他真如你说的那般能耐。”姜萱揪了揪他的下巴,嘱咐:“待会儿他来拜见你,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面子上可不能露出来。可记得我从前怎么说的?”卫桓懒洋洋唔了一声。姜萱瞅了他一眼,“至少得像当初甘逊来时那般,可过些但不能不及,可晓得了?”直接给个标准吧。“不然我要生气的。”她十分认真,可不是说假,卫桓也只得应下,闷闷说:“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 哄完一个又一个,心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二更差个尾巴,宝宝们稍等哈☆、第68章卫桓既然答应她的,就从不敷衍,即便心里再多不满,也先悉数敛下。张济略略梳洗,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和奉命带路的甘逊一同过来。日后就是同僚了,甘逊本身是个能言会道,张济也久经宦场分寸正好,二人一路行来笑语晏晏,相谈甚欢。见得卫桓二人撩帐而出,张济立即整了整领口衣袖,几个大步上前,大礼参拜:“张济见过主公!”“好!”卫桓立即俯身扶起,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得文程相助,我之大幸也!”他瞄了姜萱一眼,姜萱含笑冲他点点头。“委屈文程了。”张济作揖:“不敢,不敢。”贺拔拓上前一步,抱拳一礼,朗笑道:“给张先生赔礼了,原是我的不是。”张济笑道:“岂能怪你。”“两军对垒,奉命行事,这般才是常理。”这话倒还中听,卫桓接着又开了个头,诸臣将心腹一一上前自我介绍,和张济互相见礼。笑语晏晏,又有姜萱打趣,气氛极好,接着卫桓又简单问了几句喜好饮食。他性子冷,这般已很不错了。张济恭敬一一作答。如果是白日,接下来就该摆宴欢迎的,但眼下是深夜,见差不多了,卫桓就道:“如今夜色已深,诸位早些歇息,明日再设宴与文程洗尘。”张济拱手一揖:“谢主公!”接下来就散了,诸人告退,而后三三两两,往自己的营帐方向去了。就剩卫桓和姜萱。回到帐内,他看着她,微微抿唇,“我做得可好了?”模样隐有几分委屈。姜萱忙表扬他:“嗯,我家阿桓做得可好了!”做得好了,就该表扬,她勾着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一记,笑道:“以资鼓励。”笑语晏晏,这般姿势的主动亲吻,上一回还是纠结裴文舒那会给他吃定心丸那次,卫桓一下子心花怒放,忙一低头就吻了回去。双臂收拢箍得紧紧的,又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记深吻结束,两人急急喘着,挨着坐在太师椅上,额头碰额头。“明天和日后也得这般,可晓得了。”姜萱脸颊泛红,嗓音微微有些哑,拧拧他的耳垂道:“不管从前如何,张济如今是自己人了,可不许有偏见。”“嗯。”卫桓如今正畅快得紧,也知她说的是事实,闻言轻哼一声,也就答应不和张济计较了。“我都听你的。”她笑着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