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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不过,说话间又扬高了声音:“她算老几啊!十七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比我还大一岁呢。要不是我娘和她娘有交情,我连理都懒得理的!”木墩儿默,问题难道不是人家理都不想理你?嫁不出去也看不上你,这难道不是最可悲的地方?原谅他一生放|荡不羁爱一人,虽然那是颗蠢蠢欲动不甘寂寞的小红杏,可是上辈子他哪怕最穷的时候也没缺女人爱过,个人魅力还是很足的好不好?“闭上你的嘴,闲谈莫论人是非。你这样也叫一个男子汉?”贵妃皱眉,听不下去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师父把你踢下车。”居然连放他下车都不放,是踢。这得有多恨他啊?“……你们这是去哪儿?”杭玉清瞬间转移话题,用湿漉漉的袖子抹抹湿漉漉的脸。前襟后背让两盆水浇下来已经湿了个透。“再往里走是死胡同了。”“租车。”贵妃瞥他一眼,“等租完车我再把你送回家——”“不行,”杭玉清打断她,用手拧了拧袖子上的水,“我这样回去我爹肯定会问……我不好交待。”贵妃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就看见杭玉清一秒变谄媚,露出狗腿的笑脸:“要不师娘给乖徒弟换身衣裳?我悄无声息地就回家了,徒弟记一辈子师娘的好。”……是不是师徒如父子,他还真把她当娘了,怎么能撒娇讨好这么自然无负担,脸皮呢?“行,乖徒弟不嫌弃就行。”木墩儿惊诧,他家娘娘真大方。话说,不能给亲生儿子的他也买两件衣裳吗?傻爹都有了。连杭玉清不知哪冒出来的厚脸皮也有——偏他没有,他就是个三十五岁的老灵魂,怎么着现在看着也是个三岁小孩,就这么苛着他真的好么?“我也不嫌弃,娘。”杭玉清一把搂住木墩儿的小肩膀,“我俩都不嫌弃。”“阿美。”专心和驴交流的柴榕也眼巴巴地回头瞅她,“我也不嫌弃。”滚!一个个都拿她当摇钱树了?“都给我闭嘴。”贵妃一个眼神过去,整个世间都安静了——不一会儿。到租车行,杭玉清算是轻车熟路,那嘴就放开了把门儿的一顿狂飙。按照贵妃的吩咐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挑到手两辆便宜又实用的驴车,因为他的过于自在,以致服务他的车行小伙计只得努力无视他那一身的狼狈,反而一身不自在。直到租完驴车。三辆驴车前后有序地上路,杭玉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贵妃家已经买了驴车。“师娘,你是有钱人了啊!居然都有车了!”杭玉清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师父娶你可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长的漂亮还能赚钱——那你还租个什么车,给人摆阔用?”贵妃表示她可没有他那些个没用的虚荣心。有那银子显摆给别人看还不如买穿的穿身上买吃的吃肚子里,那还不是浪费。杭玉清是听不进去了,使出浑身解数非磨着贵妃要买三套换季的衣裳,他这声‘师娘’不是白叫的,师父不是白叫的,连木墩儿那声大哥都不是白叫的。赶情还都是收费项目。经不起他撒泼打滚死皮赖脸地磨,贵妃硬是在个小衣铺外面把三辆驴车停好了进去给他选衣裳,他还念念有词:“这小铺子的衣裳我都不穿,师娘真抠,怎么着也得去永福衣铺啊。”一顿碎嘴子把老板娘的脸都给念叨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县令家的儿子,当场她就给他撵出去。“我家的衣裳也是一针一线精心缝出来的,用料手工都是一等一的,公子只管放心。”贵妃话撂到那儿:“爱要不要,不要现在就走。”并且十分坚决地给出两个意见,一是买套普通书生的衣裳,她付钱;二是买套他平日水准的公子哥款式,算她借给他的,写下字据立下凭证何时还钱。“你这是我师娘?”贵妃笑:“我是你师娘,不是你娘。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你狠!”杭玉清话说到这儿,当场就扒衣裳,全身湿漉漉的贴身上黏的他难受。这一个动作就把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给惊着了,嗷地一声尖叫捂着眼睛就转过身去,倒把杭玉清吓了一个激灵,还没等他张嘴骂人,贵妃一个眼神过去,柴榕完美地接收到信号,一抬腿准确无误地就照杭玉清屁股踢上去,啪的一声杭玉清应声倒地。“进去里面换,再这么没规没矩,我不介意代你爹娘教育教育你。”贵妃端坐在硬梆梆的屋里唯一一个靠背椅上,纤纤玉指搭在斑驳的扶手上用云淡风清的语气说着包含威胁的话。而这些话,杭玉清知道它是百分之百真的,她说到做到。至少,她之前说见他一次揍一次,的确她也是这么做的,每次见面都挨揍……她也是说到做到了。真真的一诺千金,铁血真汉子!133解决了他们杭玉清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连怒都不敢了,大傻个子就杵那儿,说不准这边师娘一个眼神飞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大傻个子上来就又是一脚。一番权衡之后,他溜溜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膀子就直奔小仆指引的旁边小门推开就进去了。顿时老板娘对贵妃的敬佩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杭玉清这永安县的小霸王她是有所耳闻的,虽非大jian大恶之徒,是非却是从来不断的,打个小架,嘴炮骗个小少女大媳妇的,在永安县一带也算是出了名的纨绔头子。仗着他爹狐假虎威,一般百姓商贩都是不敢招惹的。可是眼瞅着这美妇人居高临下地训斥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愣是连个屁都没敢放,一路好声好气地赔笑——她就是她的偶像啊!于是,茶水都换上自用的上等毛尖,靠背的小软垫子也掏出来给亲自垫后面,现去外面买的小点心也端上来了,立马就是超贵宾级的待遇,把贵妃都给看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她身边有柴榕护驾,她还真怕这是个黑店,点心茶水进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