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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后脑勺冲着贵妃,嘴巴撅起来都要贴到墙上了。真活祖宗。想她姚贵妃纵横后宫,玩手段耍心机揣摩人从来都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的了,偏偏重生遇到这俩傻货不按常理出牌,有一万个心眼都没处使。英雄全无用武之地,也是一种透股的苍凉。杭玉清也还好。山高水远不容易碰一块儿去,柴榕可是她日夜朝夕相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改他任劳任怨唯她马首是瞻的优秀品质,一个不高兴就和她耍起小脾气来了……她也是醉醉的。贵妃也知道柴榕那脾气又臭又长,发作起来就是个持久战,不过眼下却是无暇顾及他,最紧要的是先把杭玉清给摆平了,以绝了后顾之忧。“反正我不管,你得把你家大傻子看好了——”贵妃不等杭玉清说完,脸当时刷地就撂下来了。“你要是再说一句‘大傻子’,我可不拦着他!”杭玉清当时就蔫吧了,“不说就不说呗,那我和你合作我也得保障自己的利益,还有自己的人身安全吧?我不能拿着银子还一天天尽挨打。”“你挨打是因为你嘴欠。”贵妃毫不留地给他驳了回去,蓦地站起身掸掸袖子,一脸的不耐烦。“该和你说的都说了,你的利益也在合同字据上给你写的明明白白,你要么就找个明白人问问,我家里还有活,先忙去了。”说完,人家头也不回就出了屋,就好像身后有狗撵似的,半点儿没客气就把杭玉清给晾那儿了。杭玉清看看转过头没好眼神看他的柴榕,又看看和他一样错愕脸的小木头——还是小石头,觉得这屋子里简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一手抓钱袋一手抓起那张合同就追了出去,扯着脖子直喊:“师娘,你等等我,师娘嘿!做生意没有谈了!”和你就得这么谈啊,木墩儿真心给跪了,他也没谈过这样的生意。但事实又证明,好像对付杭玉清这样的人摆事实讲道理,好言好语的劝还真是不奏效,就得这么吊着他,让他上赶着往上贴,他才觉得特么拿钱给人家还跟三孙子似的低声下气,这板上钉钉就是个赚钱的买卖,要不然断不会这么硬气。果然,就照着木墩儿的话来了,杭玉清追出院好话说尽了,又是道歉又是卖乖讨好,才总算哄着贵妃把合同一起给签了。“你真想好了?”贵妃写了一半的笔突然停了下来,“我不缺你这银子,你别总动不动一副拿钱是大爷的脸,我可不受你这个。”到最后,贵妃还拿捏他一把。杭玉清一翻白眼,“祖宗,你可快签了吧,我这心没着没落的,签了我也就不寻思了。”这几天把家里翻了个遍,把从外祖母那边讨来的好东西,这些年积攒下来压箱底的好货挡了个遍,挑些不常用,他娘但凡脑子没抽筋翻他的存货都不会发现没了的那些东西,全都装了车。因为怕露了行迹街里街坊的把他给卖了,杭玉清还现跑到明阳城给典当了,这才换来这三十两银子,是他整个儿的家底了。赚了,以后就花钱如流水,日子过的轻松惬意,如果他没那命……赔了,他豁出这张老脸去也得往师娘那皮毛生意里掺一脚,她把他陷坑里去,他也不能留她留活,要死一起死,要活就特么一起好好的活。横竖他就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160我喜欢你喜欢我杭玉清跑这一趟明阳城不白跑,越看就越觉得他们的店就当开在明阳城,那里才叫繁华,商铺林立,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他们这个rou串,去那里才能赚到钱,永安县是他家没错,可是论繁华度消费指数那是根本没法比的好吗?他有钱,任性,就要去明阳城淘金!杭玉清彻底贯彻他这一观点,从签约前到签约后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是要去明阳城,知道的他是心有所属,不知道真当他是魔障,脑子让五郎给踢了呢。他甚至一度坚持要把店开到阳明城去加到合同里,最后贵妃一票给否决了。她固然也想店面做大,进到阳明城也好打个前战,为皮毛生意先试试水。问题是一旦写到合同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退路了。她没去过明阳城,什么都是听杭玉清说,物价、消费水准,房租,她一样都没实地考查过,冒冒然听了他的,让这么个二货牵着鼻子走,她算是岁数全活到狗肚子里了。“一定是要明阳城啊,永安县屁大点儿个地方,一个个又那么穷,怎么和人来人往,商来商往、官来官往的明阳相比,咱们要赚钱就要赚大钱。就永安县这穷乡僻壤吃一个月rou的人,能比得上明阳一天的量都算多的……”直到临走上了车,杭玉清挑开车帘子还试图说服贵妃。他这一顿碎碎念几乎是填鸭式的往贵妃脑子里灌,听的她是头昏脑胀耳朵抽筋。“我已经托我三表哥——不是那个世子表哥,是我外祖母那边亲戚的表哥,我去明阳城的时候已经托他帮忙找店面了,一边让他找着,然后我再领你去明阳城。咱自己转转,找一找。”“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二选一肯定是明阳城——”杭玉清说着又想下车来。与贵妃再深入地详谈一番,谁知还没等他弓着身子一车。就让在贵妃背后灵似的柴榕一巴掌给推回了车里。他的尾巴根儿!杭玉清眼泪好悬没飙出来,“师娘,你到底管不管!?”贵妃脑子都要让这俩货给弄炸了,哪个也说不听,哪个也都瞅对方不顺眼。“既然你觉得明阳城是不二之选,那咱们不妨先去看——”贵妃本着劝不了倔脾气的柴榕,安抚一下杭玉清,顺着毛摸的态度稍稍松了口。谁料到她话还没说完,杭玉清激动地一拍车板,车把式误会了这是要他赶车的信号,鞭子一甩,这驴也是等的太久一时大意,激灵让鞭子一抽,蹭地尥着蹶子就蹿了出去。杭玉清在车厢里没坐稳,瞬间骨碌了个来回。“娘希匹!”杭玉清上一次挖坑设套地想要教训贵妃一家子,纠集了武馆和小混混两个不同的团伙。一点儿好处没讨来,就只记得这一句充满着乡土气息人文怀的脏话。他觉得十分别致便学了去,骂出去就是一个爽字!他记起正事还没说完,在一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