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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韵即便看似孱弱,实则骨子里的倔强与他的阿韵无异。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是容不下后院那些女子的存在。卫家父兄即将无罪释放,他不再是卫韵唯一的停泊港湾,贺子初无从解释,只说,“我会娶你。”少女甚是刚烈,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他要娶她而觉得吃惊,直接一口否决,“不必了!”贺子初,“……”小东西,性子够倔!眼前是白的晃人眼的美景,贺子初不是什么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他也像任何一个毛头小伙一样,一切只想顺着本能,不计后果的行事。“你是想与我银货两讫?”贺子初觉得好笑又好气。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他费了这么大劲救了卫家,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卫韵没有怯弱,事到临头,她本来就不是“欠债不还”的人,再者,她被贺子初带在身边这么多时日,以后也不能再嫁人了,索性就在今晚与贺子初划清一切干系。“侯爷还在等什么?”她故作镇定,完全将她自己呈现在了贺子初面前。美人肤若凝脂,莹白如初冬第一捧白雪,不知是不是因为经验不足,被男人一凝视,肌肤上放弃了淡淡的桃花粉,饶是冷.欲.如贺子初也是把持不住,他低着头,凑到她耳边,故意哈气,半是威胁,本是撩拨的说,“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嗓音低沉磁性,仿佛正经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隐忍。他话音刚落,卫韵只觉天翻地转,人就突然被他打横抱起,贺子初身段高大,卫韵无法适应,无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这动作和投怀送抱没什么两样。贺子初眼神迷离,盯视着卫韵的双眼,低低一笑,“就这么等不及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等这样久。”卫韵,“……”不对劲。她明明决定今晚之后就和贺子初诀别。可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她一时半会也捉摸不透,更是没有机会琢磨了。人被放在松软的被褥上,男人随后覆了上来,即便他们这阵子也有过亲热,但从未像此刻这般灼烫,令得她呼吸骤然急促不稳。吻过稍许,唇齿间传来明显的血腥味,不知是她的唇破了,亦或是他的。衣裳已褪下,方便了男人的所有攻势,卫韵迷迷糊糊,看着头顶的承尘,无力的嘤.咛,素白纤细的双手揪紧了身侧的被单。她明明应该厌恶他……明明不应该这般沉迷他的亲密。可卫韵的种种反应却是欢.愉的。或许她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被贺子初的一副皮囊所迷惑。这时,男人的脸抬起,捏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哄道,“阿韵看着我。”卫韵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可就在下一刻,难以言表的撕裂疼痛袭来,她的唇被男人堵住,吞并了她刚要发出声的尖叫……“阿韵,记住今晚,记住这痛,记住我。”卫韵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晃动的幔帐,和耳边男人低低的轻喘,渐渐的失了意识……人人都说贺子初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以前只以为贺子初“坏”,今晚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狼”。**秋月高挂,莹莹如霜。青莲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两个时辰了……后厨的热水已经重烧了好几波,主子虽然寡了十五年了,但也要注意分寸啊!终于,房内的动静渐渐停息,青莲一想到里面少女不间断的嘤嘤嘤哭泣声,对自家主子的节cao愈发怀疑。表面看着正派.禁.欲,折腾起人来,真真是半点不留情。当初的琼华郡主身手很好,武功不低于主子,但大婚之后,每天晚上也是被折腾的够呛。又过了片刻,门扉被人拉开,青莲低垂脑袋,不敢直视开门之人,借着廊下灯笼光线,只能看见男人的长袍下摆。贺子初已经恢复了人模狗样,一袭雪色中单,衬的人清高冷.欲。青莲是个高手,虽然别人看不出贺子初的端倪,但她却是察觉到主子的气息十分不稳。青莲眼观鼻鼻观心,俯首低语,“主子,长公主要见您。”廊下立侍的婢女悄悄抬眼,就看见贺子初舒展的眉心,又倏然之间蹙了。侯爷一惯是风清朗月,今夜格外丰神俊朗,婢女只看了一眼,立刻面红耳赤,她们这些人都会些武功,眼力极好,不小心就瞥见了贺子初脖颈上的指甲红痕,不用猜也知是卫小娘子挠的。“我知道了,好生伺候着娘子,不得叨扰她歇息,她若醒来,立刻通知我。”贺子初吩咐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这才踏着月色迈出庭院。半个时辰后,茶肆。见到贺子初时,长公主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脖颈上的红痕,还有男人清俊面容上的一丝诡异的红。她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呼吸也不太顺畅了。就在不久之前,贺子初和那个人才卿卿我我过吧!长公主饮了口茶,掩饰异样心绪。“殿下见我何事?”贺子初兀自落座,淡淡道。长公主看着他。他这个人极冷,当真不知在床笫之时是不是也是那副光景!“卫广轩父子今夜就无罪释放了,侯爷,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得到卫韵?可如此一来,卫家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让女儿随随便便跟了你吧。”卫广轩父子是清流派代表人物,为人刚正,即便是养卫韵一辈子,也不会让家中唯一的姑娘给人做外室,亦或是妾。贺子初不答话,神色清冷。长公主轻笑,“侯爷这次损我数枚棋子,这笔账我定会与侯爷好好清算的。”柳州那边的官员大半都是长公主的人,贺子初此番柳州之行,为了给卫家父子脱罪,他将柳州一系官员连根拔了,无异于砍了长公主的得力枝干。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