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曲】第十三章 围炉夜话
作者:桃园奈奈生 27/05/19—— 13、围炉夜话 江少枫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晴儿jiejie的身体了,可谁 曾想又被几个小毛贼搅了好事。他从屋里赶到客栈院中时,几个小毛贼已经被众 女制住,一问客栈客栈伙计才知道,这几个小毛贼不过是当地几个泼皮无赖,看 见江少枫一众人白日里露了财,这才趁着夜色打算发点小财的。 江少枫都有心一脚一个踢死这帮几个毛贼,可想想现下境况,还是少生事端 微妙。便交给那群女子处理,这女人整人可比男人整人的方法多多了,愣是将这 几个毛贼连头发带眉毛胡须各剃了一半,又叫他们互掌了几十个耳光才放他们离 去。 闹了大半夜,乱哄哄的散了去,江少枫回房之前,一名女子悄声对他道: 「江公子,下次洗洗再出来……」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江少枫大窘,想是身上女子汁水被人闻到,怪不得方才好几个女子看着他抿 嘴偷笑,这下丑可出大了。 他在自己房门前磨磨蹭蹭的不进门,等女子都回房了,立刻摸到晴儿和宁诗 芸的房间钻了进去。 方才二女都在意乱情迷中,江少枫没让她们出门,自己穿了衣服去抓贼。 此时二女都已经穿戴整齐,听着外面动静知道是小贼也就没再出面。 晴儿刚把门关好,江少枫就猴急的抱住了她,她咯咯笑着任凭江少枫在她身 上摸索。 不过口中却道:「小枫,这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以后有的 是机会。」 yuhuo未退的江少枫哪里肯依,上下其手忙个不停,「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 得到晴儿jiejie。」 「别闹了,让我们睡会儿吧。」依旧是躲在墙角的宁诗芸慵懒地道,方才虽 未和江少枫真个销魂,可是三人在床上舔阴摸乳,又有哪个不是夫妻间才可做得。 只是宁诗芸毕竟和江少枫相处不长,又是头次赤裸相呈,事毕之后心中虽美,却 也大羞,江少枫一进屋,立刻又躲会了墙角,不敢看他。只不过这次宁诗芸已然 穿戴整齐了。 晴儿也道:「是啊,天可快亮了,姐妹们起来,知道了不好。」 江少枫无奈只好作罢,他悻悻放开了晴儿,脸上尽是失落。晴儿于心不忍, 拉着江少枫的衣襟道:「要不,我陪你睡,不过你可不许胡来。」 江少枫也只好接受了最后这一点小小艳福。 躺在床上,江少枫一手一个,把两女紧紧拥在怀里。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 老实,左亲一口右摸一把,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女子倒也乖巧,摸摸捏捏也都认 了,就是不让他脱去衣衫。 好容易挨过了一宿,一大清早,江少枫就被宁诗芸轰走了。她可不想让人知 道,和江少枫有什么瓜葛,至少现在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路。这番路途就要遥远多了,三天两夜的路程,只经 过几处小村寨,五十几人不免要露宿在外。 轮到江少枫守夜时,晴儿和宁诗芸都来陪他。三人围坐再篝火旁,展开了话 题。 宁诗芸也早知江少枫家事,但知道江天鹤曾发下武林帖,不计死活的要找到 江少枫和晴儿时,她怒道:「这哪里是个大侠,分明是个魔头。虎毒都不食子嘛 ……」 江少枫道:「这也是奇怪之处,为何他先是想要我的命,后来却说只要生擒 我,难道他真的还估计父子之情?可他连我娘都害了。」 晴儿道:「这也难说,毕竟你们血浓于水。他说不定后来真的舍不得下手了。」 江少枫摇了摇头道:「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灰衣人,他问我是否对人说过 江天鹤的事情,我说说过,他就要取我性命。所以,我怀疑此人定是知情之人, 我甚至怀疑是江天鹤派来的。」 晴儿道:「我也有次疑虑,我只和山上姐妹们说过此事,可那些姐妹们即便 下山也不和外人接触,若不是你说的,恐怕只有江天鹤一人知晓此事了。」 江少枫道:「还有一个人。」 晴儿立时想到江少枫所说之人,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不会是筱儿,江天鹤 若无完全把握控制筱儿,不会留她活口,他连师傅都不放过,怎会轻易饶过筱儿。」 宁诗芸只知道晴儿还有师妹两人,却不知姓名,因而问道:「筱儿是你二师 妹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筱儿自从被江天鹤所占后,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那时甚 至还有和我争宠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已经完全臣服于江天鹤了。还有那 灰衣人的武功套路,出手干净利落,倒像个杀手,若是杀手又怎不用兵器呢?」 江少枫道:「确实疑点重重,晴儿jiejie,我想问你些问题,可能要涉及你的 伤心处,不知道该不该说。」 晴儿道:「有何不该说的,咱们三人又怎会有何不能明言之事。」 宁诗芸自从那晚与江少枫亲热之后,脾气变了许多,看江少枫的眼神再也不 是充满敌意,其中款款深情,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众女之中,她与晴儿都是江公 子的人,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江少枫道:「晴儿jiejie,你曾说你身中yin毒,又被采补,都像是魔教的手段, 那季轩娇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魔教手段是如何的呢?」 宁诗芸插口道:「小枫你有所不知,据说祖师奶奶和魔教渊源不小,我们这 些功夫,很多都是和魔教一个路数呢。」宁诗芸比晴儿早到孤寒峰三年,对孤寒 峰所知之事要比晴儿。 江少枫道:「哦?诗芸jiejie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诗芸道:「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若想知道,季莫寒,就是寒儿妹 子可能更清楚吧,毕竟她是大姐的女儿。」 江少枫道:「好吧,有机会我去问问她。」 晴儿道:「我以前听师傅也提过几句魔教,她说魔教那群人,个个都yin邪无 比,还善用药物,如果说我体内那些yin毒是魔教的手段,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江 天鹤历来是魔教死敌,怎么会这些魔教手段呢。」 江少枫从来不喜江湖之事,所以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此时不免后悔起来, 他沉思片刻道:「他时下的武功深不可测,从他那里下手打探消息,恐怕行不通。 若是能找到魔教中知情之人,也许还更容易些。」 晴儿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魔教本来行事就隐秘,自从少林一战惨败 后,远逃西域,从此就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宁诗芸忽然道:「这么说,这江天鹤还真是神通广大,听你们说他做寿就是 为了魔教的事情,他居然连魔教换了教主的事情都打探的这么清楚。」 晴儿道:「可不是,他这人能力非凡,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办到,别人 不知道的消息,他全能知晓。他是世上最有名的大侠。」晴儿的话即凄凉,又带 了几分嘲讽。 宁诗芸出身小户人家,对武林中事了解甚少,直到去了孤寒峰才开始习武, 也听姐妹们讲一些江湖中的事,她听晴儿说得悲切,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忙道:「晴儿妹子,我说错了,又让你伤心了。」 晴儿一笑道:「没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江少枫并没有注意到晴儿的变化,他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打我记事起, 他就做过无数的大事,杀了天远镖局总镖头郭大成一家的凶手,隐匿十年,他用 了一个月就找到了他。还有那个神秘的牡丹花盗,他也不过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 追杀……他是怎么查的?」 晴儿眼睛一亮,道:「不错,还有泰山派内乱,他也是很短时间内就查明真 相,揪出谋害掌门的真凶来。这种事情太多了……」 宁诗芸不解道:「你们提这些事情怎么了?」 晴儿解释道:「jiejie你不知道,这人素来号称独来独往,不开山,不立派, 却消息如此灵通,实在匪夷所思。」 江少枫也道:「若是其他门派知晓了这些隐秘,没有理由再去告诉他,这都 是立威扬名的义举。那次家中来客,我听他们说,杀郭大成一家的凶手只是个小 镖师,武功平常,不过是藏得深,案子才一直未破。」 三人一番长谈,越来越觉得江天鹤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个曾和他们相处 十几年的江湖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江少枫完全看不透了。 说了半天,这些疑点只能在以后慢慢查明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这群姐妹的 安置问题,就算有不少人各自返回家中,可最后还有二十几人没有着落,江少枫 既然把她们带下山来,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在她们各自找到归宿之前,不能 不管。 宁诗芸得想法倒是简单直接:「弄些银子,置个宅子,大家一起去住就好了。」 江少枫道:「诗芸jiejie,说实话,其实我现在反而是大家的拖累,江湖上不 少人都想把我捉回去向江大侠邀功呢,我这一露面,大家恐怕会麻烦不断啊。」 宁诗芸想想道:「对了,小枫你去找辛玲jiejie想想办法,她把人装扮起来, 就是亲爹亲娘都认不出呢。」 晴儿也道:「对啊,对啊,我也听她们说过辛玲jiejie易容术神奇莫测。只是 还没见识过。」 辛玲是这一众人中年纪较大一名女子,据说她比季轩娇来到孤寒峰还早,武 功更是神秘莫测,少有人知她为何隐居在孤寒峰,此人性格孤僻,甚至从来不参 与孤寒峰众姐妹的秘戏,素来独来独往。 她这番离开孤寒峰也大出众人意料,对于她的去留,江少枫也不慎明了。不 过江少枫还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辛玲在众女中威望颇高,武功也是出类拔萃, 有她在,众女的安排会大大省心。 江少枫道:「这可太好了,明日我就去向辛玲jiejie求教。」他在江湖中隐匿 之时曾多次乔装打扮,可惜却不是神秘的易容术,否则也不会几次教人看破。 晴儿道:「何须明日,一会儿便是该辛jiejie当值了,你不妨这就去请教啊。 只是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我帮你去问?」 三人交谈不久,已经到了换岗时候,辛玲带着两名女子来接替江少枫三人。 江少枫道:「辛jiejie,正好有事想请你帮忙,不如这一岗咱们二人供值吧。 让这二位姑娘还去歇息吧。」 辛玲道:「既然如此,江公子又要受累了,不过帮忙二字就不要提了,江公 子有事尽管吩咐。」 辛玲看样子不过三十些许的少妇,可在孤寒峰旧居的女子,却传她已年逾不 惑,和季轩娇年龄相近。与季轩娇的艳若桃李不同,辛玲样貌清丽,有一番淡雅 纯洁之美,既得成熟女人的风韵,顾盼间竟还未失青春少女的娇俏模样,若不是 年纪大了几许,姿容绝不亚于风华正茂的晴儿。 晴儿和宁诗芸都有心陪伴情郎,可江少枫怕二人长途劳顿太过辛苦,执意让 她二人和另两名女子一同去休息了。 看着恋恋不舍的两女,辛玲浅笑道:「江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数日, 便得了两名佳人的芳心,江公子看来的确有几分手段。」 江少枫脸一红,道:「辛jiejie说笑了,其实在下并非刻意为之,实在是机缘 巧合。」 辛玲又笑道:「不是刻意为之,便已如此,若是刻意,只怕这些姐妹们一半 要与你相好呢。」 辛玲话里带刺,江少枫怎么听不出来,他本想向辛玲请教易容之事,并商议 一番众女安置问题,可刚一开口就受了一番嘲弄,心中自然不悦,正色道:「在 下虽非圣贤,却也不敢做出那般无德之事,还请辛jiejie放心。」说罢他不再言语。 辛玲也是见江少枫不过几天就和宁诗芸眉来眼去,对他痴情形象大打折扣, 他又道有事,要与自己孤男寡女同值夜岗,还以为江少枫想来撩拨自己,因此言 语上便不客气了几分。哪知江少枫的脾气还真犟,刚说了这几句就没话了。想来 自己也是多管闲事,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又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可管的,于是变 了话风:「江公子刚才说有事要我相助,不知是何事。」 江少枫想了想才道:「过得几日,遇到大镇,有不少人就要离开,之后留下 这些人的安置还尚未明了。不知辛jiejie有何想法?」 辛玲道:「江公子可有安身之处,这群姐妹现在都唯你马首是瞻,我想恐怕 她们会继续跟着江公子吧?」 江少枫道:「辛jiejie此言差矣,在下在江湖中已是自身难保,和大家在一起 只会招来麻烦,因此在下必须离开。况且,在下一名男子,和这般多女子一起, 多有不便。只怕将来会为各位jiejie招来闲话。」 江少枫本来想先求那易容之术,可被辛玲说得再无兴趣,赌了气不去求她。 直接把一番话堂堂正正,掷地有声,明确告诉辛玲,本人并非贪花好色之徒,终 有一日将会离开。他和宁诗芸的关系是晴儿从中拉线这件事,本是儿女私情,自 然不好向外人解释。 辛玲一听原来江少枫是找自己说这事,更加愧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便贬损 人家一番,确实不该,这一路上奔波劳顿,江少枫确实也无暇和自己去讲众女安 置大计。此时说出来到是比较合适的时机。 「江公子高义,真是为我们这般姐妹费心了,依我之见,将来寻到合适的落 脚之处,先安定下来再说,不过这资费之事还要从长计议了。另外妾身倒有些小 手段,能叫旁人认不出公子来,如此江公子也不必担心会惹来麻烦了。」辛玲听 江少枫言语诚恳,主动示好提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易容之术。 江少枫起身拜谢道:「不瞒辛jiejie,在下其实也正是想向辛jiejie求这易容之 术。」 辛玲听了更加明白自己闹了个误会,原来这易容术才是人家想要的,自己却 以为他对自己有所图呢。想到这里一片红云飞上脸颊,火光映衬下,平添了几分 娇媚。 江少枫并未发现辛玲的变化,他又道:「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赚钱,否则 不日便寸步难行了。各位昔日洗劫青楼之事,在下并不赞成,如非迫不得已,还 是不为为妙。可若像对待青龙寨一样黑吃黑的手段,终是风险太大,所以也是可 一而不可再之举,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 辛玲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妾身倒有个想法。」 江少枫道:「愿闻其详!」 辛玲道:「众姐妹中有些本领的,也非少数,比如阿娇,得了赌王真传,若 靠她的赌术,多少银两都可赚来,可这并非长久之计。碧竹妹子善医道,有妙手 回春之能,灵秀妹子出身医药世家,既能辨药材,又懂得经营。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枫一点就透,抚掌道:「若是阿娇姑娘凭着技艺赚这桶金,置业开 馆经营医药,却是为各位jiejie寻个长久营生,辛jiejie果然眼光独到。」接着他又 偏头凝思。 辛玲道:「江公子又有何问题?」 江少枫道:「能开赌馆的,自然是有些势力,乍赢了人家许多银子,恐怕不 好拿走啊。」 辛玲道:「不是还有公子你吗?江公子神功大成,还怕镇不住场?」 江少枫笑道:「哪有什么神功,不过为在下既然答应季大姐照顾各位姐妹周 全,自当尽心竭力,等各位都安顿好了再做打算。对了,不知道辛jiejie你又有何 打算,如果辛jiejie能做起领头之人,那就更好了。」 辛玲无所谓地道:「本就是因在山上待得闷了,想出来走走,若是姐妹们用 得上,便留下也无妨。」 辛玲说得轻描淡写,江少枫却不尽全信,恐怕另有隐情,只是不便多问。 两人又合计了许久经营的计划,天已经大亮了。 江少枫和辛玲的如意算盘并没有能够成功,一个变故,让这二人的计划落空 了,至少短时之内不用去想。 嘡啷啷一阵铜锣疾响,眼前密林之中杀出一哨人马来,怕不有三五百人,那 队人马雁翅排开,拦住了江少枫一行人的去路。 为首的是两人,一个黑面大汉,高人一头乍人一膀,立在地上差不多和骑在 马上的江少枫一般高矮,那大汉掌中擎一口阔刃砍刀。另一人个头也就到大汉胸 口差不多,獐头鼠目,瘦小枯干,手里提着丧门剑。 黑面大汉先开的口,他暴喝一声有若洪雷:「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打次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管杀不管埋!」 旁边小个子嘿嘿jian笑道:「不杀也行,都给本大王留下做了压寨夫人吧!」 江少枫一行遇到的劫道的了。 还没等江少枫过去说话,黑面大汉皱眉向小个儿道:「我说老二,咱不说好 了吗,不轧花窑儿,劫财不劫色啊。」 小个儿道:「兄弟,你没瞅见这些小娘们儿一个赛着一个儿美吗?哥哥我忍 不住啊,到时候咱哥儿俩一人留几个,剩下的给老大送去,可有的玩了。」 「别扯淡了,说不能劫色就不能劫色,江湖道义啊!」黑面大汉不干了,看 来这黑面大汉还有几分良知。 小个儿也翻了脸:「去你妈的蛋,这是老大的意思,有种你找老大说去。」 江少枫还没见过劫道没抢到钱自己人先翻了脸的,他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的两个土匪,都快乐了:「哎,你们俩,先别打了,抢不抢啊?不抢,我们可走 了。」 江少枫一番话,把身后众女逗得前仰后合,爆出一片银铃般笑声,这俊郎小 哥儿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道学先生样子,没想到也有这般耍宝的时候。 「抢,当然抢,把东西留下,你们走人!」还是大汉先开的口。 「不行,东西,人都要!」小个儿不甘落后,抢着道。 江少枫道:「我看这样,您二位先打一架,谁赢了我们就听谁的好不好。」 身后又是一片哄笑。 小个儿被众女笑得恼羞成怒,目露凶光,手中丧门剑指着江少枫道:「小杂 种,你找死!」 说罢,挺剑就上。 江少枫从马上一跃而起,轻巧落在小个儿身前,以一双rou掌与利剑相搏。 小个儿身形灵动,速度迅捷,出剑阴毒狠辣,也是一名好手。 江少枫仗着强横内力,和家传精妙掌法,全不在乎小个儿手中的利剑。 两人斗了十一二合,江少枫买个破绽,小个儿一剑刺空,空门大开,被江少 枫一掌拍在心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几丈,摔倒在地。 江少枫正待猱身攻上,那黑面大汉已然抢在了江少枫身前,长刀破空,劈头 盖脸一刀从上方砍下,直奔江少枫而来。 这一刀劲力速度都比方才那小个儿强了数倍,江少枫还以为这浑人并无多大 本领,却不想也是一名劲敌。 不得已,江少枫侧身必过强悍一击,飞脚直踢大汉腰间,别看大汉体型庞大, 却不笨拙,腰身柔软远超江少枫所料,大汉竟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过腰身,江 少枫脚尖擦着大汉腰间而过。 大汉招式未老,反手又是一刀,江少枫却不再躲避,一掌拍在砍刀刀背,以 四两拨千斤之力将砍刀荡开。两人拳来刀往,顷刻间已经拆了三十几招。 江少枫暗叹这大汉刀法了得,大汉也心道此子不用兵刃,竟也如此强横。 江少枫胜在内力充沛,招式巧妙,大汉则是刀法凌厉,一身硬功威猛霸道。 两人相争都是越战越勇,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少枫久攻之下看似并未占到上风,可那大汉心里却开始打鼓,只因他已然 发现眼前劲敌招数越用越精,出拳劈掌越来越快,渐渐地他已感应付吃力,大汉 是久经战阵之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可眼前情况容不得他撤 身半步,而他自己又岂是临阵退缩之辈。 江少枫早已经成竹在胸,他临敌经验不多,在这酣斗中,渐渐悟出家传绝学 精要所在,意念到处,掌风即到,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将一套独门掌法发挥得淋 漓尽致。 变换身形时,江少枫突然连击三掌,都是虚招,大汉不妨江少枫使诈,举刀 相迎。江少枫招数未老,手腕一番,一掌正劈在大汉手踝之处,这一下劲道十足, 大汉长刀被荡了开来,他再待回刀防护,又怎来得及,早被江少枫在心口重击一 拳。 这大汉韧性十足,江少枫又未尽全力,是以一拳并未让大汉受伤,只把他推 得连连倒退。 江少枫足一点地,飞起身形连环十几脚,蹬在大汉胸腹上。 大汉受了这十几脚,也只是后退,口中连个血丝都没溢出,原来江少枫早就 留了情面,方才大汉心口中那一拳,江少枫若尽全力,这十几脚都是多余,早就 将大汉格毙。 那大汉也真彪悍,被如此飞踢,只是倒退,却还能稳住身形并不倒下。 江少枫收了身法,稳稳落地,双目逼视着大汉,他心道,你若再不知好歹, 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汉也是光棍,定住身形后,揉揉生疼的胸口,将大刀抛在地上,双手抱拳 道:「技不如人,多谢留情,你们走吧。」 大汉心中已经知道以对面这年轻人的功力,那十几脚没要了自己的命已经是 万幸,哪还有脸去和人家再来打过。 大汉虽然不肯再战,那受了伤的小个儿岂肯善罢甘休,惊叫道:「姓胡的, 你他妈疯了?崽子们,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跑了。」 一声令下,那二三百喽啰全冲了上来。 江少枫身后众女也早做好迎战准备,见敌人打上来了,各持长剑,接敌应战。 这群喽啰兵素质明显比青龙寨的土匪要强悍许多,可是遇到孤寒峰下来这群女子, 根本不是对手。 这群女子武功高低不一,但孤寒峰一群女子,根本不讲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 专门训练群战合功的阵法,因此相互呼应,彼此周全,最适合团战。而这群女子 所习剑法,招招狠辣,剑剑要命,撩阴剜目,只求克敌不择手段,顷刻间就将敌 人杀得留下百多具尸体落荒而逃。 而江少枫这一方,却只有一名女子被土匪伤了点皮rou,饶是如此,这女子仍 是哭得一塌糊涂。 正所谓穷寇莫追,江少枫一方既然得胜,也不追击,重整行囊再度上路。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却不想走了几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喊杀 声。回头一看,一片烟尘滚滚,一人骑马在前狂奔,他身后又有数十名飞骑紧紧 相随。 仔细一看,最前那人竟然是刚刚拦路抢劫的黑面大汉。江少枫暗骂道:不知 死活的恶徒,竟然追了上来。 江少枫一行所乘不过是村野驽马,还有青骡、毛驴、大车相随,跑是跑不了 了,众女纷纷拔剑,准备再教训教训这帮狂徒。 可定睛一看,那大汉却不似带队之人,大汉满身鲜血,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而他身后那些人分明是追杀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