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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料到的那般,将此事告之了白业。按照原计划,白露回家来,哭诉上一通,怎么着就算不能让白业为了自己这个女儿放弃那个儿子,但是至少能让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心生芥蒂!然而白露没料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白业竟然也如此沉得住气,还想着要先打压她,让她先沉不住气,他再观察自己这个女儿究竟要干什么。啧啧啧,心机深沉!爹啊,我可是你的女儿呀~“都这样了,你打算如何?”998懒散地问了一句。白露也分神回答它:“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事情只会更好办,按照原计划有事说事,还不用费神去哭诉,真好,省了我珍贵的眼泪。没你事了,跪安吧!”“……”我去年买了个表。白业这种态度,白露还是不大满意,于是她胆子肥得要死了那样,又把皮球踢了回去:“父亲以为如何?”白业闻言一晒,面沉如水,目光冷如冰。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似乎搞不懂儿子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女儿也变得不像记忆中的那个单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来,白露死死地忍住。最终还是白夫人哭出声来:“奴儿!说罢!事情究竟如何,你知道些什么,你都说出来……”她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地抽疼。天下就没有那么荒谬的事情,自己的女儿来信说:我大哥不是我大哥了,你儿子不是你儿子了,而是有人借尸还魂……那这样说来,她儿子不就是死了吗!?第30章皇帝他不爱我(30)皇帝他不爱我(30)白老太傅自我感觉自己还在京城的权力中心中,然而今上已经有多个月不曾单独召见过他了,思念自此,他不由得锁紧了眉头,按耐住心中的隐隐不安的感觉。白家在前朝也曾风光无限,良田万顷,屋舍遮天,白氏的领头人是当时名动天下的大儒,门人弟子数不胜数,徒子徒孙名闻天下者人数过半百,那时候的白氏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入朝廷为官者,十中有三便是白氏的学生……人称东临党。然而在前朝末年,内有妖妃祸国、阉党乱政,外有蛮夷迫害、边关不稳……风雨飘摇中,无数读书为官者舍去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宏愿,学会了低头,学会了掩耳盗铃,学会了自欺欺人,学会了得过且过。然而唯有东临党不减其傲骨,于朝堂之中据理力争,他们不向现实低头,甚至很天真地想要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去力挽狂澜,试图挽住前朝的颓势。后来……“你这是怎么了?”白老夫人刚进来,就发现老头子又在发呆了。说起来,自从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听使唤了之后,就似乎越来越爱发呆。白老太傅回神:“没什么……去给我倒杯茶吧。”他们夫妻二人,在最艰难的时候同舟共济、相濡以沫,情意非同一般,到现在为止,白老太傅都没有纳过小妾,两人之间偶尔会私下相处,商量事情,也不需要下人伺候。后来的事情自然是很简单的,读书人说厉害也厉害,但是说到底,不过凭着一张嘴、一支笔、一世名声、浑身傲骨……这些东西,说白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前朝未亡时,东临党就尽数入狱,包括一些不属于东临党官员,人数多达上万,历史上称之为:东临之狱。白氏更是被下旨满门抄斩,只有极少数的白氏族人逃过了这一劫,东躲西藏,苟延残喘。事实上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白老太傅还没出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他自己的本事。但是每每翻阅族书,看尽白氏曾经有过的荣耀,他作为如今白氏第一人,必然就会产生要复兴白氏的想法。当初他倾尽全力,支持太子,这才有了如今白氏的些许脸面。但是要恢复到白氏鼎盛时期的风光,那必须得经过好几代人的奋斗……然而一着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前功尽弃,这才是他如今在好几个皇子之间举棋不定的原因。毕竟从龙之功,谁不想要呢?他心中暗叹:究竟什么时候,人们才会想起曾经傲骨铮铮的东临党?究竟要什么时候,人们曾经提起东临,才会是东临白氏……而不是如今的什么百年簪缨世族东临王氏!?“老了老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并非你我能掌控。”白老夫人给他递了杯茶过来,意有所指。白老太傅咽下苦涩的茶水,久久未能开口。白从曦今日仍旧是与赵崇文一起去了一场举子们的诗文会。按照白从曦的说法,举子们虽然不如何,但是他们距离进士仅有一步之遥,谁知道里边会不会有什么惊才绝艳之人?作为皇子,赵崇文露个脸,还能得读书人心中大赞一句:礼贤下士。赵崇文确实只是打算露个脸,然而抵不过没见过皇亲国戚的举子们各种吹捧,飘飘然之下他答应了要现场作诗一首。赵崇文名为崇文,文采也确实不错,更何况他与白从曦从来形影不离,白从曦文采斐然举世闻名,怎么着他也不会太差。只是有人竟然不识趣地提出了让赵崇文为自己的妻子写诗,那人还言之有理,什么你与白从曦两人互为知己乃天下皆知,白从曦的亲meimei都嫁给了七皇子……七皇子难不成不敢当着大舅哥的面为自己的妻子写一首诗么?众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赵崇文又刻意地要表现自己的“礼贤下士”,因此没什么架子,那喝了酒的人神志不清就跟着起哄,全然忘了那是个皇子。这可就尴尬了,对于你们来说那是当着大舅哥夸自己的妻子。对赵崇文而已,那他么的就是当着喜欢的人夸赞一个红杏出墙的贱人啊……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赵崇文还不成还能反悔吗!?不远处的楼阁之中,有男子对此场景冷哼了一声:“草包而已,先生多虑了!”“二殿下此言差矣,这七皇子是草包,可白家公子不是啊。”头戴纶巾,身穿青衫的男子摇扇轻笑。有胆识为了独吞从龙之功、不惜选择了一个声名不显的皇子,哪里是什么草包?分明就是胆大包天。二皇子赵崇礼也不好驳了眼前这人的面子,只是仍旧不甘心地说了一句:“与其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先生还不如想想究竟要如何讨得我叔父的欢心,那日我明明要去,你偏偏不让!赵崇民他都往叔父府中送黄金了!真是……”那人还是不紧不慢:“二殿下莫着急。二殿下,您怎知道六殿下给逍遥王送黄金了,逍遥王就是属意于他呢